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妖没理会老虎精,反倒是眼神复杂的盯着我,就在这一刻,我很确定,接下来,就要面临一场大灾难了,我暗骂一声晦气,做足了被随时攻击的准备,但嘴里还在试图劝解道:“你不想要鲁班书了吗?倘若我真的死了,你能保证你被放了吗?
见蛇牙无动于衷,我又继续喊道:“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要封印你吗?平白无故就封印你吗?难道就为了一个我,就愿意放了你吗?你好好想一想!” 对于蛇妖,我是个赌徒,永远都在赌,但恐怕这次,赌不对了。
蛇妖还是不说话,我依旧没有放弃,又想继续说,老爷子扯住了我的衣角,凑在我耳朵旁边说道:“别白费力气了,形势对你不利,准备好逃跑。”
我沉着脸点点头,都这个时候也不再害怕这个古怪的“文二”对自己做出些什么不利的事儿,毕竟再不利也比不上夺了王青身体的紫微星君的威胁大。
蛇妖自然不傻,我说的一切他心里其实都门儿清,他也知道,今天必有一场恶仗,他只是在衡量,和谁联手再去对付谁,自己的胜率更高,换而言之,就是选择与哪一个联手,自己才能活下去。
几人就这么僵持半晌,久到我的手臂都快抬酸了,忽地,蛇妖的蛇信子就朝我的面中直直的冲过来,就像是要用蛇信子将我的脑袋捅穿。
我惊呼一声,“卧槽……”随即迅速将“文二”推到一旁,右脚在地上重重的剁了一脚,借力一个后空翻,落到老虎精身旁,堪堪躲过一击。我口中念念有词,一边左避右闪,一边直劈蛇妖的头盖骨,蛇妖反应迅速,向左转身,我右手一转,带着掌风,向蛇妖打去。
我与蛇妖纠缠许久,竟是占据上风。恐也是鲁班书的功劳。突然,身后传来“文二”的声音,大喊道:“小心背后!”我一个转身,躲过狠厉的蛇信子的攻击。我提身跃起,狠厉的盯着地下的蛇妖,大喝一声:“起!”唤出朱雀符朝蛇妖蔓延去,随之踩着老虎精的头盖骨借力落地。
老虎精后知后觉,双手捂着头盖骨怒骂了一句,“又不是我打你,你踩我干甚?”
我没功夫搭理那人,不过片刻功夫,蛇妖便冲出了朱雀火的纠缠,化作蛇身朝我冲过来,片刻之间,就连有鲁班书的加持我也落了下风,腹部被蛇尾巴狠狠的拍了一下,轰然一声,我将一堵石墙撞碎,落地。
我强忍着腹部剧痛,一跃而起,站定,咬着后槽牙盯着不远处的蛇妖,绷紧神经,严防他下一次的出手。
“文二”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的身后,压低声音道:“我们俩个联手,不然一个也活不了,你若是死了,我必然没命。”
这个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没回头,盯着不远处的蛇妖问道:“要怎么做?”
“这样,从现在开始你只能离我有半米远,确保我能蜡烛你,我在你攻击蛇妖的同时唤出空间符,就算他有多大的能耐也追不上。”
我点点头,着手准备一下次的攻击。
紫微星君似乎只是一个局外人,背手而立在不远处,一脸看戏的模样盯着这场恶仗,真令人作呕。
“准备!”我给出信号。
猛然间,金光四溢,我狂喝一声:“六戊六己,邪鬼自止。六庚六辛,邪鬼自分。六壬六癸,邪鬼破灭!”大批符咒朝蛇妖飞去,毫不夸张的说是瞬间就将蛇妖吞噬。
几乎同一时间,“文二”也大喝一声,使出空间符,我忽地感到背后有一股强大的拉力,将我拉了进去。
气势磅礴四处波及,空间似乎大片开裂,火光霎时间在山洞里绽放,呼呼作响。“文二”拖着重伤的我,头也不回的离开洞穴,留下目瞪口呆的老虎精、被符咒包围的蛇妖,以及脸色依旧毫无起伏的紫微星君。
我像是在一艘小船上,没有方向地漂浮在无边无垠的海面,浮浮沉沉,沉沉浮浮,嘶,忽地,就像是有一束光明晃晃的打在我的眼皮上,我想可真刺眼啊。
“醒了?”
我使劲眨了几下眼睛,适应了光线,又缓了片刻,这才回过神来,艰难起身,朝“文二”应了一声。
“难不难受啊?”“文二”继续问道,试图想让我忘记不久前刚发生的事儿,毕竟他才不会想这么快就暴露自己,唤出符咒是不得已而为之。
我没回答这个问题,倒是自顾自的问起来,“你为什么会空间符?”
对面的“文二”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一时冲动了,可自己又不忍心眼睁睁看着李猋的身体被夺走,哎!老爷子脑袋飞速盘算了半天,这才开口解释道:“我......我......我只会这一个法术,也是前些年上山偶然遇到高人,高人教会我的,这不是看你撑不下去才使出来的嘛。”
“再说了,倘若不是我,你说不定就那个蛇妖打死了。”说罢还撇了撇嘴,一脸被冤枉了的模样,不得不说,老爷子好演技!
我听到“文二”回答,脸顿时更黑了,常年修炼术法的人都知道,没个三年五载的,空间符必然使不出来,就算使出来了,也逃不了生,那就更别提对于一个不懂术法的人而言了。
我沉着声音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装傻,这一路上,你稀奇古怪的地方多了去了,我只是不想拆穿你,如今,你又使出空间符,你到底是谁?”
老爷子一听,头都快爆炸了,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还有,别以为我现在受伤了就拿你没办法。”对于这种情况,我只能拿出不人道的手段解决。
老爷子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好的解释办法,一咬牙一跺脚,说道:“我是昆仑大师的徒弟,老爷子自从离开村子里就没回去过,我担心他,就出来找他了,谁知道一打听,就有人告诉我他去世了,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着。”说罢还挤出几滴眼泪,假意抹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