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英微微一笑,颇似尴尬,道:“没甚么,只是吸了一口冷气,嗓子有些呛着了。”见陈不时诧异望来,心中惶恐羞惭,极其难堪,慢慢抽出手臂,道:“王爷,大狗死去,虽然有些可惜,但毕竟都是畜生而已,您却也犯不着为了它们生气,否则岂非被天下人耻笑?”——
宗王爷一愕,点头道:“美人言之有理,我堂堂王爷,怎可为了几只黑犬失态。只是这几人得罪我的威严,今日无论如何是饶将不得的。”——
此言一出,辛英大急,再往陈天识窥去,见他再也不向自己觑上一眼,只是与旁边一个身材瘦俏的金兵说话,心中顿生旁落之感。她眼目敏锐,见他身旁的金兵耳垂扎孔,分明就是女儿家刺环之痕迹,不由一阵惶然:“他,他有了红颜知己吗?”看他与罗琴神情亲密,不觉又气又妒,冷笑道:“王爷说的是,他们冒犯了您,正该留下性命抵偿。”话一出口,心中蓦然一惊,懊悔不已——
宗王爷哈哈大笑,道:“天下虽大,但知我者,唯美人一人也。”——
罗琴低声道:“她是你的旧相识,不求情倒也罢了,为何还要说这等恶话?”——
陈天识也甚是气恼,道:“此女心肠素来歹毒,落井下石,也不为奇怪。”他说话声音大了些,被辛英听在耳中,不由怔然,若被雷击一般,一时竟动弹不得——
便在此时,有人高声叫道:“宗千岁,我这手下若是有什么得罪之处,乌禄在此向你陪罪了,还盼你大人大量,饶将他们一条小命罢。”却是济南侯引兵赶了过来。陈天识喜道:“好了,给我们撑腰的来了。”罗琴眉头微蹙,道:“好什么?这番不打也得打了。”陈天识颇为不解。罗琴道:“你我能够在金营中混迹至今,皆是万事小心翼翼,避免惹人耳目。如今你我得罪了完颜乌蒙,正如深夜皓月,还能隐晦麽?”陈天识恍然大悟。那宗王爷冷笑道:“是济南侯爷吗?我说他们怎敢在我面前逞将威风,原来是你在背後撑腰,饶不得。”乌禄心中恚怒,勉强按捺,道:“王爷说笑了,我乌禄区区小侯,位薄权浅,又怎敢得罪您呢?”扫视地上犬尸,叹道:“此犬凶悍,想必名贵,每条一千两白银,我悉数赔偿怎样?”陈天识暗暗佩服,忖道:“这位侯爷如此关心下属,果真是侠义宽厚之人,若是能够当上金国的皇帝,想必这北地情景,那是大大的不同了。”宗王爷冷笑道:“我金银财宝累积若山,区区几千两银子,我还看不上眼,今日休要多言,只要这几个小卒子的性命。”乌禄好话说尽,见他依旧不肯退让,就要发作,听得罗琴大声道:“我等济南兵士,皆是忠勇强悍之人,岂会与你宗大猪府中的那些窝囊废一般,贪生怕死。你这钓鱼的,拿葫芦的,若有本领,便来斗上一斗,谁怕谁呀?只是这几条宗大狗皆是我兄弟二人所杀,与乌里花不相干的。”朝陈天识使将一个眼色。陈天识会意,道:“他二人哪里是我兄弟对手?只怕打我们不过,恼羞之下,尚拿乌里花与毛二出气,什么宗王爷,就是这点能耐,狗屁,狗屁。”二人一唱一合,只气得完颜乌蒙脸色铁青,浑身颤抖,怒道:“好,什么乌里花也好,毛二也罢,他们的性命老子都不要了,只是对你两个,定然要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一声令下,便看那两个汉子各自钓竿、葫芦,飞身扑上。陈天识与罗琴不敢怠慢,弯刀一摆,挺身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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