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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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艾德发来的信息刚好就在我睁开眼的时候。我这才突然想起,他借给我的那本书现在还在我的书桌上摊开着,而离约定的归还时间已经过去了——我不知道,大概很长一段时间。我连忙回复他向他道了歉,并说我马上去给他还书,他很快也给了答复,告诉我他刚回来,因为顺路,所以现在已经在来我家的路上了。
这是一个坏消息,因为你可以看看我家里现在的样子:茶几上四五个摞得高高的披萨盒,零散的各种餐厅的外卖包装堆在餐桌上,那个破碎的玻璃杯还在那里,从艾德那拿回来的装着曲奇饼干的纸袋被挤到了桌角,还没有打开,不过我猜里面的曲奇已经不能吃了。
这样的地方可不能用来待人接客。
我试图补救,但在收拾到一半的时候门铃就响了起来,我连忙又去书房拿那本书,回来把大门打开一个手掌长的缝隙,外面站着的人果然是艾德。
“你......咳!”也许是太久没和人交流了,一开口我就发觉我的声音哑得像抽烟几十年的老烟枪,我惶恐地把书递了出去,期望他拿了书之后赶紧离开。
但当我看见他一开始时的微笑僵在脸上,紧接着皱眉,然后露出讶异的表情,我知道这大概是不可能了。他强硬地推开了门,而我没有力气阻止。
“你怎么...你——”他着急得语无伦次,“你,吸毒了?”“什么?没有,你怎么会这么觉得?”“只是——看看你,现在就像一副骷髅似的,你难道没有发觉吗?”他用手把我的袖子挽到了手肘,然后抓住我的小臂举到我的面前。我的确没有发觉,如果举在眼前的手臂不是正连接在我身上,我不会相信这是我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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