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什么?”
余焕微怔,觉得那一声“浣熊”有些耳熟,以前好似有人这样唤过她。
只是有些久远,她记不清了。
任燃眼中隐约有水光,却是对她展颜一笑。
“没什么。”
她忘了没关系。
本来,那也只是他一人的救赎。
可余焕向来喜欢刨根问底。
“说清楚,你认识我?”
任燃终是拗不过她,说出自己以前的身份。
只见她神色有些恍惚,似乎隐约有些记忆。
她依稀记得有她有个小尾巴。
被欺负了就委委屈屈地喊浣熊。
敢喊她外号的的人,都被她揍得连爹妈都不认识了,可是看着这个怯怯的小尾巴,余焕下不了手。
最后只能无奈接受了。
最后习惯了。
可是不知何时,小尾巴却丢了,而她被事故冲击,也忘了。
过往流光溢彩的岁月已经远去。
余焕看着眼前的人。
忽悠些惆怅,心中升起痛闷的荒凉。
她松开他,转身离开。
任燃跟上她,当她的小尾巴,跟儿时一样。
她回了别墅,将他也拉进去了。
“陪我喝酒。”
任燃乖乖给她倒酒,却见她一言不发,只是一杯又一杯地喝,好似永远都喝不醉一样。
有时她看向窗外,月光落眸中,照不亮她眸中阴霾。
任燃没有阻止她,陪她一起醉。
只是借酒浇愁对她已经免疫了。
任燃醉了,当余焕还没有。
余焕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任燃醉得一塌糊涂,又哭又笑地拉着她的手,“浣熊,浣熊,我好不容易等到你,你别走了好不好?别走了……”
余焕鬼使神差地抬手,指尖拂过他的眉眼。
她神色有些复杂,“何必呢?”
她低声呐呐,不知是是在问他还是在问自己的。
“浣熊别走……”
任燃仍然迷迷糊糊得了拽着她。
余焕看着他的眼睛,看到浓烈如酒的情谊,心神有一刹那的恍惚。
而后她眸色深沉,轻抚他的眉眼。
“走不了的是你……”
余焕忽而笑了一声,又引了一杯酒,也不管他能不能听见,任由醉意上心头,放纵了心间压抑已久的阴霾,“我父母被人谋杀了。”
她笑着说出这句话,眸中只剩荒凉。
“凶手是至亲。”
她的语气冰冷又嘲讽,残忍的记忆将她席卷,刺耳的碰撞声响在耳畔,血腥味和烟雾萦绕在周身。
余焕昏昏沉沉间察觉到有人拼命护着她。
温热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衣服。
当天下午,就有媒体报道了这起事故,说肇事司机救驾,已经被逮捕了。
可是,她却没了父母。
余家人来医院安慰她,可是她却在角落,听她慈爱的伯父在阴影中开口。
“怎么不做干净点?”
她捂住嘴,独自咽下所有的恐惧与仇恨,又一次又一次避开他们的暗杀,自此养成了多疑谨慎的性子,学会如何将自己藏在阴影中。
她知道他们想要什么。
余家的余光科技在市场遇到瓶颈了。
而她父亲余温专心科研,几乎公司后来出现的所有先进技术都出自他的手。
可是有一日,他发现余家涉猎了黑色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