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出来，男生又不说话了，优美的眉间微蹙，蓝眸蓦然泛起复杂的流光，像揣摩，像踌躇，又像困扰。

这些复杂的情绪直观地落入她的眼中，虽然不懂，但绝对不像自己认识的那个引契师。

不过，庆幸的是，她好像没有感觉到恶意。

心思百转间，他的蓝眸闪起奇异的光，竟然向她微微低下脸，很像求吻的态势。

求……求吻？

那奇异的淡香迎着他的气息逼近鼻尖，她被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然而望着对方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的目光，好像锁定了猎物的捕食者，只要稍感异动就会瞬间扑上来。

她的额头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水，这么近的距离，呼吸交融，已经分不清谁是谁的气息了，而那淡淡的奇异香味闻着极其舒服，闯入她的呼吸，心跳忽有一拍的瞬漏。

——我所见日光下的一切，都是虚空，都是捕风。

脑海里忽然浮现这句话，好像自己曾经对着这双蓝眸的主人说过这句话，或惆怅或绝望。可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这漫溢着经年的记忆，到底是一时的错乱，还是煞有其事，而当她接着想下去，就什么都没有了，徒留一片空白与陌生。

这一刻，虚幻而奇妙。

那樱花花瓣一般的嘴唇近在咫尺。

她突然仰起头，浅浅地亲了他一口。

下一秒，两个人同时一震。

姜小语瞬间清醒了，一把推开他，不敢看他震惊的脸，捂着嘴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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