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无风无月。

韩艺的眼神在黑暗中完全被隐藏起来，叫人看不清楚。

她的声音从黑暗中清晰的透了出来，里面藏着怨恨，仿佛一只被猎人逼到悬崖边上的狼。

“老道士，一定要将我逼上绝路吗！”

老道摇摇头：“不是我要逼你啊，我也没办法啊。”

韩艺的眸光冰冷无常，强守着心神。

“好，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将我从我自己的身体里赶走！”

老道说：“我劝你不要试图反抗，那样只会伤了本体。”

“哼！”韩艺嘲讽一笑，“你是为了自己的徒弟着想吧？还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老道不想跟她争辩，反正事情早晚都得解决。

他伸出手去点她的天灵盖的时候，韩艺突然就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猛地朝老道刺了过去。

“你想杀我，我就先杀了你！”

老道确实猝不及防，无奈之下只得收手，韩艺则趁此机会又开始逃跑。

这次老道停在原地叹了口气，也没有主动追。

韩艺跑了不久，突然软倒在地，贴面就摔了下来。

老道慢慢悠悠地走过去，低首看了一眼韩艺，点点头。

“嗯，无问这老东西果然这些年没闲着，温养的佛珠倒是不错。”

韩艺此刻手腕上的珠子已然碎了一颗，散发出了更加浓重的檀香味，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走进了寺庙之中。

她轻哼了几声。

老道伸手拍拍她：“傻徒儿，醒醒，要睡回家去睡！”

韩艺艰难的睁开眼睛，由于此刻夜色浓厚，她看不清人，只见到凑近自己的一张老脸，想也没想地就直接一巴掌打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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