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川看向那被孙豹抓回来的孙厚，那般失魂落魄的样子，哪里有他所认识的那样意气风发。这人哪怕是被驱逐出了圣龙镖局当了盗匪，以及每次在和自己这些人碰撞落入下风的时候都没见过他有这样的失魂的时候。

此时的孙厚，就好像没了魂儿一样。

肖川和孙厚认识多年，不管是以前的同为一流镖师，还是以后的不断交手，他都从来没有看扁过一次后者。他也知道，对方的厉害之处在哪里，他的信心是源自于哪里。

可孙厚那一直让自己引以为豪的东西，他的信心起点，却在刚才，被击碎了，而且碎的体无完肤。

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当一个人最强的一面，突然被人用同样强大的一面，用压倒性的方式打败，这个人的信心无疑会受到最惨烈的打击。

看着孙厚的样子，即便两人之间这些年来有着不小的过节，在这一刻肖川也有些替他感到惋惜。

如果他能够从这样打击之中站起来，那么他还会有成长下去的空间。可他要是从此再无信心，那就成为了一个废人了。

肖川把目光从孙厚的身上移开，看向那已经朝着这边走来的闻阳。

他背后背着长枪铳，嘴里衔着一根野草，看起来有点放荡不羁的样子。那双清澈的眼眸里面，满是从容和自信。

“闻大人，您怎么会跑到那里去？”尽管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知道对方去那里就是在用长枪铳，进行精准射击的。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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