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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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天我脑子一热跟瞿应北说我爱你之后,他得有一个星期都不大对劲。
我盘腿窝在沙发里看书。瞿应北的这套房子卧室有大飘窗,书房也有一个小阳台,可以放下两张小的懒人沙发和一张小圆桌,下午阳光不刺眼的时候在这里看书简直是一种享受。
之前的论文事件已经过去,最终署名换成了我的名字,关舆被项目除名。我出事这两个月大部分时间和假期重合,研究任务相对来说并不重,但到底是落下了许多,我得快点赶上。瞿应北的不对劲这时候就体现出来了,我在这看书,他不上班,非得坐在我对面办公。
办公就算了,他非要用我的杯子喝花茶,喝完再把我杯子放回来,闹点动静,我不看他他就一直闹。
“……你到底要干嘛?”我揉了揉山根,看书时间长了眼睛累,被瞿应北骚扰时间长了心累。我问他他却不吱声了,键盘敲得噼啪响,一脸正儿八经处理工作的表情。
我不想理他,拿起书要去屋里看,结果没一分钟他就抱着电脑跟了进来,坐在我对面,还端上了我的杯子。
我抬眼看他,瞿应北眼紧紧盯着电脑屏幕。我放下书,书脊碰上桌面咔哒一声,瞿应北敲键盘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我站起身,做出要往屋外走的动作,在捕捉到敲击声停顿的一刹那迅速转身,掰过他的屏幕一看,上面一堆乱码。
“行啊。”我似笑非笑地跟着在他键盘上敲了两下,“声音挺大,咋敲出来的都是些人看不懂的东西呢?嗯,瞿总?”
“……臭小子。”瞿应北揪住我的手腕一把把我拉到怀里抱着,我仰头靠在他肩上,他低头亲我,吻依旧强势,唇舌紧挨着摩擦舔舐。我抬手揪住他的衣领,瞿应北的手在接吻的时候钻进了我衣服里,在背上来回抚摸。
“行了……”我按住他还想往我裤子里伸的手,退开一点微微喘息道:“你这两天到底怎么回事,工作也不做了,还老是骚扰我。”
“对象间的事儿,能叫骚扰么?”瞿应北哼了一声,咬我鼻尖,抖开我的手继续摸我屁股。“哥就想看看你。”
我搂着他的脖子,拿他肩膀磨牙:“成天看没看够?”
“不够。”瞿应北说,“我觉得跟做梦一样。”
他的手顺着脊柱滑到臀缝,在后穴附近揉了揉。我没忍住哆嗦了一下,瞿应北抽出手低头亲我的眼睛,我上眼趴在他怀里,听见他拉开抽屉拿了个什么东西,睁眼才见是一瓶润滑剂,新的。
我:“……”
他注意到我意味深长的视线,笑得特贼:“怎么样,惊不惊喜?”
我由着他把润滑剂涂抹在身后,皱眉忍受被手指侵入的不适,撇撇嘴:“我以前真是没骂错。”
瞿应北手指寻到前列腺,不轻不重地按压,把我按得腰腿发酸发软,喘息着伸手去抚慰前面。他咬着我的脸让我给他拉开拉链,问:“骂什么没骂错?”
我掏出那根早就精神奕奕的性器,两手攥着我们俩的一起撸动,笑了一声:“畜牲。”
埋在后穴的手指一下子增加到三根,一齐朝着前列腺那里按过去,我叫了一声,听见瞿应北恶狠狠道:“胡说,没大没小,操死你信不信?”
手里的东西正炽热地跳动着,顶端和我的一起吐着水,弄得我掌心一片潮湿。瞿应北的手也是,沾了润滑剂和后穴流出的液体,他在我后面扩张了一阵,抽出湿漉漉的手指,把液体往我屁股上一抹,掐着我的腰把我抱起来。
我扶着他的东西,性器顶到穴口缓缓没入。我仰着头喘息适应,瞿应北吻我的脖颈和锁骨,两只手不断揉捏我的腰臀,插进身体里的性器慢慢动作起来。
“你……嗯……还不让我说,你自己看看你干的是人事吗?”我低低地呻吟着,这种缓慢的抽插最是磨人,偏偏瞿应北还能找准前列腺的位置,老是往哪里蹭。我扶着他的肩想让他动作快点,结果他直接一个猛攻,弄得我差点射了。我扯他的耳朵,他就偏头咬我手指,像狮子咬住猎物一样不松口。
“谁让你见天勾引你哥。”瞿应北自下而上看我,深邃的眼睛含着笑,那张凶巴巴的脸一下子显得风流又多情。他嘴里说着下流话,胯下不断抽送,按着我结结实实地猛干,每次都是实打实地深入。我还想辩驳,声音却被撞得残破,呻吟和喘息混着,伴随抽插产生的碰撞声和水声。
“慢……慢点……”我低头,额头和他的撞上,“你轻点!”
他弄起来力气大又老不知道节制,我感觉做一次都要丢半条命。瞿应北这次倒是听话了些,破天荒地配合我的节奏,把一场性事做得绵长又刺激。
最后瞿应北一边抽动一边给我撸,我颤抖着射在他手里,他抽插百十下后弄在我里面,完事也不出去,就着这个动作抱着我不放。
我懒洋洋地软在他怀里,浑身骨头都酥了,不大想动,但后面又被撑得有些胀。我抬手想推他,瞿应北抓住我的左手反剪在背后,探身不知道去拿什么。
“你干嘛?”我不大舒服,他一动埋在里面的凶器也跟着动,我生怕它又精神起来再把我折腾一次。然而瞿应北硬是硬了点,但没动,而是抓住我的手指往上套了个凉凉的东西。
我心里一惊,情事过后的倦怠瞬间消散大半,想把手抽回来看一眼证实想法,他却抓得紧,下巴搁在我肩上,呼吸声声可闻。
“先说答不答应。”良久瞿应北才开口,语气是一贯的霸道。“答应了才能看,不答应我就给你薅下来。”
这戴上了还能薅下来?我大无语,仗着他看不见翻了俩大大的白眼,哄小孩一样说道:“你先让我看嘛……”
“不行。”瞿应北拒绝,“快说。”
“……唉。”我叹了口气,感受到身下的肌肉一阵僵硬,心中窃喜,嘴里却不着四六地说:“哥啊,你说说你,怎么偏偏这时候给我戴这东西呢……”
“你到底答不答应?!”瞿应北一下子捏住我的下巴,靠着椅背看着我。我被穴里那根插得难受,又觉得痒,皱着眉嘟囔:“凶死了。”
“你说什么?”瞿应北眉毛一竖,我忙用自由的那只手捂住他的眼,偏头挣开他的钳制凑近了亲亲他的嘴角,笑道:“说你凶。”
瞿应北不说话,嘴唇抿紧,不看眼就知道这人又在生气。
“气性这么大。”我动动手指,掌心蹭过他的睫毛,“我又没说不答应,你放开我啦。”
他不信:“真的?”
“真。”我转转手腕,“放开我啊哥,让我看看。”
他这才放开手,我低头看向无名指,一枚银色的素圈,没什么别的装饰,形状像是莫比乌斯环。我转动着这枚戒指,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在店里买的最大众的款,就像摘下来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惊喜。
瞿应北抓着我的手腕,语气不善还带点委屈:“你说了答应的,为什么要摘?”
我在他嘴上亲了一口:“你在里面刻字没?”
瞿应北迷茫:“刻什么字?”
算了。我又亲了他一口:“没事,你的呢。”
他得意地给我亮出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戒指的手:“这儿呢。”
“你居然不让我给你戴。”我撇嘴,“不公平。”
瞿应北抱着我笑,苏醒的下身往上一顶,在我的惊叫声中起身把我压到桌子上,俯身吻下来,唇齿相碰时说了一句:“公不公平,做完再说。”
我倒下时视线越过他的肩膀,见外头夕阳西斜,暮云似火,像是世界在为我们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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