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秧惊讶地发现，他竟然记得这么多，这么多关于霍决风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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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决风其实不喜欢这剧。他能看完，纯粹是因为在国外求学那段日子无聊。他回忆自己过去的二十多年，除了真心实意喜欢过齐秧，好像没什么特别感兴趣。

霍决风觉得，剧里的人多少有点拎不清，说不好点就是脑子不清醒。明明已经身处泥淖，却还跟猪油蒙了心一样，往前走两步也不肯，偏要烂在这地儿。

窗帘够钟，拉上后整间屋子都暗了。二人躺在榻榻米上，身后垫着一个巨大的抱枕。起先他还勉强和齐秧看了会儿，半小时后就靠着抱枕睡着了。

他昨晚睡得不太好。

从医院出来，揣着一把烫手的钥匙，又藏着满怀的心思。他本想直接回自己的房子里去，他划到手后，还没收拾客厅。

但他还是忍不住。

忍不住想去看看，时隔近六年后，齐秧的那个房子有什么变化。

他曾经在那里留了一小盆多肉，分手后没带走，也不知道齐秧扔了没有。

霍决风进屋就发现了。变化很大，客房改成了健身房，书房装了投影仪，书倒还是那么多，层层叠叠码在一块。

变化又没那么大，客厅里还是铺着齐秧喜欢的毛毯子，一小块，就在茶几那儿。他记得齐秧很喜欢坐在上面看书。

那一盆多肉放在了阳台，还活着，活了这么久。他有点想把它偷回去，也不知道齐秧还记不记得是他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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