吴招娣不禁的瞠大眼,苏明明这是哪一出?她明明刚才还跟她跑出找弟弟,她咋能这会儿工夫忽然说自己压根没有出门?
村长看着苏明明的模样不像讲话,就怀疑的望向了吴招娣:“你是不是看错了?”
苏明明这才说:“没准就是看错了吧,这深更半夜的,河旁边黑漆漆的,你隔着这样老远看见一对男女,你居然还可以看清那女人的的脸?”
此话一出,诸人立即质疑,确实呀,这样黑,这样远,咋看清脸?
吴招娣心中一慌,立马说:“不是!我虽说没有看清脸,但咱从小一个村长大,村中的女孩儿我全认的,那影子,明明就是你!这杏黄色的裙子,这样显眼,肯定就是你!”
吴招娣一眼扫到了苏明明杏黄色的裙子上,立马就像抓住证据一样,飞速的道。
如果徐兆刚没落水,如果苏明明没跑掉,吴招娣实际上压根不必费这样多事,只需带人过去捉奸就成了,独独事的走向从一最初就变了,以致于吴招娣如今必须面对这场对峙。
但吴招娣心中清楚,只需自己咬死是苏明明,徐兆刚届时醒来也必定会为自己撑腰,届时这脏水还是会泼到苏明明的身上去!
想到这儿,吴招娣底气也足了好多:“咱们村就这样大一点,年青的女孩更没有几个,我虽说看不清脸,但却记的这女人穿杏黄裙,我一看你就认出来了!你别装了,定然是你察觉村人的响动,才跑回家中去装睡,这会儿工夫想叫你大哥和小弟来帮你打掩护有啥用?众人如果不信,一会儿工夫等徐兆刚醒了,叫徐兆刚来说,是不是她!”
吴招娣这理直气壮的样子,倒引来村人唏嘘,一时倒不知应该相信谁才好了。
苏明明冷笑:“我为人清白,偏偏有烂心肝的人泼脏水,可我相信世间自有公道在,自我并不怕你们出口污蔑!如果真不信,只管问问徐兆刚去!仅是吴招娣你最好扪心自问,我和你无冤也无仇,也不知你为什么要这样污蔑我!”
苏明明字句铿锵,单薄的身体貌似能迸发出无限的能量。
村长都不由多看她眼,这村子中的孩儿们也算在他眼皮底下长大,却从没想到一向懦弱的苏明明,也可以这样盛气凌人。
吴招娣心虚的不敢看苏明明的眼,却还是硬头皮说:“那便去问问徐兆刚就是!”
村长这才沉声说:“徐兆刚怎样了?”
徐兆刚这会儿工夫恰在王大夫那里,因为被水淹,还差点冻成冰坨,王大夫还在费心救治呢。
“诶,我这便去问。”
应声的是村长的幼子,永海,现在十六,才长成的小子,年青又有活力,跑腿的事村长历来都喜欢让他去做。
永海应声,就赶紧跑了。
吴招娣有一些得瑟的看苏明明一眼,貌似已然在等着看苏明明的好戏,她居然还想叫人去问徐兆刚,徐兆刚可是和他们一伙的!
这丫头果真还是傻的冒泡!
这回的事儿,虽说有一些脱离轨道,可最终的结果料来还是好的,只需事成,她期盼已久的那十两银子可就到手了!
想到这儿,吴招娣都有一些飘飘然。
光子有一些紧张地捏着苏明明的手,苏明明却淡然无比,捏了下他手心,以示安抚。
村人们也在小声议论,显然都等结果出来。
没有一会儿工夫的,就见永海跑来,气喘吁吁:“徐兆刚才醒了!”
村人们霎时炸锅,村长立马问:“他落水前可确实是跟女人在一块?”
“他说是的。”
吴招娣急不可耐的问说:“是不是苏明明?他是不是说了苏明明!”
永海回头望向苏明明,眼眸中染上复杂,随之才迟疑点头:“徐兆刚是这般说。”
“哈!”
吴招娣这才舒口气笑出,望向苏明明的目光都多了几许刻毒:“你还狡辩啥?我说我没有看错,徐兆刚都亲口认了,你还有啥话可说!”
随之回头就对着村长说:“这事村长可要秉公处置!”
不给苏明明半句讲话的机会,生怕她反咬一样。
村长却沉着眼睛望向永海:“你说,徐兆刚还说了啥?具体一些。”
“徐兆刚才清醒来,气没有喘上,便叫着说,苏明明跟他有私,还说,还说是苏明明勾引他……”
永海声音刚落,苏亮便怒吼:“胡说!我小妹再瞎眼也绝对看不上徐兆刚那种人!更不会做出这等下流事,这定然是污蔑!”
吴招娣却讥诮:“谁知道呢?徐兆刚家可是有些小钱,苏家穷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村子中谁不知道啊?之前还装清高说不乐意嫁到徐家呢,想不到晚间舔着脸去勾搭!”
村人们一阵议论,看着苏明明的目光都满是嫌弃。
“从小看着这明妮子长大的,想不到居然这样不检点,咱湾头河怎么能出这样不知耻的女孩儿?让她败坏了村子的名声,以后咱村的女儿都没法嫁好人了!”
苏亮气急,便想争执,苏明明却拉住他,大声说:“我倒没想到,今天究竟是谁想污蔑我,居然筹谋的这样精明,可,没证据,这锅就不要想扣在我头上来!”
吴招娣挑衅的说:“没证据?我就是人证!徐兆刚这当事人全都指认你,你还有啥话好说!”
苏明明冷笑:“是吗?所谓人证,说白了也便唯有你跟徐兆刚,还有谁看见了?现场唯有徐兆刚一人落水,我也不在场,或许你们俩串通好,要来泼我脏水,这等手腕也是很厉害了,我好好的在家睡觉,锅从天上来,直接被你们这对烂心肝的栽赃了!”
此话一出,诸人不由跟着怔了怔,用心回想,此事所谓的证据,实际上也便唯有吴招娣和徐兆刚俩人指控,现场都没有直接抓到苏明明,如果照着苏明明的话深思,也确实有点蹊跷。
吴招娣的面色白了三分,声音都尖利起来:“你少在这儿胡说!”
苏明明却不跟她纠缠,径直对着村长说:“如果徐兆刚说今晚间见过我,那就叫他说出我今晚究竟是啥打扮,我就不相信,我好好的在家睡觉,这脏水还可以真的能泼我身上!”
村长闻言也点头:“好,那便依明妮儿的,咱们村不可以放过不知耻的人,但也不可以冤枉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