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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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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他吗,我应该爱他吗

-----正文-----

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你听见了吗,杨九郎。

张云雷觉得自己要疯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张云雷十分介意杨九郎的正常交往。和别人聊天、对别人笑、和别人发生肢体接触,都让张云雷感到气愤。

“啪!”杨九郎惊讶的看着张云雷狠狠打掉李九春放在自己肩上的手。

“张云雷,你干什么?”杨九郎有点生气。

“不干什么。”张云雷转身就要走。

“站住!”杨九郎一把拽住张云雷的胳膊。李九春眼看气氛不对,就默默的退出了后台。

“你这两天发的什么疯?”杨九郎强迫张云雷看着自己。“上次,我只不过是接粉丝东西的时候不小心碰到手,你下了台非逼着我洗手洗到快烂了。还有,之前麒麟只是要抱我一下你就疯了一样直接把人推开了。你到底怎么了?”

“我就是不想他们碰你!”张云雷使劲儿把杨九郎推开吼了一句。

“张云雷你都多大了?还耍小孩子脾气。”杨九郎有些哭笑不得。“那我以后结婚了怎么办?”

“到时候我就在婚礼前杀了新娘,然后把你锁起来,让你只能和我在一起,只能和我说话,只能对我笑。”张云雷认真的说,眼睛看着杨九郎,好像要把他看透了。

“你别开玩笑了。”杨九郎笑了。

“杨九郎我没开玩笑。”

“好好好,我相信你行吧。”杨九郎有些无奈。

“今天,趁着我们八队人齐,我要宣布一件事情,我要结婚了就下个礼拜。”杨九郎站着说。

“嚯,你藏的够深的啊。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啊。”

“嗨,就上个月吧。”

“呦,才认识一个月就要结婚啊。”

“这不是家里催的急嘛。”杨九郎笑的幸福。

张云雷黑着脸,手捏着玻璃杯,指节泛了白。一口饮尽杯子里的酒,站起身不顾众人的眼神走了。

过了许久,杨九郎不放心张云雷的情况,给他打了个电话。

“喂?张老师,在哪儿呢?”

“在家”张云雷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那我去找你啊。”

到了门口,杨九郎刚准备抬手敲门门就开了。张云雷看了他一眼,就转身走了。杨九郎赶快拉开门进去,跟着他进了客厅。

“找我什么事。”

“嗨,这不是看你走的时候感觉不对劲嘛。我来看看你怎么了。”

“现在看好了?回去吧”张云雷还是黑着脸。

“那怎么行?我要知道你到底怎么了,然后解决了问题才能走啊。”杨九郎坐着仰头看着张云雷。

“解决不了的,你赶紧走。”看不清张云雷的表情。

“怎么解决不了,我....唔...”杨九郎刚说了半句就被张云雷的行为惊到了。

唇齿间煊赫门的味道让杨九郎知道,这是真的,张云雷,在亲他。

杨九郎脑海一片空白,甚至忘记推开张云雷。张云雷狠狠咬了下杨九郎的舌尖,疼痛让杨九郎回了神,终于推开了张云雷。

“你.....”杨九郎做梦都想不出为什么,为什么张云雷会亲他。

“我喜欢你,很久了。”张云雷直盯着杨九郎的眼睛。

“嗯?怎么可能,我们,我们都是男人啊。”杨九郎感觉自己是世界观崩了。

“那又怎么了?我就是喜欢你,特别喜欢。”张云雷不以为然。

“我下个星期要结婚了,我们不可能的。”

“哦?结婚?呵。”张云雷扯了扯嘴角。“你一个人怎么结婚?”

“什么一个人?我当然和.....”杨九郎一瞬间有些疑惑,“你.....你对她做了什么?”突的站起身抓住张云雷的双肩。

“没做什么,本来只是打算让她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回来呢。”张云雷本来歪头笑着,骤然变了表情“可是她不愿意,我就只能让她提前感受一下死亡。”

杨九郎一瞬红了眼睛,“你混蛋!!”

“我混蛋?谁让她要和你在一起,我给过她机会了,是她自己不愿意。”张云雷玩味的看着杨九郎,“说到底还不是你害了她?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如果你结婚,我就杀了新娘。为什么不把我的话放在心里!”

杨九郎跪倒在地上,抱着头哭了。

看到杨九郎哭了,张云雷一阵恼火,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为了别人哭?一把拽起杨九郎,拿纸巾使劲儿擦着杨九郎的眼泪。“不许哭!你不可以为了别人哭!你整个人都应该是我的!”张云雷吼着。

“呵,张云雷,你真的疯了。我告诉你,我死也不会和你一个杀人犯在一起的!”杨九郎冷笑着看着张云雷。

“没事,你会爱上我的。”张云雷笑的温柔。

“张云雷我告诉你绝对不可能!!”杨九郎一把推开张云雷想走。

“不行!你不能走。”张云雷被推得一个踉跄,一时发了狠,从口袋掏出准备好的镇定剂一下扎上杨九郎。“我本不想这么对你的,是你太不乖了。”张云雷看着逐渐失去知觉的杨九郎说。

等杨九郎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如果不是手脚上的链子,杨九郎就要以为昨天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九郎,你终于醒了。”张云雷走进卧室笑着看他,仿佛昨天那个疯子不是自己。

“你饿了吧,我给你点了吃的。”杨九郎这才看见张云雷手上端的碗。

“我不吃。”杨九郎脸上没表情,眼底尽是厌恶。

“多少吃一点吧,来,我给你喂。”张云雷仿佛没有感觉到杨九郎的抗拒,还是笑着。

“我说了我不吃,张云雷你听不见吗?”杨九郎彻底怒了,抬手打翻了张云雷手上的碗,热汤倒在张云雷的胳膊上烫红了一片。

张云雷仿佛感受不到烫一样,没皱一下眉。“没事,等一会儿吃也行。”

“张云雷,你别装傻了。我告诉你了,我就是死也不会爱上你的,你不用在这儿给我献殷勤。”

“你就是为了那个女人?”张云雷收了笑。

“是又怎么样。”

“你为了那个女人绝食?凭什么?凭什么为了她?”张云雷表情有些扭曲。

“因为我爱她!”杨九郎喊

“不许!我不许你爱她!你只能爱我!”张云雷死死攥着杨九郎的肩膀。

“嘶....”杨九郎吃痛的出了声。

听到杨九郎吃痛的声音,张云雷终于回了神,赶快松了手,满脸的心疼。“我...我弄疼你了是不是.....对不起....我有点失控了....”张云雷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我求求你了,能不能不要再提她了.....我怕我控制不了自己伤了你....求你了....”张云雷眼里噙着泪,看着杨九郎。

不知为什么,杨九郎看着那人的样子,竟也生出了一份愧疚,叹了口气“行了,别哭了。”

“你答应我了,你可不能反悔啊。”张云雷笑着看他。

“好”杨九郎说。

“我出去再给你点一份外卖,不能让你饿着。”张云雷开心的扭头出去了。

杨九郎看着那人的背影,心情复杂。

“喂?杨九郎,怎么今天一天都没见你?”

“九郎他和我在一起。”

“哦.....行...”电话那头有些惊讶,但也没说什么。“对了,九郎不是说下个星期要结婚嘛?”

听到结婚两个字,张云雷有点绷不住,强忍着怒气,说“不结了”就挂了电话。深吸了两口气冷静下来。

“来,张嘴。”张云雷坐在床边,把一勺吹凉了的饭喂到杨九郎嘴边。

“张云雷,你不会打算一直这样锁着我吧。”杨九郎不急着吃那口饭。

“外面太脏了。”张云雷眼神发冷。

“你不怕时间长了有人发现?”

“没事儿,他们找不到这儿的。这地方我只带你来过。师父都不知道。”

“张云雷,你就是关我一辈子,我也不会爱上你的.....”

“会的,一定会的.....”张云雷打断他的话,固执的说,像极了当时找杨九郎搭档时候的那种非你不可的神情。

“那万一呢?万一我真的没爱上你呢....”杨九郎不依不饶。

“那我就杀了你,再自杀。这样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张云雷说到最后脸上有了一丝笑意。

杨九郎呆愣着,说不出话。

又过了些时日,因为杨九郎表现的很顺从,张云雷取下了他脚上的链子,让杨九郎可以在屋子内自由走动。

“九郎,你要是一开始就这么听话多好。”张云雷从背后环抱着杨九郎。

“张云雷,警察一会儿就来了。”杨九郎挣开他的怀抱,转身面对着他。

“什么?你报警了?”张云雷有点失控。“你不应该已经爱上我了吗?怎么会?”张云雷死死握着杨九郎的胳膊,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玩笑的痕迹。

可是,没有。

“我一开始就说了,我不可能爱上你。”杨九郎脸上没有表情。

“那....你一直都是装的?一直都在骗我?”张云雷红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对,我一直都在骗你。”杨九郎看着张云雷。

张云雷无力的坐倒在地上,眼泪顺着皮肤向下滴落在地板上。

在张云雷看不见的角度,杨九郎眼底有一些别的情绪,不是恨,不是厌恶。说实话,这些天的相处,张云雷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动过心。但对于女朋友的愧疚更深。那些绝情的话,也是让自己保持清醒的。

“一会儿警察来了,就会让你为你做的事付出代价。”杨九郎笑了。

“不行,不可以.....我不能离开你。”张云雷急了,站起来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九郎,我们一定要永远在一起,一定要永远...”张云雷走近杨九郎,“有点疼,别怕。我会来陪你的。”挥刀朝着杨九郎捅了几下,看着杨九郎倒在血泊中,扭曲的笑了。

“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躺在杨九郎旁边,歪头看着他,把刀‌‌插‍‌‍进‌‍‍‎‌了左胸口。

“哎!醒了醒了!快快快,叫医生!”

灯光有些刺眼,适应了一会才彻底睁开眼睛。他还活着?

“九郎!你终于醒了,我们差点吓死了。”

“嗯.....”杨九郎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张云雷呢?”

“云雷他.....警察到的时候....已经不行了.....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李九春问他。

“别问了...”杨九郎打断了李九春的话,神情落寞。

“好吧...”李九春看杨九郎状态不好就没有继续问。

杨九郎能走动了之后就去了警局补录口供。因为凶手已经死亡,所以他女朋友的事只能不了了之。杨九郎为了补偿她的家人,认了干爹干妈,还给了一大笔钱。

打听了张云雷的墓地位置就去了。杨九郎看着墓碑,自言自语的说“按理说,你杀了我爱的人,我应该恨极了你。可是为什么现在我的心就像空了一块儿一样.....这是爱吗?”一时间泪流满面。

后来,据八队的人说,杨九郎离开了德云社,偶尔聚一次,总觉得他身上的气质越发的像队长。一直没有结婚也没有女朋友,就住在警察发现他们的那间房子里。有一次去他家,卧室里摆满了张云雷的照片。还不给人碰,上次谁刚伸手要动就被杨九郎打了下手,那眼神,好像要吃人似的。

再后来,他们在张云雷的忌日那天,发现了服安眠药过量的杨九郎。他手里死死拿着一张张云雷的照片,嘴角噙着笑,就像,就像警察发现张云雷时,张云雷脸上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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