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眼里的灼灼桃花,更是我心头的白玉无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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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吴邪,吴邪,吴邪……”
“啊!……”黎簇纵身一扑,就听吴邪的老腰响亮的“咔吧”一声,紧接着就是吴邪的惨叫。
吴山居的伙计们对这种角色互换早就见怪不怪了,结婚之后,黎簇像是要把过去吴邪喊他的次数追平,一天到晚围着吴邪蚊子似的叫唤。开始的时候吴邪还是很受用的,美滋滋的听着媳妇儿喊自己,可听多了是真烦啊,他有点儿理解当初黎簇为什么躲着自己了,看来自己当初也是挺烦人的。
但是,此刻的吴邪就是再烦也躲不开了,哼哼唧唧的趴在床上,看也不看旁边的黎簇一眼。
“我错了嘛,你别生气啦~”黎簇小心翼翼地往吴邪身边儿蹭,看吴邪没吱声儿,就伸出一只手指戳戳吴邪腰侧,他发誓,真的一点儿劲儿都没使,可刚碰上还没感受到热乎劲儿呢,吴邪就又嗷嗷上了。
“你错了?就只是错了?!你这是谋杀亲夫你知道吗!你这是在葬送你自己下半生(shen)的幸福你懂吗!哼!”别怪吴邪生气,这眼看就要农历新年了,而且还是黎簇清醒状态下在吴山居过的第一个年,他一直琢磨着怎么给自己媳妇儿好好过过,更何况,吴山居本就家大业大,方方面面都得安排的明明白白,这倒好,至少一个礼拜下不了床。
“哎呀,你要干什么我替你干好不好?这回我来伺候你,行吗?大爷,包您满意~”黎簇软软的侧卧在吴邪身边,用脸去蹭他的脖子,间或嘴唇擦过颈肉,吴邪几乎立刻就麻了,恨不得马上扑上去,可有心无力,自己这腰……
吴邪一把推开黎簇,小逼崽子,简直了,他就是不被气死了也得被憋死了!
“就你,伺候我?!呵,行啊,想干活还不好么,去吧,先把帐算了,再把年夜饭的菜单定了,然后把过年家里贴的窗花挂的灯笼都买了,再然后……”巴拉巴拉说了一通,听的黎簇两眼发直。
其实黎簇是没怎么正儿八经过过年的,小时候没什么印象了,而且谁家也不用小孩儿干活儿啊。等长大了,他就更没过过了,黎一鸣要么在家喝酒要么出差,春节对黎簇来说也就是放假而已。可吴山居是大门大户,过年过节可是有一套讲究,即便黎簇不懂也知道不能怠慢,更何况人都嫁了,家里的事儿总归还是要知道的。再想想吴邪的腰,黎簇就更心虚,大话已经放了,既然如此那就干呗!左右吴邪是腰伤了又不是脑子坏了,不行还可以问他嘛。想到这黎簇忽然充满了干劲,麻利儿的下床干活儿去了,临走前还狗腿的给小三爷盖好了被子,倒了杯水放在床头,可以说是相当体贴了。
不过说是干活儿,可谁敢让少奶奶累着啊,别的不说,吴老太太第一个不愿意。听说吴邪腰闪了,老太太一眼都没去看,直接去找了黎簇,让黎簇有什么不知道的不懂的就跟她说她让人来办,又转头跟伙计们交代,让他们好好听黎簇的话,吴邪既然伤了就让他歇着,现在黎簇说了算。
于是,黎簇就开始了大摇大摆当“家主”的日子,他不知道吴山居以前怎么布置,但既然奶奶发话了,那就随他的意好了。虽然经过了古潼京和汪家的历练,可黎簇终归是年轻,孩子心性,喜欢热闹,没几天就上上下下给吴山居装点的满满当当,不亚于他和吴邪成亲时的架势。
可这账是算不明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算明白的。最后没辙了,只得抱着账本儿去求吴邪,让他这个伤员带病坚持工作。不过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吴邪这厮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变着法儿的提要求。半趴在黎簇身上,闻着自己媳妇儿的香味儿,吃着黎簇喂的水果,手上还不老实的东摸摸西摸摸,半天才看一页账目。黎簇眼看就撑不住了,迫不得已只得随了老流氓的意,“主动服务”了一回,这才算了了账本的差事。
终于,除夕到了,吴邪也卡着时间下了地,心满意足的享受着自己媳妇儿的劳动成果。这看看那瞅瞅,越看越觉得顺眼,果然是自己选中的人,就是聪明。
老太太上了年岁熬不得夜,吃过团圆饭就下去歇息了,还嘱咐了白蛇,子时吃饺子的时候提前来叫自己,她要给大家派红包的。吴邪呢左手拉着黎簇,右手牵着小满哥,溜达着边看灯边消食。吴山居树不少,黎簇嘱咐着买了好多隔热的灯串挂上,既好看又不会伤了古树。远看过去一簇簇火树银花,就是漂亮。
“嗯,鉴于黎小簇同志干的还算不错,老公我就原谅你了”说着,吴邪在黎簇脸侧偷香一口,吧唧一声,故意亲的贼响。黎簇赶紧左右瞅了一圈,没人,这才嗔怪的瞪了无邪一眼,但也没说什么。
可黎簇是谁啊,眼珠子一转,扭头双手抱上吴邪脖子,还软软的吹了口气。
“那老公,我这么棒,你打算给我什么新年礼物啊?”黎簇贱嗖嗖的笑着,想着吴邪一直在瘫在床上,肯定没琢磨这些,打算趁机记他一笔,好日后拿来换点儿甜头。
要知道,除了床上让人逼得没法儿了,黎簇从不松口叫人老公,可没想到吴邪就是看着他笑了笑压根儿没接这茬儿,丝毫没有意外或窘迫的样子,继续拉着黎簇溜达。黎簇只当老男人岁数大了,脸皮厚,也没多想,毕竟欠着花爷这么多钱也没见这人脸红过。
零点到了,大伙儿吃过饺子,拿着老太太派的红包守在院子里看烟火,吴山居已经好久没这么热闹的过过年了。九门不易,吴家更不易,终于卸下了重担,都分外欢喜与珍惜。
趁着没人注意,吴邪拉着黎簇回了屋,二话不说就往床上带。黎簇也不推拒,虽然吴邪腰伤不便自己没少“为人民服务”,可动动手动动嘴在小三爷眼里可不能叫开荤。
衣衫褪尽,吴邪一个翻身把黎簇抱到身上,拽着他的手往自己胳膊上摸,黎簇有些纳闷儿了,这流程不对啊,老男人又玩儿哪儿一出?
吴邪虽说年纪不小了,可身材一向很好,平常欢好黎簇就喜欢摸摸胸肌摸摸腹肌,再摸摸,咳,再摸点儿过不了审的。可黎簇从来不碰吴邪有疤的那条胳膊,那十七条疤是吴邪身上黎簇最看不得的地方。每一次看都让黎簇想到吴邪还没遇到他之前该有多难过,这一刀刀下去又该有多疼。
可这回吴邪偏握着他的手从上到下,一道一道的摸过。黎簇闭着眼数着,1,2,3……15,16,17,正准备接下来十指相扣的时候,黎簇突然起身,拽着吴邪的手往眼前凑,他摸到了,在脉搏的位置,原本是属于他的,第十八道疤的位置,平滑的皮肤有了细微不一样的突起。
黎簇愣住了,在这么明显的位置上,是一个“簇”字,还没有完全消肿。
“不是要新年礼物吗?还满意吗?我的吴少奶奶”,吴邪也坐起身来,抱着跨坐在他腿上的黎簇,轻抚着少年背上的疤,一下一下的亲着人的耳朵。
“这章盖的,但凡不瞎的都该知道我是你的了,所以媳妇儿,你可不能丢下我啊”见人不吱声,吴邪又加了一把火。
黎簇死死的盯着这个字,他怕啊,太多人丢下他了,成亲了又怎样,自己亲妈不也是说不要他就不要他了吗。
吴邪太清楚自家爱人的不安,他的安全感早就在一次次失望之后破碎的一干二净。既然怎么都无法让你相信我要定你了,那就你来拥有我吧,这次绳子在你手里,你才是拥有决定权的那一个。
“疼吗?”半响,黎簇才冒出两个字儿来。
“疼啊,疼死了,那你……”还没等吴邪的骚话说出口,只见黎簇伸出舌头一点点的舔在文身上,本就憋了好久,吴邪瞬间就硬了。
感受到身下的变化,黎簇抬手抱住吴邪脖子,腰胯慢慢的蹭着。
“夫君,我饿了~”
吴邪翻身压住黎簇,伸手捂住少年泛红的眼睛,明明二人都已动情,却吻得缓慢又轻浅。吻着吻着黎簇哽咽起来,眼泪也渐渐溢出指缝。
“媳妇儿,今天老公给你立个规矩,这是最后一次,从今往后,你只能在床上被我操哭。”
“好”
难得听着吴邪的浑话却没有反驳,黎簇现在满心都是这个老男人是真的爱他啊,命都给他!当然,希望我们的黎小爷明早起不来床的时候还能保持这个念头。
不过,时间尚早,先熬过这漫漫长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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