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首的发现，也算了却了龚司马最后一点念想，他把手从肖世佳的眉头拿来，一旁的小何帮他一块儿把不锈钢抽屉推回去。

临出门前，龚司马突然想到什么，又折回来问：“请问他身上有留什么遗物吗？”

小何跟出来摘掉口罩，他脸上还有胶条压出来的淤痕。

“有发现一个银镯子，但结案以前，东西是不能动的。”

一听肖世佳身上有个镯子，龚司马的眼睛猛地亮起来：“镯子什么款式，是不是外面有祥云纹的那种？”

“不是，很素，外围纹路很少，内圈刻着死者和赵灿的名字。”

提到赵灿，刚刚还两眼放光的某人，瞬间失去了生气。

把防护服放到桌上，龚司马在登记表上签了个字，末了，客套的张张嘴：“这样啊，谢谢你啊。”

踩着沉闷的步子离开停尸间，他进去的时间实际不到十分钟，窗外的天黑压压的，路灯渐次亮起来。

大厅里，江元一直来回渡步，看到他后，立马凑上来，从兜里掏出一盒烟。

“来一根？”

龚司马没有烟瘾，平时能不抽就不抽，今天算例外。

打火机蹭一下点燃烟头，吞云吐雾中，江元领着他走到窗边。

晚风从百叶窗外吹进来，龚司马红着眼眶，咧嘴都被他咬瘪了。

“人死不能复生，两年了，你应该早就料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在江元的印象里，龚司马一直是个思虑周全的聪明人，相信今天这样的局面，他已经做过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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