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穹天仰头看天，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仿佛把心中的那股梗在喉咙的悲郁吐了出去，“为了成全我，他甘愿被我杀死了，其实以我的实力即便再修炼十年也不一定会是他的对手，然而他却甘愿将这个世界送给了我。”

云凌此刻理解了，为什么独孤穹天会在这里树立这样一座石碑，虽然石碑上没有写任何字，然而所有的一切都早已刻在了心上，永远不会消散了。

“厄瑞德格的灵魂被焚烧之后没有完全消散，而是被这一方天地吸收了进去，恶的，变成了无数的怪兽，而善的，全都凝聚成了他。”独孤穹天的目光落在了那无字石碑上面，“他是厄瑞德格善良的那部分灵魂。”

“你是说，你把这空间之中所有的龙祖灵魂都收集到了你的身体里面？为什么不消灭它们？”

“我消灭了，”独孤穹天苦笑，“但是我只是消灭了那些盛装灵魂的容器，而真正的龙祖灵魂却随着我吃下去的血肉进入到了我身体里面。那个时候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就只有那些怪兽，所以我只能以这些怪兽为食物。”

云凌转身，微微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略带自责的男人，认真地说，“穹天，你已经为我做了太多太多了，别责怪自己，我云凌在此起誓，我一定会让你摆脱厄瑞德格灵魂的控制。”

独孤穹天欣慰地笑了，抬起手来轻轻地抚摸着云凌的头发，语气好像是在安慰一个孩子，“这种小事情，我自己就可以解决了，哪用得着凌儿出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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