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倒数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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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结束,学生们又重归繁忙的日子,早起,早读,早餐,五节课,午餐,午休,三节课,晚餐,晚自习三节课,最后放学回家。
日日如此,就如巨大工厂中几十年如一日的流水线般麻木作业。
月考的结果出得很快,刘水依旧位于榜首,余疏丝毫没动摇在中下段吊着,就连排名的变化也小到个位数。
刘踆出了差,十天半个月回不来,余碧天天早出晚归和姐姐妹妹们在外瞎逛东买西买。
众人的日子一切如旧,于余疏和刘水却是有了不同。
刘水此时躺在床上反思近日和余疏的关系到底亲密到了什么程度——她生理期到了,请了假家里待。余疏不知道怎么知道了,早上早早就出了门的人,又跑了回来。
至于为什么说跑……
刘水看了眼余疏脸,这大热的天,余疏跑这一趟流了一额头的汗,脸颊也泛着红,“你怎么回来了?”
她这会儿还没怎么开始痛,不过应该也要不了多久了。
“我快走到学校门口了才记起今天是什么日子,”余疏说,“你先躺着,我洗把脸去。”
刘水点点头,心里忍不住吐槽要是换个时间场景余疏再换个语气像极了忘记周年纪念的恋人对就快要生气的另一半说的话。
刘水抿嘴笑,然后渐渐僵住。身体越发无力了,所有力气都被腹间那个器官吸去。刘水抬手费力地扯了扯被子,裹住冰冷的身体。
余疏回来的时候被刘水的脸色吓到了,她赶紧拧了条热毛巾,回到刘水床边擦拭她额上的冷汗。
汗擦了刘水嘟嘟囔囔着脑袋冷,余疏又拿了条干净毛巾包住她的头,刘水锁在被子了,只露了白生生半张脸,看着漂亮又脆弱。
“开始疼了吗?”余疏理理毛巾,“看你皱着眉。”
她这样一说,刘水才发觉自己一直皱着眉,她抬眼看了余疏一眼,极轻地“嗯”了声,然后又闭上。
余疏抚上她的眉心,轻轻地揉了下,“吃止痛药了吗?”
刘水点头,余疏收回手,压了压被子,“我去给你熬点红糖水,乖乖睡着,想想开心的事情看能不能分散注意力。”
刘水闭着眼没有反应,其实她想说你不用去熬红糖水,那个没有你挨着我来得管用,但她现在不仅没有力气也实在……难以启齿。
抿抿唇,刘水把脸陷进被子里。
余疏静静看看了她一会儿,轻声离开了房间。
身体仿佛被痛苦撕扯,刘水想着余疏的话,去想那些值得开心的事情。
开心的事,绝不会是从小便被严加管教,要求做出实际行动的学生教条——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是疏离到由学习搭建而成的父女关系,是只出现在偶尔的梦中面容模糊的母亲。
应当是从容洒脱总对她笑会关心她的余疏,是看着傻兮兮心里什么都门儿清的李响,是嬉笑嗔怒全由心的古郭,是一起吃饭时的嘻嘻哈哈,是逛街边小店时的轻松自在,是即使在浪费时间心却放松下来的奇怪感受。
以上,都没有。
刘水此刻脑中除了疼痛空空如也,腹部牵动全身,肠胃食道皆被搅动,呕吐欲和排泄欲爆炸般袭来。
她依旧躺在床上没用动弹,以上两种看似严重的反应只是身体敲响的警钟而已,它们的出现意味着痛经的正式降临。
刘水颤着手捂住肚子,尽全力蜷缩起来,这样会让她勉强好过一些,但脑中控制不住地反复回味在一个月前的那只胳膊的触感,以及能让她不那么难捱的奇妙作用。
多想把肉体和灵魂割离啊,刘水手掌抵紧小腹,手心出了汗,把棉质的睡衣浸润了。
刘水动动指尖,磨蹭衣摆,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一只手触上她的脸,温热的,带着红糖的甜味。刘水被碰得很舒服,她伸出手握住了那只手往被子里扯,那手只顿了下便顺从地被她带走。
刘水把它抱在怀里,疼痛到僵硬的身体略有放松,与此同时,余疏的声音响在她耳边,很轻:“喝红糖水吗?已经不烫了。”
刘水小幅度摇摇头,才不要,红糖水哪有你的手止痛,想着手抱得更紧了些。
余疏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另一只手伸来,“那就只喝一点点,总不能让我白做功夫吧。”
刘水睁眼看了她一样就要摇头,余疏灵光一闪威胁她:“不喝我就收手了哦。”
刘水闻言把余疏的手抓得更紧了,见起了效果,余疏诱哄:“只喝三口,就三口,喝了我整个人都让你抱都行。”
刘水屈服于这巨大的诱惑:“说话算话。”
余疏好笑,但面上一本正经回她:“算话,不骗你。”
刘水分开了她的手,余疏端起碗喂了她扎扎实实的三口,刘水老老实实地喝了,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余疏。
余疏笑,“你先睡下,我去放碗,立马回来。”
刘水乖乖缩在被子里,捂着肚子,等她的止痛药快点回来。
余疏去得快回得也快,她轻轻掀了被子躺进去,刘水立马迫不及待抱了上来。
一个暖水袋被放在刘水小腹处。
余疏搂住她,“睡吧,睡着了会好很多。”
刘水慢慢往她怀里缩,余疏勾住她冰凉的脚,和自己的放在一起。
刘水的呼吸逐渐趋于平缓,睡着了。
余疏睡不着,无聊的理刘水颈后的头发,理完了担心她冷,抬手覆住那截白皙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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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在写了,还有千八百字就结束了
先放一章出来试图引起你们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