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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白狐狸的关东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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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阎魔殿。

“趁现在的空档,大王和鬼灯大人还是先吃饭吧,不然你看……”阿香捧了两份饭菜到阎魔王

-----正文-----

【一】

阎魔殿。

“趁现在的空档,大王和鬼灯大人还是先吃饭吧,不然你看……”阿香捧了两份饭菜到阎魔王案前,又朝身后看了看说。

阎魔王跟着抬眼一看,殿外站着见不着尾的“鬼”龙。他大大地叹了口气,接过一份饭菜放到案上,然后苦恼地说:“最近现世死人的数量急剧上升啊,这工作量都把我累瘦一圈了。”

“大王放心,再瘦几圈你这体型还是出类拔萃的。”鬼灯接过另一份饭菜后斜看了阎魔王一眼说。

阎魔王只是尴尬一笑并没有发作什么,心底却在滴泪,觉得自己大概已经被鬼灯‍‌调‌‍‎‌‍教‎‍‌‌‎成半个m了。

“啊啦,虽然说现世每到冬天死人的数量会明显多一些,但像现在这样,数据线呈60度角急剧上升的还是很少见的啊,而且现在都已经入春了。上一次发生这样的事好像是海啸的时候吧。”阿香歪着头说。

“难道又出现了什么天灾?”阎魔王边喝着味噌汤边担心道。

“那真是太可怜了。”阿香蹙着眉。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人本来就是很脆弱的物种。”夹了口肉嚼着。

“啊啦,大王以前也是个人呢。”阿香浅笑。

“是啊,只能活几十年,现在我都当了上千年阎王了。”挑开青菜找肉。

“啊啦,大王不爱吃青菜啊。”

阎魔王挑拣的动作停了下来,呵呵呵地笑。他想,边吃边说话果然还是太分散精神了,害他在下属面前暴露了。

“看大王的身形就知道他是无肉不欢的。”鬼灯嫌弃地说着,同时将碗筷放回托盘递还给阿香,“好了,吃饱了。”

原来在两人闲聊的过程中鬼灯已经默默地吃饱了。

“大王,我要请假。”案前的鬼灯仰着头望着阎魔王说。

“咳咳咳……什么……咳咳……”阎魔王被鬼灯严肃地盯着,下意识地一惊,刚要咽下的饭卡在喉咙住。他噎着了。

“请假。”鬼灯拿了张纸划拉几笔扔到阎魔王面上,“这是假条。”

假条从阎魔王脸上滑落下来,露出他明显可见抽搐的脸。

“咳咳……鬼灯啊,你这突然请假是怎么回事啊,外面还有很多新死的鬼候着审判,作为阎王殿第一辅佐官怎么能够在这个正忙的时候请假。”难得有机会能够训斥鬼灯,阎魔王马上义正言辞地说起教来。

鬼灯仿佛没听到,扛着狼牙棒转身就走。

“喂喂,别说走就走啊,我话还没没完。”阎魔王拍案而起。

“啊?”鬼灯瘫着脸回头,“大王是打算不准假吗?要是没记错的话,我已经十几年没申请过年假了,算起来可以直接放个一个月都没问题的,啊,要不要请年假呢?”

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但……阎魔王想,他大概不是半个m,而是已经被虐成一个完整的m了吧。

“呃,你至少说说理由啊。”与鬼灯对视,阎魔王心头一惊,气势果然完全被比下去了。

阿香在边上低笑。

“大王好意思问理由?”

“哈哈,说,说吧。”除了陪笑还能做什么?

“啊啦,鬼灯大人到底是什么理由呢?”阿香搭话。

“突然增加这么多的工作量,难道大王就觉得不用去彻查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吗?难道大王身为日本八百万神之一就不觉得应该为现世的异常而担忧吗?难道大王前世是人竟然对‎‍‎‌现‍‌‎‍‌代‍‌‎‎‍的人毫无怜悯之心吗?难道……”

“啊!鬼灯说得太对了,我就派你去现世调查个清楚吧。”阎魔王高声打断。

鬼灯木着脸看着阎魔王。

“那个……”阎魔王试探地说:“准假?”

“嗯,那我去了。”鬼灯这才转身离开。

阎魔王不由自主地抹了下额,心道面瘫什么的真是好难对付啊,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嘛!“吓死我了,还以为鬼灯会给我一拳。”

“啊啦,怎么会。”阿香微笑,“大王,现在要开始继续审判了吗?”

被阿香这么一提醒,阎魔王不禁暗忖鬼灯突然请假是不是为了逃避工作。不过很快他就摇头了,毕竟鬼灯是个工作狂啊。

只是谁知道那个面瘫在想什么。

“开始吧。”阎魔王低叹。

【二】

现世日本。

“喔,下大雪啊。”鬼灯站在某屋檐下,压好帽子,然后从包里拿出纸笔就着窗里透出来的不算明亮的光写着所见情况。

“虽然赶不上八寒地狱的暴风雪,但对于过分安逸的现世来说确实算得上是严峻的天灾了。”鬼灯合上记事簿,鬼灯呵出一口气,迅速形成一团白雾。

夜越来越深,天上雪花却还似远没有穷尽般飘降下来,一片一片鹅毛似的,触手仍可以见到个大概样子。

鬼灯抬头望着漆黑的天。

“雪神这是出云时候的宿醉还未醒吗?现在这雪花不是洒的是倒的吧。啧,都三个多月了,那群天神也太放纵了,打算聚一次顶半年吗?”鬼灯将帽子再压低一点,“以大王的工作速度大概还在几个小时才能处理完排队的鬼,现在做点什么好呢?啊,这么好的冷天,去吃点什么热汤吧。”

于是,鬼灯在漫无一人的街上走着,试图找到餐馆之类的建筑物,可惜这里偏远了些,一路走来都无甚发现。

蓦地有香气从寒冷的空气传来,是浓郁的,勾人食欲的香,而且……鬼灯鼻翼翕动,还夹杂有其它味道,那是叫他愉悦又熟悉的味道。他环顾四周,却因为下雪的关系眼前的景物像蒙了茫茫白雾似的,不过身前五米远已经看不大清晰了。

不过又如何?只是麻烦点靠嗅觉去寻罢了。

鬼灯慢慢地移动。

香气渐浓,目所能及处已可见橘黄灯光。

再接近一点,依稀可听到熟悉得像烙在脑里的轻快声音。

再近。

再近。

果然是白泽呢。

穿的还是平常穿的宽松大白袍,头上扎着头巾。鬼灯见了就眼神一黯,雪花纷飞下这样的衣着,真的不冷吗?他无来由的觉得生气。

他走近,坐下。“大雪天还穿这么少出来还真是个天生的骚包啊。”

听到人声,白泽酡红着脸转头过去,努力睁大眼睛,瞧着像酿了酒一样水润光泽又带点撩人。他定定的望了鬼灯好几秒,才笑了起来。“原来是你啊。”

真是随时随地的勾引人。

鬼灯眼角一抽,拎着狼牙棒的手紧了紧。

“请也请不到的工作狂怎么突然也有兴致来现世吃关东煮了?”白泽晃着手上的小酒瓶,斜睨着鬼灯说。

“饿了。”

“……”如此直白的理由,微醺的白泽不知如何接下去了。

“嘿嘿嘿嘿,白泽大人的这位朋友甚是有趣。”说话的人正是站在对面温酒的老板,高瘦细眼。

鬼灯看了一眼,“原来是野干啊,怪不得大雪天还会拉车出来卖关东煮。”

白泽歪过去面对面瞪了鬼灯一下,喷着酒气不满道:“什么野干不野干的,说得真难听。”

老板一脸笑意,将温过的酒和一碗热腾腾的关东煮放在鬼灯面前。“欢迎光临狐狸的关东煮,请用。”

“传说中的狐狸的关东煮?”鬼灯向老板点头致谢。

“那是,味道是无法形容的美味。”白泽将空了的酒瓶递还给老板,伸手就要拿鬼灯面前刚温好的酒。

鬼灯机警地一下按住,手下是温软的触感。“这是我的。”

“小器。”白泽想抽回手却力气不足,“放手啦,我找老板要。”

“看来有个白痴是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喝醉后被人擒住的黑历史了。”鬼灯没有松手,出言讥讽。

“就句好听的就那么难?”白泽觉得自己是真的醉了,浑身乏力,只好任由鬼灯抓住。他眯了眯眼想其实这感觉也挺不错,充满力量的手啊。

“哎,别动,我困……”

渐渐地,白泽软靠在鬼灯肩上睡了过去。

“嘿嘿,白泽大人很少真的醉过去呢。”老板低头吃吃地笑。

“这个白痴经常来?”鬼灯将白泽滑到桌下的另一只手也包住。

“也不是经常,我嘛只是想招待些有缘的人,听听人类生活的趣事而已,所以都只在下雪天出来。白泽大人知道我这边情况的,大概有空的时候才过来的吧。”

“真是个闲人啊。”

“嘿嘿,白泽大人念旧罢了。”

“认识很久了?”

“有上千年了吧,哎呀,这种事情也记不太清楚了,老了老了。”

上千年!

原以为他们结缘已经很早,能够保持下来更是不容易,原来不过是这个人念旧。鬼灯无明火起,捏紧了裹着白泽手的手。

“痛……”白泽睁了一下眼,皱着眉要挣开鬼灯的手。

“再动就把你埋到雪里。”鬼灯恐吓,但松了手,改将他的腰扣住。

叮铃铃叮铃铃……

老板拿出衣兜里的手机叨叨了好一阵才带着歉意说:“实在是抱歉了,内子唤我回去呢。”

可白泽还醉着。

“……要我将他捧醒吗?”鬼灯的表情无比认真。

“别别别。”老板笑不出了,这俩真是朋友吗?“这小车就留着给两位挡挡雪吧,我明早再来取就是了。”

【三】

狐狸老板走了,但为了给鬼灯和白泽取暖没有熄火,面前的关东煮还在滚着,白烟蒸腾。

难得两个人独处啊。

可白泽竟然在睡。

“喂……”鬼灯拍打着白泽的脸。

本来醉过去的白泽没有那么轻易就醒的,但扛不住鬼灯下手越来越重。当白泽因为感觉到脸颊微痛而睁眼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鬼灯极其靠近的脸,还有那将落的手掌。

“哇!”白泽下意识的要跳离,无奈身体还是软得像烂泥,而腰又被鬼灯扣着,所以只能像鱼那样弹跳一下又落回鬼灯的怀里。

“你个变态发什么神经打我!”白泽只好口头上骂几句。

“大冬天不要睡着,会一睡不醒的,这是常识。”口头上的便宜也不会让白泽占的。

“我是神兽,神兽知道吗?我才不会冻死!”

“要试一下吗?”鬼灯边说边要扯开白泽的上衣。

“卧槽,你要干嘛!”白泽一激灵,连忙抓着鬼灯的手,低声说:“这有人呢。”

“没人。”鬼灯停下动作说。

“怎么?”白泽眯着醉眼左右看了下,果然没人了。“狐狸老板呢?”

“回家慰妻了。”

白泽浆糊似的脑里回荡着“慰妻”两字,顿时各种画面在脑里纷呈,不觉脸热,幸好本来就被体内酒气熏了满面的红,看起来并无异常。

“没人也不能,冰天雪地发什么情啊!”

“就是要冰天雪地,不然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冻死。”

原来只是想要将他扒光了冻成冰棒吗?白泽有些失落。

“放手,我难受。”

“……”果真放了手。

白泽要拿酒鬼灯不让,只好夹着关东煮吃。本来美味的东西,此时竟有点嚼蜡的感觉。

大概狐狸的这辆小车是真的会给它带来些有缘人吧,鬼灯与白泽不过才静默一阵,竟就有位大叔摇晃着走了过来,在鬼灯边上坐了下来,身上有浓烈的酒味。

“老板,来份关东煮。”大叔见没人应,抬头看也找不到,疑惑地左右一看,最后望着白泽说:“你是老板……娘?”

醉眼昏花的大叔直接将白泽的性别看错了,不过白泽的长相跟那身打扮真的是很难不让人误解啊。

白泽听了当场就要发作,却被鬼灯按扒在桌上。“啊,不过不做生意。”

“什么!”大叔拍桌跳起。

“嗯?”鬼灯盯着对方。

大叔瞬间觉得有无形压力扑面而来,倒退两步就走了,嘴上却还是不饶地说:“生意都不做等着饿死吧,老子不跟饿死鬼一般见识。”

鬼灯这才拿开了按住白泽的手。重获自由的白泽立马吼道:“按住我干嘛,我一定要抓那个人去看眼科,什么眼神啊,本大爷这么帅气的脸是怎么看成个女的……”

他作势欲起,却被鬼灯拉住。

“老板娘。”

“我擦,不许叫!”白泽捂住鬼灯的嘴。

温软的手下,鬼灯虽然说不出话但还是张合着嘴。白泽感受到尖牙在手心处划过的微痛,不甘心地松手。

“老板娘……”鬼灯揽过白泽的腰,在他露出来的颈处呵气。

“你够了没有!”后颈的痒劲让白泽不得不伸手过去捂住,不让鬼灯再作乱。

鬼灯张嘴用尖牙轻磨白泽的手背,低声说:“老板娘,我们认识多久了?”

“谁会记得啊。”可以追溯到黄帝时期的渊源啊。

“你对我是不是恋旧?”

“恋旧?我恨不得咬死你。”

话音刚落,鬼灯就将白泽的脸扳过来,凑近他的脸说:“你咬啊。”

“你……”白泽无话可说了。

“咬啊。”

“……”

“咬。”

白泽被逼急了,心一横闭着眼张嘴就要咬下去。

“啊,痛!”白泽用手摸了下,见拭过唇的指上有血,心中有怒,骂道:“你这只毒舌鬼果然是个神经病。”

鬼灯的一只尖牙的尖尖上隐约可见一点红,他指着自己的嘴说:“只能咬这里。”

白泽别过脸不看他。

“喂,咬死了我然后怎样?”

“……”傻啊,死都死了还能然后什么!

见白泽还是不看自己,鬼灯长长地叹了口气:“我是鬼啊。”

“我知道。”

“鬼死了会是怎样的情况谁也不知道。”

“哈,你怕?”

“我做人的时候都没怕过死,现在做了鬼又怎么会怕。”

白泽嗤一声表示不信。

鬼灯将头枕在白泽的肩上,说:“就怕你一个人活着太无聊。”

面对铁石心肠的鬼畜辅官这仿佛昙花一现的柔情,白泽觉得心都快要跳出胸口了,但还是装作无事人的样子说:“才不会无聊,我人缘好着呢。”

“我跟其它人怎么同。”

“哪里不同了?”

鬼灯抓了把白泽的腰。“真的一样吗?”

“……”这个人真的一点都不能够怜惜啊。

“一样?”

“行了,有些话我对着你一张雄性脸说不出,你意会吧。”

“你现在正背对着我。”

“反正就是说不出!”

“懂了。”

“……”

“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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