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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邪火烧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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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的事,没道理可讲。

-----正文-----

小孩的精力就是旺盛,有些心思它一旦开了头,真的想收都收不回去了。

自从罗子君回来之后,都城易对他腻腻歪歪五彩斑斓不可描述的心思已经达到了空前绝后的高度,日思夜想,一股子邪火天天在身体里乱窜。

他没经验,心里又老琢磨着这事儿,但也实在不好意思直接去问那几个叔叔,更不能直接问罗老师,思量半天,只能偷偷趁罗子君不在家的时候,把林小圆给他的电影翻开来再看一遍,琢磨了半天,那些过于文艺的镜头,除了一遍遍提醒他自己已经彻底弯了的事实,也实在没什么实在的指导意义。

都城易最后只能给林小圆发消息,语音里支支吾吾的,小处男的羞涩样子把林小圆笑得满地打滚。

“哈哈哈……你不是吧,你那什么,是不是自己都没弄过?”

林小圆中气十足的一声吼,吓得嘟嘟差点把手机甩墙上,他赶紧手忙脚乱地插上耳机。

“什么!什么弄……”

“就是撸啊,这有啥不好意思的,你,没想着你家罗老师来一发?”

小孩觉得这会儿自己的脸该红得要爆炸了。

“你能不能闭嘴!我问你正经的!”

”好好好小处男你别着急,诶看把你慌的,出息!诶一会儿我发你几个好东西,你偷偷上去学呗,这事儿吧是天然的本能你懂吧,不需要理论指导。”

小孩听到“本能两个字,一下又想到老罗,猛一哆嗦,低头看看裤裆,哭笑不得。

这事儿还真是挺本能的。

林小圆的网址很快发过来了,知道他不好意思注册还顺手给了他自己的账号,让他看中什么自己下载。

小孩一登录,简直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论坛上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从文到漫画再到各种小电影,种子也有直接资源也有,那些露骨的介绍看得他目瞪口呆。他趴在电脑前从下午研究到晚上,对新大陆过于投入,以至于连罗子君开门进屋的声音都没听到。

“小东西还没回呢?嘟嘟?都城易?!”

入口摆着小孩的鞋,房里没声儿,罗子君吓一大跳以为他晕倒在里头,门也没敲直接一脚踹开了,都城易像触电似的从椅子上“彭”地弹起来,哆哆嗦嗦扑过去就按显示器。

“你,你怎么不敲门?!”

小孩么,这年纪谁没点秘密。罗子君有点好笑,他假装没看见,靠在门口问他:“你在啊,在怎么不吱声儿?”

“我,我在背书。”隔了一会儿,他又重复一遍:“嗯,背书。”

“行,背书,下回我敲门。诶今儿有人送糕点给我,当夜宵你吃么?”

罗子君一边往外走,一边脱外套,手包着纱布动起来还有点费力。嘟嘟赶紧跟出去帮他拽下来,罗老师就叉着两条胳膊不动了。

小孩瞥了一眼他贴身的休闲衫,绷着胸肌看着挺养眼。罗老师其实好好捯饬捯饬真的挺帅,他为了养生,平时晨跑啊偶尔去健身房啊基本也是一样不落,一九零的身高,按世俗标准绝对是男神范畴。但很神奇,过去这么多年嘟嘟也从来没注意过罗老师的身材,现在怎么就不知道往哪儿看了呢。

罗子君随手拿起矿泉水仰着脖子灌了一口,小孩就盯着他的嘴和喉结走神了。

罗老师看他没反应,就又问了句:“吃么?”

小孩结结巴巴:“吃,吃什么?”

罗子君挑挑眉,顺着小孩的裤子往下看:“能耐啊,年纪轻轻火力就是旺。”

都城易反应过来,抱着脑袋腾地一下窜卫生间去了,他这会儿还真是悔地想撞墙,在里面磨磨唧唧了半天不敢出去。

罗老师在外面吼:“便秘啊?”

“不,不是,尿尿!”

“哦。”罗老师的声音里憋着笑:“好好尿。”

其实也尿不出来,小孩在马桶边上站了半天,好不容易等裤子平静下去,仔细听外面又没声儿了。他偷偷开了条缝,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屋,结果看到罗子君靠在在客厅墙边,冲着他傻乐。

小孩绝望地喊:“走开!”

罗老师笑得浑身都在抖:“我什么都没说啊。”

小孩是也不是,走也不是,硬生生憋出个大红脸。

罗子君走过去,搂过他肩搓了两下,又亲了一口他侧脸:“考上高中也一直没和你说恭喜,恭喜了啊。”

小孩没缓过来:“啊。”

“我说恭喜!”

“啊。”

罗子君有点无奈:“你能不能说点儿别的?”

嘟嘟:“啊啊。”

罗子君叹口气挥挥手:“行吧,考个试智商又给整回去了。”

小孩帮着他把夜宵从袋子里一件件拿出来,花样还挺多,从蛋糕到蛋卷再到凤梨酥还有一大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爱心型的粉色盒子,上面还扎了闪亮亮的丝带。

“这什么!”小孩冲他扬扬下巴。

“巧克力啊。”

罗老师装傻,小孩就瞪他。但他瞪半天,眼睛都酸得要流眼泪了,老罗还是装傻。

“我认识巧克力!谁送的啊还扎丝带还粉红的爱心!这么讲究啊。”

罗子君笑得狐狸尾巴都快藏不住了,他把巧克力往小孩怀里一塞。

“人是给你的。”

“你骗三岁小孩啊,给我用得着选爱心吗!”

罗子君眨眨眼:“我说了我不吃甜食,要吃也只吃我家小东西的,人家就说那送你家小孩吧。”

罗老师就是高明,四两拨千斤一句话像高压水枪似的把都城易心里的火灭得一干二净。直到他吃完宵夜收拾完东西,回到房里的时候还晕晕乎乎,嘴角翘得老高。

“哎”小孩把自己往被窝里一埋,长叹一口气:“都城易啊都城易你没救了。”

小孩闭上眼,把薄被往头上一蒙,整个人团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翻得腰都酸了,他摸出手机一看时间,凌晨1点多,这都折腾了2个多小时了,还一点儿睡意也没有。

刚下去的小心思在来回翻腾的时候,就又普天盖地涌上来,眼前满满晃悠的都是罗老师的脸,罗老师结实的背脊,罗老师匀称结实的腰窝,还有修长的腿……他下半身的火越烧越旺,鬼使神差地把手慢慢摸索到裤子里,蜷过半个身子,打开手机里存着的罗子君的照片。

薄被在月光下一阵颤动,没多久从里面传出一阵闷哼。

小孩探手抓了床头柜的纸巾清理完,一翻身坐起来,又长叹了口气。

客厅灯已经暗了,他踮着脚在地板上小心翼翼移动到厨房,又做贼似的把成团的纸巾埋到垃圾堆下面,找个废盒子盖住,左看右看半天觉得够隐蔽了,才准备重新回屋去睡。

经过罗老师卧室门口,小孩发现房门虚掩着一条缝,他本想推开看看老罗睡了没,抬抬手还是没这狗胆,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激动就跳老罗床上啃,怕这一嘴下去就被罗老师发现自己拿他当意淫对象了。

但其实,他又是真的很想知道他们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有那么点质的飞跃又不太清楚明白。

第二天,因为还在暑假里外加昨晚没睡好,小孩就起晚了。

家里很安静,他想着罗老师应该上班去了,就迷迷糊糊爬去浴室刷牙。

牙膏含在嘴里,刚过了一口水准备吐了,突然有个低音炮着他耳朵说:“早。“

过电似的,一阵酥麻从脚底心儿直往头顶窜。

小孩一哆嗦,牙膏和着水就这么一口吞下去了,他“咳咳”地呛了半天,眼泪都硬生生给逼出来了。

小孩按着洗脸池两侧,一边咳一边看着镜子里罗子君幽灵似的出现在他背后,给他顺气儿:“怎么回事儿我有那么吓人吗?”

小孩饱含热泪,对他报以无声的控诉。

“你没上班?!”

罗子君一边帮他抹眼泪一边笑:“啊。”

“啊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学你的。”

小孩狠狠瞪了他一眼,出门弄早饭去,罗子君大狗似的跟着,在厨房前前后后贴着他,还把脑袋搁他肩膀上。

“重!”

“那换个姿势。”

他又改用两只绷带手环着小孩的腰,身体还是贴着。

都城易做早餐的动作都不利索了,但他又不敢去掰老罗的手,唯恐伤了他。最后只能无奈地转过来。

“你上班不迟到吗?”

“不啊,最近上午的课都有人顶。”

帮他顶课的,其实就是之前那个,给他设了个套硬是拉他相亲的同事,罗子君昨晚那一大袋吃的也是他送的。自从砍人事件出了之后,罗子君天天挂着绷带手去上课,很多事儿在学校里都要助教代做,相当不方便。

那同事心里过意不去,说要不是自个儿整这么一出幺蛾子,后来这么多事儿也没了,那枉死的小孩也就……他说到这儿还哭了。

做老师的,严格的散漫的钻牛角尖儿的,确实什么样的人都有,但说到底,人心都是肉长的,相处时间长了,有几个不心疼孩子的。

罗子君但不觉得是他的错,反过来劝他,这世上多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事儿,突发状况谁能料得到。

只不过罗老师越是大度,那人心里就越是过意不去,又是买了几大袋吃的喝的让他带回去,又是替他顶课让他早点回去休息,所以这几天,罗子君都清闲得很。

“那你去客厅坐好,等我煮面。”小孩下了逐客令。

“我不!”

“你这样我没法干活!”

罗老师打定主意把背部挂件当到底,哼哼唧唧地不肯松手。

小孩没法子,只能一边煮他最喜欢的面条一边说:“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欠?”

罗老师说:“我是那什么,宝藏男孩你不知道么?”

年纪一大把居然还知道流行语,真是厉害。

嘟嘟面无表情:“啊真厉害好棒棒。”

罗子君趴在他肩头笑出了低音回响,震得小孩心里又是一串荡漾。

“今天忙么?”他问。

罗子君帮他把筷子拿出去:“不忙,你那个案子一审结果下来了,我和律师约了谈事儿。”

小孩吃面的动作一顿:“嗯,那我自己回来。”

“不用,你在学校等我,我聊完就来接你,哪儿都别去。”

“嗯,好。”嘟嘟把脸埋进碗里。

“他还要二审辩护?!”

罗子君瞪着桌上那叠文件,突然抬高的音量把周围人的注意力都引来了。

“对,他对一审判决不服,申请上诉了,现在他们的理由就是这人有精神分裂,而且没有预谋杀人,所以要求重新进行司法精神病鉴定。”

“艹,精神病你做个屁老师!”

在学校门口杀人的事儿,最终结果构成一死二伤,除了都城易之外,还有个赶来救援的老师也受了轻伤。外加这人渣对小孩做的事儿还连带构成了猥亵罪,数罪并罚,一审判处死刑。

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又上了电视,罗老师变成了短短半年两次上新闻头条、微博热搜的红人。

现在的情况就是,那人家里还是有那么点儿关系的,想借“精神病无法在作案时控制自己行为能力“的幌子,要二审上诉。

这事儿,年晁云找来自己很多年的律师朋友,据说是专管刑事案子,业界数一数二的金字招牌。当年,年老板还是因为老戚的事儿和他认识的。

从公众影响力的层面上说,这案子就算没有他这块金字招牌帮忙,公检法也不可能让那人渣脱罪。所以他今天专门来找老罗谈,主要是为了保证万无一失,让天罗地网把那人困死在局里。

“对方现在是,想找你们和解,价钱好商量。”律师推推眼镜:“笑话。”

“那还真是我今年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第二好笑的是支教那次,村支书说的。

“我好奇,他出多少钱?”

律师伸出五根手指。

“五十万?”

“五百万。”

老罗吹了记口哨:“那还真是下血本啊。”

“五百万给你备的,孩子没了的那家,再翻个倍。他爸还挺有门路的,上面有不少关系,主要又是三代单传就这么一个儿子,不想绝后。”

罗子君别过头去,看着落地窗外,斜阳余晖洒在街道上,孩子们放学来回奔跑嬉戏的身影,互相打闹的,三三两两勾肩搭背买零食的,也有看着像小情侣吵架的。这么美好的日子,那个无辜的孩子却再也看不到了。

而他的小孩,也差一点就要看不见了。

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这口气又如何能咽得!

罗子君冷笑:“转告他们,谁的命不是命?他要喜欢用钱衡量,我出双倍,一千万,买他的命。”

律师笑笑:“要他命的现在可不止你一个。”

罗子君笑笑:“我知道。”

他推过来一份文件,上面是他托人这阵子收集的证据,也就是这人之前在他教书的学校里,对自己的学生动手动脚,东窗事发又被他父母用关系和钱粉饰太平,还不止一桩。

溺爱和谎言一样,是永无止境的雪球,越滚越大,越大越难以承受,最后总要摔碎、崩塌。

自己做过的事,就该要付出代价。

“我尽量活得,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就是佛系,尽人事知天命,别人的事,我能讲一天一夜的道理,会权衡利弊,以和为贵。只有他的事。”罗子君指关节叩叩桌子:“没道理可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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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末最后一天,真心感谢大家这两个月的喜爱和支持。

所有经常留评的小可爱们我都铭记在心。

2020年罗老师和小东西的故事还会继续,后面也还有几对等着大家,我会努力写出更好的作品,欢迎大家去微博和晋江找我玩。

再次鞠躬感谢。

啊对我忘了说,新年第一天,罗老师明天要干大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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