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涛见状，心头悬着的那根弦，咔嚓一声断了，他二话没说，扭头就跑。

腿刚卖出去，门后猛地生出来一只胳膊，像铁钳一样死死卡住他的肩膀，愣生生把他拽了回来。

门应声合上，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两个人。

秦涛一头的汗，眼睛直勾勾顶着老板椅背后的海绵。

“跑什么？就这么不想见到老朋友？”

椅子慢慢转过来，一张熟悉的脸，逼得秦涛攥紧拳头。

“老鬼，我说过，我已经金盆洗手了！”

这个答案在对坐的人听来特别好笑，就好比一个杀人魔，某一天突然相同，随即洗干净刀子，说要收手，可刀子上的血是洗不掉的，欠下的孽债也是要还的。

“这话我不爱听，你来猜猜看，今天我来是为什么？”

老鬼摆弄着手上的雪茄，要点不点，一双鹰勾似的眼睛，看秦涛跟看猎物一样。

“金刚杵是你劫走的对不对！”

老鬼耸耸肩，轻松道：“你亲眼看见了吗？不要血口喷人。”

“我呸，你背后那些勾当，当我不清楚。”

面对昔日同伴的指着，老鬼显然有些不大高兴，他站起来，慢慢走到秦涛身边，在他耳边道：“你知道又如何？有本事你去告发我啊，当缩头乌龟躲在这里这么久，你也很害怕吧！”

话毕，他用力摁下打火机，点燃那根雪茄，再塞到秦涛嘴里。

“你看看你现在过的，家徒四壁，守着那些东西有什么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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