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中百结皆同心,蕊乱云盘相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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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痕夕瞪了他一眼,扳过他的手,察看那小盒油膏,“你这不会是……是春药吧。”
“看你这会的水灵劲儿,像是用得着春药的人么。”山鬼谣笑道,手指头上又蘸了些,道,“腿分开。”
弋痕夕迟疑片刻,还是依言照办,屈膝张腿,露出腿间那道幽闭的细缝。山鬼谣半跪在他身前,指尖轻轻抹上。
山鬼谣的指头很暖,油膏很凉,弋痕夕毕竟是初回,那处骤然触及一点凉意,不禁浑身一颤,随即肌肉绷紧,口中逸出一丝喘息。
山鬼谣见他姿势有些勉强,便将堆在床脚的被褥叠了几叠,给弋痕夕枕在臀下,“这样好点儿。”又道,“你至于这么严阵以待么,就当是山鬼谣老师教你一个新招。”
弋痕夕深吸了口气,道,“谁知是什么样的损招。”
“我哪舍得。”山鬼谣又调笑了两句,引得对方不知不觉放松了些,他左手掰开弋痕夕的臀瓣,露出褶皱细腻的穴口,又在穴口涂抹些许油膏,按揉了会儿,觉得软了些,便探了一根指头进去。
弋痕夕咬住了唇,显得有些不适,山鬼谣俯身吻他,舌尖撬开他的牙关,勾缠他的舌头,安抚其紧张不安的情绪,手指也不忘在那处紧窒的幽穴中开拓前路。
油膏随着他的动作附着在火热内壁上,逐渐化开,滋润了滞涩甬道,山鬼谣耐心地抽插了一会,进出已有水意。他又抹了更多油膏,弋痕夕觉得又是一阵凉意,不由皱眉,几乎咬上山鬼谣的舌头,幸得山鬼谣机敏地收了回来,双唇与他似触非触,问道,“疼不疼。”
弋痕夕从对方动作轻重里知悉他的温柔,当下低声答道,“疼倒是还成,就是抹多了凉。”
“凉也就凉一会儿,你那里跟烧了暖锅似的,三两下工夫就给捂热了。”
“你……”弋痕夕经他一调侃,下身越发敏感,喘个不停,小声咕哝道,“什么暖锅。”
山鬼谣拇指轻揉他穴口,笑道,“烧的全是宝贝。”他捉了弋痕夕的手伸至下方,“不信,你自己摸。”
弋痕夕轻颤的指尖触及一片湿滑,如触电般甩脱,连同那处密穴也不住收缩。山鬼谣卡在他腿间,不让他合拢双腿,道,“摸着宝贝了么。”
弋痕夕喘道,“湿成那样……都是你干的好事儿。”
“嗯,都是我的。”山鬼谣将手指从他体内抽出,低头将对方湿重的喘息全部吞入口中,“烧开了,就能吃了。”
他扶住自己亢奋到胀痛的阳茎,龟头抵着那处由他亲手扩张,妥善润滑过的穴口,缓慢而坚定地深入进去。
粗长的阳物比手指更硬更烫,如一柄肉刃捅入柔嫩的小穴。私处被空前填满,弋痕夕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饱胀感,不过山鬼谣对他身体极为体恤顾惜,将预先的润滑做得到家,因而这初次交合虽疼痛难免,倒也并不如何煎熬,只是疼在那隐秘之处,更增几分难以言说的羞耻。
弋痕夕情不自禁地扳紧山鬼谣的肩头,指甲深深地陷进他铁硬的肌肉里。
山鬼谣吻着身下人的额头道,“怎么样,有没有疼得直冒冷汗?”
“跟这么大个火炉挨着,便是有冷汗也全给烤化了。”弋痕夕同他交换了一个湿热的亲吻,觉得好受了许多,又道,“那里胀得很。”
“我家兄弟个头大,你多担待着点儿。”山鬼谣双臂架起他的腿,让他勾着自己腰上,性器随之嵌入更深几分。弋痕夕仰起头,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喉结随着他急切的吞咽上下起伏,显出诱人情态。
“你……你进得太深了。”
山鬼谣被他紧窄湿热的后穴包裹,快感直钻头皮,呼吸也有些失控,俯下身附在他耳旁,沙哑地轻道,“整根都进来了。”他的吻像一簇火星,将缠绵爱火从耳后蔓延至脖颈,肩窝,仿佛只在黑夜中绽放的花海。
“木痕,”山鬼谣眷恋不舍地吻遍弋痕夕全身每一寸滚烫的肌肤,口中吐露充满占有意味的话语,“进了你的门,你就整个儿都是我的了。”
弋痕夕伸手轻触上他的脸庞,彼此胶着的目光如一场源自亘古的久别重逢,难以割舍的前尘往事一齐化作了甜,身体和心都从未如此亲密与满足,仿佛一切本该如此,早该如此。
山鬼谣握住对方的手,“等捱过了头上那股难受劲儿,后面就让你快活得哭出来。”
弋痕夕打趣道,“你不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可别怯场才好。”
山鬼谣微微一笑,“说得是。”话音刚落,下方性器便毫无征兆地抽出小半截,又深深地捅入,粗壮的柱身来回摩擦湿热的肠壁,他并未一上来就急不可耐,而是颇有分寸地控制着快慢,好让弋痕夕适应这全然陌生的滋味。
弋痕夕双目半开半闭,喘息声也有些散乱,他伸臂环抱住对方宽厚的背脊,低声道,“再……再慢一点。”
山鬼谣怕伤了他,果然将抽插放得更缓,故意道,“若不是我多年修习侠岚术,练出了一副好耐性,只怕你这会儿已晕过去了。”
此时弋痕夕无暇再与对方斗嘴,山鬼谣放慢步调后,性器在他体内的每一次进出,都会带给他更为细腻的感受,他甚至能感觉出柱身上暴突的根根青筋,感觉出卡在自己甬道深处的那枚龟头,饱满、结实,头冠边棱蹭过内壁时,那滋味几乎让他浑身瘫软。
待他逐渐接纳了这根粗长异物对自己后穴侵占,慢吞吞的进出便由体贴变为一种折磨,被阳茎慰藉过的内壁不知何故,生出隐约的痒,愈往穴壁深处,痒意愈甚,须得阳茎一次次地摩擦研磨,才得以些微缓解。
只是对方性器这么不紧不慢地插入抽出,瘙痒难耐的内壁总要隔上许久,方能盼到与龟头亲热一回,非但止不了痒,反而愈演愈烈,弋痕夕难受地在对方身下扭腰摆胯,追逐他嵌在自己体内那根肉棍的去向。
山鬼谣早已瞧出端倪,只是迟迟按兵不动,想瞧他什么时候熬不下去,开口向自己讨饶。只是弋痕夕纵然有心服软,却始终觉得难以启齿,一时强自压抑着喘息,半晌方道,“老鬼,你……算你狠。”
山鬼谣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你叫我慢慢地,我就慢慢地,对你这样言听计从,怎么还反咬一口?”
弋痕夕扳住他的后脑,重重吻上那张说话时经常气死人的嘴唇,心中又爱又恨,只想什么都不管不顾,痛痛快快地同他打一架,或是干脆忘情忘我,缠绵不分,直至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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