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呢？”姜小语竭力保持着冷静，“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既然许了愿，无论变成谁，她都不应该再存在了，不是吗？

听到她的疑问，女生凝视她半晌，突然向她走了一步，忧伤地朝她伸出手。

纤细优美的手散发着柔和的光，却唯独照不亮黑暗。

她是不会伤害自己的。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姜小语迟疑了一下，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一种共鸣的感觉在灵魂里相通，生生不息。

“我很早就不在这里了。”眼前的女生回握住她，澄澈的蓝眸温暖而伤感，“在哈耳庇厄之镜破裂的那一刻，我的灵魂也同时破碎了。”

“可是你……”

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女生突然用力地抱紧她，抚摸她的头发，“哈耳庇厄之镜的碎片给了我一丝力量，让我有能力以灵魂体穿行在裂缝里，你现在看到的我，也许来自很遥远的未来，又也许在很久远的过去，我穿行在裂缝里太久了，对时间的概念也模糊了。”

她的身体很凉，几乎感受不到她的体温。

然而，可以感觉到她在很用力地抱着自己，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量，窒息又刻骨铭心的温暖。

这是她自己给自己的温暖啊。

“可我知道你一定会去幽魂学院，你会继续你既定的人生。”

“所以，我找到了凌晨，救他、给他能让幽魂系统重启的软件，都是为了让你找到那块碎片。”

“是你？”听到这里，姜小语一震，那个救了凌晨的神秘人，竟然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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