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和他同样出现在一个人面前，会发生时什么样的情况？”龚旭皱着眉头看着月儿。

“他看不到你，也感觉不到你的存在，他纯粹是为了你而存在的，也可以说，是你在世间执念的延续。如果同时出现在同一个人面前，那么对方看到的只有他，而不是你。当他离开后，你再出现，就会像很多奇异事件一般，对方会突然发现，你换了一身装束再次出现。这样的事情，在世上有很多，都是修者不小心搞出来的乌龙，或者纯粹是恶作剧。”

“如果，我把他给灭了呢？”说这句话的时候，龚旭的语气中一点杀气都没有，仿佛是在阐述一个事实，但是何里和月儿很肯定，龚旭不是开玩笑。

“灭了就灭了呗，你重新回来做你自己。说过了，他的存在就是履行你不在时的义务而已。你可以说他是一个生命，也可以说他是你生命中的一部分，他的生死完全由你来掌控。”

龚旭有些愣，这样对于他的投影来说，岂不是很不公平？这个他，居然延续着龚旭本人曾经的记忆继续生活。

望着街头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知道为什么，龚旭却是觉得身上有种寒冷的感觉，这些人，又有几个是真正的自我？会不会很多人都有另一个自己，而且是那种随时都可以灭掉他们取而代之的？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人世间，到底应该说是片乐土，还是个饲养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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