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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人总是会在不知名时刻做出一些不经自己大脑思考、有违常规的决定。
很奇怪,很叛逆,很反常。
此时此刻赵岸已经跟着周停踏进家门,大概就是赵岸活到现在出现的不知名时刻。就连赵岸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什么都不问,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跟着他从办公室回了家,周停身上像是带着致命的吸引力,促使赵岸停止思考:
和学长的第一次见面就去家里做客这样好吗?
屋子里很暗,周停出门的时候没拉开隔光窗帘,明明是白天房间里却黑的像夜晚。
周停脱了鞋,光脚踩在地板上走进客厅,没回头地嘱咐赵岸:“不用换鞋,直接进来。”
周停拿起凉水杯倒水,听见赵岸开口。
“学长,你喜欢喝奶吗?刚才没好意思说,你的身上有股奶香味,挺好闻的。”
咚——
水杯好像砸到了柔软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没事吧学长?”
赵岸想走过来帮忙,却被一个大力推到了沙发上。他刚要开口,嘴唇就触碰到另一处柔软。
周停的嘴唇贴了上来。
赵岸脑子里的弦“啪嗒”崩断,同时也突然想明白,从刚才就一直萦绕在心头那股怪异的感觉、觉得哪里隐隐不对是怎么回事:灯应该就在玄关,为什么一直没开灯?
周停能感觉到,赵岸的脸很红,指腹下的脸颊烫得烧手。面前的人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嘴唇一直紧闭着,呼吸也不会了,眨眼睛也不会了,呆愣愣地一动不动任人宰割。
性欲上来的周停就像变了一个人,不在乎后果,不计较得失,只是放任本能凭感觉取悦对方。
周停伸出舌头轻舔他的唇缝,来回舔弄他垂涎已久的唇珠,他觉得好玩,往后退了些许,小声地笑,呼出的热气全都打在了赵岸的下巴。
赵岸好像这才回神,不敢置信地伸手摸自己的嘴唇,湿湿黏黏的。
看见赵岸清醒过来也没推开自己,周停直觉有戏,软乎乎的嘴唇又追了上去。这次他乖乖地,像只讨食谄媚的猫,来回磨蹭,娇着声音轻声问赵岸:
“给我好不好?”
周停像只猫,他的身后为什么没有猫尾巴?这个念头一出,赵岸自己都被吓到,意识到自己竟然有这种糟糕想法,他觉得羞愧。
幸好屋里是暗的,赵岸侥幸地想。
他早就脸红了,从被周停推到沙发上就已经红到耳朵根都开始泛粉。他必须得承认,周停长得很漂亮,像水,水是没有形状的,你把它放在什么容器里它就是什么形状,周停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赵岸从开学就听过周停的名字,大家夸他好看,夸他能力强,夸他为人和和气气的。
从上午见到他,赵岸就觉得自己开始变得奇怪,变得想再离他近一点,变得想多和他说话,甚至竟然会在他们刚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就在刚才说出学长一个大男人身上有奶香味这种无理的话。
这种脱离正常的感觉和昨晚一样,让他觉得失控。
当周停跪在他腿间悉悉索索解皮带的时候,赵岸鬼使神差地没有伸手推开,反而可耻地勃起了。
“啪嗒。”
皮带扣被轻松解开,周停把赵岸的裤子褪到脚腕,伸手隔着内裤勾画已经硬烫的轮廓,他隔着一层布料伸舌舔了下饱满凸起的囊袋,赵岸就已经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快要爆炸,脑子里全是白光。
周停用牙咬着内裤边,两只手从后面借力把赵岸的内裤脱下来,低头就要口。
似乎预感到他要做什么,赵岸捂住了他的嘴。
“脏,不要……”
周停没说话,只是抬头盯着他。
赵岸觉得掌心一湿:周停在舔他。
小舌头软软地在掌心打着圈地绕,从掌肉传来一缕缕潮乎乎的痒,赵岸也怕弄疼他,根本没敢使劲地捂,只是虚虚一挡。
周停拉着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脑后,又重新俯下身。
密密麻麻的吻轻轻地落在大腿根,喷出的热气烧得赵岸晕乎乎的,周停也不想让他等太久,听到赵岸忍不住地喘出声的时候就开始舔囊袋,带着腥气沉甸甸的,他伸平舌头描摹会阴,舌尖带着水儿在囊袋之间画无穷符号。
他舔干净囊袋上的水渍开始向上吮吸柱身,却迟迟不再往上继续。
赵岸快要折磨疯了,他觉得自己这样羞耻,可他又受本能驱使,想挺腰要更多,呼吸逐渐失去平稳,搓弄头发的手也带了点儿力。
周停仍然不紧不慢地舔弄着硕大的鸡巴,在滑到靠近龟头的时候猛然含住,拿舌尖戳点小孔。
“嗯啊……”
听到满意的呻吟,周停吞吐得更加卖力。
紧,热,爽。
赵岸的脑子里只划过这几个字,甚至想更粗鲁地对他。只是简单的吞吐就已经让赵岸受不了,舔弄的啧啧水声在黑暗中愈加清楚,时不时收缩的口腔让他想射在里面。
龟头在慢慢涨大,周停加快了吞吐,右手也握住赵岸狰狞的柱身来回撸动。
“射给我吧。”
周停这么说着,左手按亮沙发边的台灯。
“嗯……啊……”
赵岸射精了。
腥膻的精液又浓又多,迸射在周停的T恤上,嘴角也喷溅上一点白浊。
周停的右手还在摩挲着赵岸正在射精的龟头,嘴巴红红的,张着嘴在喘。
赵岸伸出食指想帮他勾掉嘴角的痕迹,手却在擦到唇边的时候被拉住,周停偏了一下头,眼睛却还是望向他。
赵岸眼睁睁地看着他吸吮自己的手指,咽下自己体内射出来的精液,周停用牙齿轻咬赵岸的食指,指尖一痛,拉扯出来一道道银丝。
周停就这么跪坐着,看着他笑,舔了舔唇一句一句地说着:
“宝贝好浓啊。”
赵岸的心跳停了一下。
“我想要了。”
赵岸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帮帮我好不好?”
赵岸第一次这么想做爱,还是和一个男人,他的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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