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1993年的冬天。

注：标题致敬Antonio Pennacchi的处女作。所有单位工厂一律没原型。人物言论不代表作者观点。

-----正文-----

K文学奖自然是为了纪念K设置的，奖金不多，但人们都说，拿到了K文学奖，离诺贝尔就不远了。

为什么是K呢，因为K是我们这个时代文学天才的标志：Kafka、Kawabata、Koestler、Kundera、Kureishi、Krasznahorkai、Kraus……K的时代，是Kapital和Kommunist的时代，柯向瀛姓柯，KE，真是祖宗保佑。

柯向瀛为了去领奖，从美东横跨一个大西洋飞到了欧陆，拿完奖杯（和不多的奖金），着急卖书的出版社没放他走，拎着人在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溜了一大圈，朗读采访，演讲座谈，巴黎是他们的最后一站。

下午在书店开完签售会，柯向瀛转着发酸的手腕出来一看，从卢森堡公园一直到先贤祠，马路上乌泱乌泱全是人。

“这是干嘛呢？”柯向瀛问现场的翻译。

书店请的翻译是个年轻留学生，他摇了摇头，表示法国成天都是游行，实在搞不清楚。柯向瀛小说法译本的翻译倒是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给出了答案：“是几家国企工人反对私有化改革，最前面那些，对，就是在CGT红气球下面的，都是铁路工人，他们最有意见，你们中文这叫什么来着，‘砸了铁饭碗’——我还是在柯的书里学到的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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