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现实向虚构 不上升

-----正文-----

四

赵礼杰什么都没干，深沉而内敛，用温柔的问询一路把卢崛送回基地。他知道卢崛一个男生没喝醉没生病、在晚上被人一路送回住处会让人侧目，因此只停在VG基地前的一个街口。

凌晨的上海好不容易有一点凉爽的风，路旁的树叶子在飒飒地作响，灯光明亮又辉煌，不知从何处来又该往何处去的大把车流如同光束流泻在地球表面、他们是为什么在深夜潜行、没有停息？这些零零散散的问题出现在卢崛脑海里，他也像是突然变成了这颗星球上一块鲜活的闪着光的斑点、显得飘浮而渺小、他的所有烦恼都不再值得一提。

赵礼杰将要和他说再见，可这时候的光真漂亮、这风真凉爽、这条路上像是专为他们俩而砌成的，赵礼杰一时之间再也说不出再见了。

“回去之后还会打排位吗。”

“唔。”卢崛的脑袋昏昏的，在想其他事情。

“哦哦。”他晃了晃头、呼了一口气，“可能再打几把，到四五点再睡。”

“那天会亮吗？”赵礼杰平静地问道，继而补充，“我们基地四面都是遮光的、坐在电竞椅上一天就过去了。”

“啊？可VG也是这样啊。”卢崛诚实地告诉他。

“那五点钟天会亮吗？”

“我不知道啊。”

“我也不知道。”

......

对话变得尴尬了，连带着躁响的背景音，一时之间只凸显出因稍稍的不自在而浓重起来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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