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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共同体。

-----正文-----

刘新宇被退学之后去找了许文远一次,他像条野狗一样嘶吼,被许文远拎起来往墙上摔。

他双眼布满血丝,恶狠狠地骂:“我知道是你!我他么就知道是你这狗杂种!”

许文远掐着他脖子,抓了实验室的抹布往他嘴里塞:“嘴那么臭,你有证据?”

证据当然是没有的,这事儿从头到尾就是许文远给他下的套,后续当然都料理干净了。

陪酒姑娘是梁辰从袁晓东那些老相好里挑的,为了这个袁老板把他的风流史彻底暴露了,许文远也因此欠了老大一个人情。

那姑娘是爽快人,许文远给了她很大一笔钱,顺便连当时一起喝酒攒局的助演都打点好了,当晚就刘新宇一个被蒙在鼓里。

梁辰问他:“干嘛不打一顿了事?”

许文远回:“外伤记不住。我要从最高的地方把他踹到地心里,再按着他头,让他把泼出去的脏水喝干净,这样以后再下雨,那条腿大概就能多疼一会儿。”

人还是要疼了才能长记性。

这件事他没打算现在告诉许知远,他实在太忙了,那场秀是个机会,也是个巨大的挑战。

除了设计之外,他们面临的另一个挑战就是走秀。这种时装周,一线模特早就被各大奢侈品牌连场地一起瓜分了,那个老外设计师看过之前许知远做模特时候的成片,他大胆建议许知远自己走,他认为许知远有一种模糊性别的,超越时代标准的美。

但许知远对走秀几乎是零经验,偏偏人家说他要的就是零经验,青涩感,这种才真,才能突出云锦原本的气质。

可想而知,许知远的压力犹如泰山压顶,他急得天天抓头发,睡眠也不好,头发都快薅秃了。

洗完澡,他站在镜子前面看自己。

大概是灯光关系,显得他有点苍白,持续高压工作让他一下瘦了好几圈,脸色看着很憔悴,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撩开前额头发,总觉得自己发际线往后挪了。

许知远叹息着,不小心扬手打翻了乳液,瓶瓶罐罐“噼噼啪啪”往地上滚,发出巨大的声音,许文远吓得直接冲进来。

“怎么了?”

许知远讪笑:“没事……提前更年期了吧。”

他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脖子上,发梢没擦干,滴滴答答的水珠沿着脖子往下淌,弄湿了睡衣。许文远皱眉,把他拉到客厅吹头发。

许知远被他哥揉头皮,觉得很舒服,于是微微眯起眼睛靠在他肚子上休息。

从许文远的视角看过去,他弟确实瘦了很多,穿了很久的睡衣这会儿套身上突然像大了一号,领口锁骨更明显了,细长的睫毛在灯光下一颤一颤的。

许文远说:“我泡了牛奶你先喝,晚点如果饿了,我再给你下面。”

许知远含糊不清地接过玻璃杯,从手心到脚底都是暖的。

“今天我在学校遇上你们老师了。”

许知远皱眉,心情一下降下来,他有点不舒服地动动身体,却被他哥困在两腿中间,整个从背后固定住。

“别动,听我说完。你们老师认出我来了,我觉得他是有话和我说,可能我走得太急今天没逮着机会。”

许知远咕咚咕咚把牛奶一口气喝了大半。

“你走你的,别理他。”

“我猜他可能是想问问你情况,或者道歉。这次没说成,下次肯定还要想办法找我。”

“我知道。”许知远忽然睁开眼睛,虚虚地盯着白墙,“他来找过我好几次,我没见他,反正下了课我就跑。”

许文远轻轻捧着他发丝。

“我就想知道,如果他道歉了,要我转达给你,你什么态度?”

许知远轻笑:“你替我回就好。”

人都有自己恐惧的东西,懦弱的原因,他能可以理解,但他的字典里没有“原谅”二字。

他说:“可能很多年以后我会看开,但不是现在,我真的没办法做个圣人。”

许文远指腹在他头皮轻轻搓了搓:“好,不做就不做吧。”

头发吹干了,许文远给他一点一点梳开。

许知远的头发一直是他特别特别喜欢的,又黑又亮,摸在手里和上好的绸缎一样特别顺滑。他把他弟抱到腿上,让他往后躺,靠在自己颈窝里。

“哥,你说我最近头发是不是变少了?我老觉得每天起床头发大把大把往下掉。”

“有么?我没觉得。”

“没有么?我照镜子都觉得头发贴着头皮了,真怕哪天早上起来干脆给秃一块。”

许知远扭头看他,被许文远按回去,他没说完,又转过去,再被按回来。第三次的时候,许文远一口亲在他发顶,许知远不动了。

“别担心,你能做好。”

许知远说:“那失败了怎么办?”

许文远指尖绕着他发丝打转,一根一根地嗅着:“败就败了,我们重头再来。”

许知远转过来,爬到他身上勾住脖子,用自己最喜欢的,实践过千百遍的姿势坐稳。

“哥,我有个想法。”

“说。”

“我想你陪我去,你陪我去巴黎行不行?”

“我知道我应该自己走这条路,我可以走,我就想……想你陪陪我,行不行?”

许知远前前后后忙了好几个月,终于赶了七八套衣服连夜运到巴黎,他挑了套金红的云锦华服自己穿,金线绞边,祥云和缠枝莲纹样环绕其上,圣洁又妩媚。

那是套女装,虽然经过改良但那毕竟还是套裙装,许知远设计出来的时候就预料到会有争议,男模特穿女装,还走T台,这是史无前例的。

但他依然做了,从装饰到鞋子搭配都一丝不苟,连妆容都是他自己研究过无数遍的。

上台前,他有点焦虑,一个人前前后后把现场,服装到走台路线都检查了无数遍,甚至透过后台的布缝偷偷观察人群,通过表情揣测大家是不是会喜欢这场别出心裁的秀。

他心里空得发慌,很焦虑。

许文远跑到后台来找他,贴着他后背抱住他,沉着的心跳透过胸腔一点一点传递过去。

“紧张?”

许知远点头:“紧张。”

许文远开玩笑:“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的,也有紧张的时候啊?”

许知远回手小小给了他一肘子。

许文远环着他弟的双臂又收拢些,指着前排中间那个位置说:“别慌,我在那儿,你紧张就当演给我一个人的,其他都是布景,今天只有你和我。”

上台前为了不破坏妆容没法做任何亲密动作,接吻也不行,许文远就只能反复抚摸他弟弟的皮肤,从腕骨到手背,像小时候他们做过无数遍的那样。

许知远把脸凑到他哥颈窝里嗅嗅,跟小狗一样闻到熟悉的味道,心跳才渐渐落了地。

秀场陆陆续续满座七八成,灯光暗下的时候,许知远深吸一口气,带着几个专业模特飘然上场。

磅礴的乐曲想起,配合柔和的灯光投影,台下看展的陡然发出连片的惊叹,快门和闪光灯不停,簇拥着许知远,他走到舞台中央转身的瞬间有点晕眩,白光晃得他分不出方向,手心冒出密密的冷汗。

于是再转一圈的时候,他开始找,从台下茫茫人海里看到了他的许文远——那人稳稳地坐在那儿,用许知远最熟悉的笑温柔地看着他,脸颊开出了两朵酒窝。

那人身上穿的衣服也是自己特别设计的,和他身上的裙装是一套,台上台下遥相呼应,其他人渐渐都隐去了,天地间仿佛就剩下他们两个。

许知远心头酸涩,是激动也是兴奋,他很快稳定下来,因为他知道此时此刻,在这片战场上,无论输赢,有另一个人正陪着他一起战斗,荣辱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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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今天是观众,明天就是金主。

最近几章搞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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