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过敏的源头,也是一切难舍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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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自己用“无端”这个词是很没有理由的,像是张云雷打赢了,留他一个人在原地挣扎。
张云雷没有跟他一起看,杨九郎把手机递给他展示,飞机落地轰鸣,他把屏幕推开,心缩成刺猬,仿佛过去是一切过敏的源头,也是一切难舍的起点。
他主动拒绝着过去,过去遂顶着潦草的面目,进他梦里筑巢搭窝,披挂上阵,显得顽固不堪。
一次是在去机场的大巴上,他被惊醒了,杨九郎那时坐在斜后,隔了好几个座位。车上熄灯,他从黑暗里摸索到张云雷身边,车身颠簸慌张,好像一场逃亡。
他坐过来,却不点破他的狼狈。张云雷面朝窗外,手指发抖,车外的城市萧索,月如孤灯,他左手捉右手,装作还是睡着的样子。
杨九郎几乎被他骗过——他呼吸平稳,眉眼安静,而百密一疏的是不自主抬起的下颌。杨九郎端详着他露出的这半分马脚,行动受阻,他只能装作张云雷真的梦境安稳,自己坐在他身边,束手无策。
后来他们对争吵几乎习以为常,有时杨九郎磨尽了耐心,他不会主动进攻,只是坐到一边,以退为守。张云雷显然不把这一切当成游戏随意处置,他以为沉默是砝码而非盔甲,一间房间里塞满寂静,直到杨九郎起身倒水,水壶里最后一口,杯子拿到嘴边又放下,转身问张云雷喝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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