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哥哥再帮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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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世怀速度很快,在事发第二天就一纸诉讼把庄世凯那些丑事儿都捅了,以损害公司利益为由,强制向法院申请剥夺了他股东身份、收回所有股权,并停止对他的一切经济援助。
庄世凯一而再再而三地踩他底线,之前小打小闹就算了,这会儿动刀子动到林小圆头上,他这么护短的人又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只不过他这人,平时一直比较温和,突然变得这么激进让所有人都很意外,包括庄世凯。
这次的事儿,庄世凯本来只想让那帮混混意思意思威胁一下庄世怀,顺便把自己挑唆别人釜底抽薪的视频拿回来,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林小圆,一闹居然闹进局子里了,那帮拿钱干事儿的也没良心,进了局子直接就把庄世凯供出来,当天晚上他就被传唤了,一传唤当然就纸包不住火,警局一个电话把这事儿的前因后果全漏给了庄世怀。
但庄世凯有恃无恐,他活了二十几年,庄世怀这个堂兄在他眼里虽然能力不弱,但就是个软柿子,好像自己不管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会生气,永远也没有底线,永远都会包容,永远也触不到他的雷区在哪儿。
唯独这次,这底线不光碰了,触底反弹还打得他措手不及。
庄世凯在收到传票的第二天就气势汹汹杀到公司,把庄世怀办公室砸了个稀巴烂。对这刁蛮的二世祖,别人习以为常,也不敢说什么。
庄世怀在门口冷眼看他跳梁小丑似的表演了快半小时,说:“没把你直接送进去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
“呵呵,庄世怀我告诉你这次是我输了我认,我技不如人,但你记住我们走着瞧,我没那么容易放过你!把我摘出去想独吞公司?你想得美!胃口这么大,你猜老头子知道了会不会对你这个宝贝孙子失望?”
庄世凯太了解他哥了,他打赌自己做的这些事儿庄世怀不会告诉老爷子,因为他不想让老爷子失望,所以宁可自个儿担着,宁可选择沉默。
只不过这些沉默在庄世凯眼里看起来就变了味儿,全都是为了笼络人心做出来的虚伪样子。
“什么老头子,他也是你爷爷!”
“放你的乌龟王八屁!我爷爷?他现在给我立遗嘱我就信他是我爷爷!”
“啪”,一声巨响在办公室门口响起,庄世凯捂着脸震惊地瞪着庄世怀,公司里大伙连水都不敢喝了,也没人敢抬头看一眼,现场的气氛凝固起来。
“你打我?!你他么……”
庄世怀悠悠说“这巴掌我是替爷爷打的,你记住,没有下次。不服是么?觉得自己有本事?真有本事你就正大光明和我争,别整天像个不入流的小孩儿搞那些下三滥的东西。”
另一头,林小圆的运气还真的算挺好,刚受伤就赶上圣诞学校放一个月的假,庄世怀也不去公司了,使馆那边正好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提前把年假都用了,在家里好吃好喝伺候着。
一开始林小圆还挺受用,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成天躺床上做白日梦,闲来无事还能偷摸两下美人过过瘾,三五天一过他扛不住了。
“哥你让我自己来,我真的我就是手臂断了不是腿断了,你看我还能跑能跳。“
“不行,去躺着。”
庄世怀把粥端到他屋里,为了怕他无聊,还特意把隔壁卧室临时改成了影音室,好几百部电影往里堆,又差人去买了那种动动手指就能玩的PSV,这就是活脱脱要把人养废的节奏。
“那你让我洗个澡行不行?”
林小圆低头闻闻石膏,已经有股味儿了。
“不行,医生说了不能沾水。”
林小圆抓狂了。
“哥!你闻一闻哥!这才几天我就臭成这样了!晚上睡你边上你不膈应么!”
庄世怀按着他,把粥和几样清淡的小菜轮番往他嘴里送:“不膈应。”
这就是直接把天聊死了。林小圆一边吃一边瞪他,嘴里含糊不清:“可素窝澜搜!太粘了!”
庄世怀说:“嗯知道了,一会儿我替你擦身。”
林小圆一抖,滚烫的粥差点一口吞下,想想这石膏还有两个多月才能拆,这以后的日子大概天天都是送命题。
“那个,哥,你看你也不能一直照顾我是不是,年假结束你还得上班,要不咱请个护工?”
“嫌我照顾不好?”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这我哪敢,诶我的意思是……意思是……哎……”
庄世怀端了盆水进来,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两人温柔对峙了一会儿,结果预料中的还是林小圆败下阵来。庄世怀看人的眼神太执着太温柔了,像高悬夜空的一抹月色,平静又动人,又似是蕴含着无限包容。
庄世怀帮他把衣服脱了,拧了湿毛巾过来一点一点擦。
林小圆身上的皮外伤大部分已经结痂了,露出大片漂亮的小麦色皮肤,还闪着光。毛巾蹭过他肩胛的时候,庄世怀带点冰凉的手指也一扫而过,很轻柔,痒痒的,撩在林小圆心上很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林小圆觉得庄世怀手指停留的时间有点长了。
“掉痂了,这两天会有点痒,别挠。”
林小圆无奈地叹气:“我想挠也挠不到啊。”
“行了,下面我带你去浴室,光擦不卫生。”
林小圆颤颤巍巍在心里哀嚎,得,是生是死就看今天了!
林小圆对自己光屁股这事儿是有心理阴影的,他永远忘不了那那次在庄世怀家里,大清早的看到人家洗澡,一激动就英雄崛起结果把尿撒马桶边上的蠢事。
虽然这事儿他也知道,面对心上人是很自然的,万一,万一又重蹈覆辙庄世怀应该大概也许也是能理解的,但尴尬还是尴尬,人还没追到手,显得自己像个禽兽。
虽然他就是。
林小圆在淋浴间门口磨磨唧唧半天,庄世怀举着喷头在他背后“慈爱”地看着他。
“我能……穿着内裤么?”
“你穿衣服洗澡?”
林小圆一咬牙,鼓足勇气扯下裤头,他闭着眼睛不敢去看心上人的表情,浑身僵硬地站在那儿,心里飞速把经济学概论从第一章开始背。
有用吗?
显然没用。
洗澡是要打沐浴乳的,庄世怀是有洁癖的,所以他当然不会放过每一个“有可能”藏污纳垢的好地方。
当然庄世怀也不是傻子,洗某些地方的时候,他手速很快,撸两下就直接冲水了。
但是晚了。
他眼睁睁看着伟岸壮阔的塔里木盆地慢慢崛起,成了高耸入云的珠穆朗玛。
庄世怀自己的脸上都要滴出血来。
“你……可以么?”
“……没事,擦干吧一会儿自己就消了。”
林小圆本来一冲动,想问他“你帮我啊?”
想想这情况实在不合适开玩笑,就闭嘴了。
庄世怀盯着他半天,突然认认真真问他:“要不我帮你?”
春节的时候,庄老爷子把几波人又叫去家里吃团圆饭。庄世凯也不想去,上次在公司被打肿脸的事儿他还记着仇,但天不遂人愿,老爷子一锤定音,勒令他们不管刮风下雨都要准时到,庄世凯是被他妈揪着耳朵去的,想让他给庄世怀服个软,道个歉,把他在老爷子公司那点微薄的股份拿回来。
那点钱吧,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只不过庄世凯他妈一直没工作,庄世凯也没干过什么正经事儿,娘儿俩平时又大手大脚花惯了,一下断了他们财路,简直和要他们的命没什么区别,这是万万不可以的。
那天去的时候还真巧了,庄家二兄弟在楼下遇到了,电梯里心怀各异地沉默了一路,庄世凯被她妈揪肿了手也没能求他哥半句,拉不下这个脸。
结果到了他爷爷家,几个人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风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老爷子脸色发青坐在沙发上,面前摊着一份《每日新闻》,金融版头条:庄氏危机?兄弟阋墙深夜斗殴!
庄世怀眉头一跳。
庄世凯和自己的事他一直不想让老爷子知道。老爷子他年纪大了,两儿子又都走了,每年能陪在身边好好吃顿饭的,也就剩三个孙子辈的。庄以柔在医院去不了,所以他和庄世凯,哪怕只是表面的平和,他也想撑下去。
“不肖子孙!向你哥道歉!”老爷子一拍桌子,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一大跳,林小圆手一抖,差点本能地想要去握庄世怀的手,发现自个儿手吊着,他叹口气,庄世怀偷偷在背后捏捏他脖子。
庄世凯也铁青着脸,不管他妈怎么明示暗示都拒不低头,场面一度十分僵持。最后还是林小圆先跳出来,假装惊喜地扯着老爷子说:“爷爷你的绿油油都开花了?!”
他管庄老爷子那几株差点被蚂蚁啃完的植物叫“绿油油”,上次来还一副残花败柳的样子,被庄世怀捣鼓完之后,居然像模像样地开出小花来,一小朵一小朵的,淡雅高洁。
老爷子果然很容易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前两天开的,漂亮吧!”
“漂亮!您老人家种的啥都漂亮!”林小圆没法碰,恨不得把脸凑上去蹭蹭这花。
“哟,孩子你这手怎么了?”
林小圆瞥了庄世怀一眼,笑嘻嘻说:“没事儿,不小心摔的,过阵子就好了。”
庄老爷子也不是吃素的,一看庄世怀的脸色就知道这事儿不简单。
他面色铁青地把庄世怀拉到厨房里,逼问他是不是那个“不肖子孙”搞出来好事,林小圆使劲儿给他打眼色让他别说,他知道庄世怀一直不想让他爷爷担心,所以四舍五入,他也得和心上人站在统一战线上,无条件支持他。
庄世怀心里一暖,轻轻说:“不是,就是他打球嗑的,医生说过个把月就好了。”
老爷子心里肯定不信,但看这两小孩什么都不说,他也不好再指手画脚什么,只拐着弯儿对庄世怀说:“这小孩啊我看挺好,对你也挺好。”
“嗯,我知道。”
老爷子欲言又止:“我担心你就是太知道了,唉。”
庄世怀笑着拍拍他肩:“我心里有数。”
“世怀啊……你弟弟那个事儿,我总想着要有个解决的办法,我也知道这几年难为你了……”
“您别担心,这些事儿,我都有数。”
庄世怀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林小圆刚好扒着门在偷听,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门板上,一失衡,直接往前扑过去,手又没办法借力,只能硬生生倒在庄世怀身上。
“小心!”庄世怀捞了一把他腰,林小圆就趁机一口亲在脸上,用力过大还发出“啵唧”的声音。
“哎!失误失误!”林小圆一脸坏笑:“没说?”
“没。”庄世怀把他扶正,又揉揉脑袋:“委屈你了。”
林小圆嘿嘿一乐:“是有点儿委屈,哥哥要补偿我。”
庄世怀问:“怎么补偿?”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会儿,林小圆含笑不语,从下往上吊着眼看他,眼神儿里连钩带丝的,庄世怀的脸就慢慢红了。
他本来想的是春节几天多买点菜,回去翻个花样犒劳一下他,但林小圆这表情一出,他居然就满脑子只剩废料了。满脑子都是水流过小狼崽光滑结实的腹肌,是他动情时候滚动的喉结,还有在浴室里压抑性感的喘息声。
人啊,没经历就罢了,但好东西只要尝过一次,这后面就食髓知味了。
林小圆凑到庄世怀耳边吹了口气:“好哥哥再帮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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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亲亲,但有手动档。赤鸡嘛?🌝
庄美人觉的很后悔,因为手很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