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约莫二盏茶的工夫,那卢先生忽是呆痴叹息,或是拔愤恨恨,这江嗔鲍真气贯入最后一处穴道,引回丹田,自觉气血运行再无挂碍,不由心中大喜。逢巧听得卢先生说道:“可惜我贪恋这世上浮云烟华,种种颜色、翠髻粉袖、红尘紫阡皆割舍不下,否则也随你去了,也免得兄弟在九泉之下,一人孤胆苦楚,便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江嗔鲍哈哈一笑,道:“你割不下这许多牵挂,我是好人,我来帮你。”突然拔身而起,凌空一掌就往其天灵盖拍下——
卢先生冷冷一笑,道:“妙哉,妙哉!你既然是好人,索性就替我去陪伴我师弟怎样?”盘作不动,左掌往身侧轻轻一推,身形倏忽闪开几尺,堪堪避过那当头一击——
江嗔鲍心中登时骇然,暗道这披麻戴孝的老头儿武功不错,又见之右手肘臂微微弯曲,识出是运气蓄力之式,不敢就此扑下。身体掠过亭檐之时,蓦然回招,双手捉着檐缘木角,轻轻一提,抖身上了亭顶。却听见下面冷斥一声,卢先生道:“跑什么?就是要跑,也跑错了方向。老夫请你入地,却非教你上天。”接着脚下“啪啪”两响,草下薄瓦立时崩裂,两点寒芒从瓦洞中疾射而出。江嗔鲍“啊呀”惊呼,急忙伸手去抄,捞得正着,不想掌心处一阵剧痛,原来接着得是两枚铁针,这长长针身周全,有交错横架着几柄双头短针,两段皆是锋利无比,便似一只针串草扎的带尾巴铁刺猬。要接着此暗器,唯独眼疾手快,伸出手指拈住后面的刺猬尾巴,那里一处圆屁股针凸,堪能把握。江嗔鲍不意吃此大亏,又惊又怒,才要喝骂,却听亭下卢先生叹道:“你这殉葬的汉子,何必急着早死?不若安歇下来,运真气护住心脉,或能见着明日晨时最后一眼阳光,再阖然逝世,便是死也瞑目了。”说话之间,又是两个针刺猬隔顶打了过来。此番江嗔鲍长了记性,急忙侧闪躲避,怒道:“你胡说什么?我干吗要护住心脉?”只觉得掌心流血处忽然真正酸麻,由“劳宫”穴始,一条促凝痹痛的气线贯入“合谷”,穴道殷殷突跳,不过小半刻,便是五根手指也动弹不得。夜色之下,他见五根手指指面发黑,好象被重锤砸淤了鲜血,方知卢先生所言非虚,不由怒道:“你…你这暗器上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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