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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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之都永夜巷一所老旧的公寓里，雷欧纳德正坐在一张浅黄色的沙发上，眼神有些迷离，像是宿醉后的第一次睁眼。

眼前的玻璃茶几积了一层薄薄的灰，一个圆形的黄铜烟灰缸搁在靠近沙发的一角，里面插着几只烟蒂，带着几点火星，烟灰落了一些在外面，叠在一起像一座座香烟的坟墓。几本被翻得乱糟糟的时尚杂志躺在一旁，封面上的模特正用好奇的眼睛盯着雷欧纳德，仿佛在问：“你来这里干嘛。”

雷欧纳德看着茶几上的玻璃水杯，杯底还残留着一点琥珀色的液体，他端起来晃了晃，烈酒的味道把他带回了几周前。

晚上十点的烈焰酒吧喧闹得像白天的市集，门口那桌客人正举着杯子，对周围的人说着什么，脸上洋溢着快乐而虔诚的表情，好像他手里拿的不是酒而是一本布道的经文。隔壁桌的人已有七八分醉意，几个人横七竖八地伏在桌上，声音一会小的跟谈机密要事一样，一会大的跟道德宣讲员似的。

靠近吧台的一桌人正聚精会神地盯着自己手里的牌，头上别有金色发卡的女郎吸了一口烟，不耐烦地催促旁边光着上半身的大汉：“你快一点。”

大汉瞟了两眼他的对家，最后从手里的牌中抽出一张狠狠地拍在桌上：“我就不信了！”

女郎把手里的烟往身后一抛，亮出自己的手牌，“你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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