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人越走越近，陈天赐渐渐看清了那人的外形。这人分明就是很久之前，陈天赐多次见过的那名枯瘦的老人。

那双锐利的眼神，陈天赐至今难以忘记。即便隔得如此远，陈天赐依旧能够响起对方那一眼的威力。那是无可匹敌的眼神。

“是他！”陈天赐惊呼了一声。

那人缓缓走了过来，直走到了陈天赐身前才停了下来。他的脸在陈天赐的身前渐渐放大。而随着那个人的脸渐渐清晰，陈天赐的眼睛越睁越大。

他看到了什么？陈天赐骇然地在心中自问。

他看到了一副和他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只是这张脸显得苍老了一些。但即便是如此，这脸的轮廓，这五官，以及这脸上那冷酷的表情都几乎和他陈天赐一模一样。

“你是谁？”陈天赐惊骇之下，脱口问道。

那人冷冷地瞧着陈天赐，几个呼吸的时候之后，他才缓缓开口。他用一种沙哑、干涩的声音，对陈天赐缓缓说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陈天赐愕然摇头。

“这不可能。”他说。

那人面无表情地瞧着陈天赐，就仿佛是在打量着一件物体一般，毫无情绪。“你太弱了。”他说。

“你究竟是谁？”陈天赐再次追问。

“我已经说过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他眉头微皱，对陈天赐的追问很是不耐烦。

就在这时，在他身后急速冲撞，不断翻腾的浓雾仿佛找到了出口，猛然朝着一处猛冲了过去。这人回头扫了一眼，冷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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