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體

[良堂]做对相思燕

热门小说推荐

*情人节贺文,民国设定,大学生良x 坐陪小姐堂。

-----正文-----

*灵感来源自知乎账号故事档案局[买热筹子]。孟哥没性转,但是傻子小周没发现,在某种意义上小周被仙人跳了。

*我怎么老写处男小周,这不行。

*感谢上海话人肉翻译机栗子,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周九良在电影院的大幅画报前停住了脚步。

他从小长在南京乡下,如今考来东吴大学,一脚踏入了这繁华如斯的大上海,别说看电影院了,就是初次见着那上海遍地开花的有轨电车,上了月台拿了车票,也要内心澎湃激动一下。若是当时就有手机,周九良的朋友圈一定每天都被他的尖叫刷屏。

按理说,就周九良这个日日埋头苦学的劲儿,是不会想着来看电影的。要怪啊,就怪那前几日学校组织着在大礼堂里放电影,不过是些如《定军山》《长坂坡》等的老片子,系里一大半同学都是上海小开,从小养尊处优,自恃十分摩登,哪里看得上这几十年前的无声黑白拷贝片,一个个在座位上上身后仰睡倒过去,鼾声些微此起彼伏,只周九良瞪大了眼睛,眼皮一刻不敢放松的撑着,连眨眼都不敢,生怕刚一闭眼这如真实皮影般的梦景就无影无踪。

回去他趁无人时悄悄问了同寝室友,终于知道这在大屏幕上活灵活现的图景同那咿咿呀呀唱念做打不仅毫不相同,还有个专门名儿叫做“电影”:

“学校附近就有好电影院!就那长安大戏院,跟别的还不一样,人家五六点才开,它全天都开,你想啥时候进去都成。”室友神神秘秘的凑过去跟周九良咬耳朵,“最近阮玲玉的新戏刚上,可比咱学校放那破玩意儿好看多了!我前两天刚看完,阮玲玉那演的真是...啧啧啧,我可觉得她比胡蝶登样。”

周九良不认识神仙般的阮姐姐,也对室友口中如数家珍的一圈儿当红电影明星提不起兴趣,他满心都是电影屏幕上那移动自如的人影,没过几日就揣着钱奔电影院去。

电影院的确离学校不远,那“长安大戏院”的招牌过分醒目,叫人即使只是经过也忍不住抬头朝它行崇敬的注目礼。周围挂了一圈小电灯泡,如戏园子上挂的水牌一样珠翠环绕,晚上也照的灿烂,叫电影院门前亮如白昼,好大气派。门口贴着最新的《神女》,海报上阮玲玉袖手独立,眉头微蹙低垂双眸,无限哀愁,美得如梦似幻。他摸了把学生装的口袋——里头有几张数额不大不小的钞票和一把银元,倒是够消遣的——抬步就往电影院的大门里去。

他走到影院门口刚要掏口袋,银元都攥在手里了,那影院门前的小伙计瞟了眼他板板正正的金丝框眼镜,黑色笔挺的学生装和胸口齐整别好的校徽,暗笑一句学生仔,脸上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伸手拍了拍他胳膊,领着他直往里头走:“先生是头一趟来阿拉这看电影伐?阿拉这儿的规矩,先进场再付钞票。”

周九良一个南京人,小伙计一口流利上海话在他耳中如听天书,只得随着人懵懵懂懂的往里头走。电影院里头比外头还气派十足,完全是西式的富丽堂皇,满目都是辉煌的。

那伙计把他带到放映厅后排,安置人坐好就要往外走。周九良心道这位置也太靠后了,我是来电影院看电影还是找地儿睡觉的?便赶忙抻着脖子叫住走到门口的伙计:“哎——我这座位,能不能再往前去去?”

小伙计摆摆手,朝前头一指,“侬看坐那前头的都是一对对的先生小姐,侬一家头坐前头做撒体?”

周九良这回好歹听懂了“一对对的先生小姐”,仔细想想也是,大上海民风开放,一对对的情人在电影院里忘我亲吻也是常有的事,他一个单身汉坐在前头,岂不是要羞的脸红脖子粗,手足无措吗。周九良这样想着,就安稳朝后一靠,坐好了等着电影开场。

电影院里人并不太多,也许是因为不是周末,只有颇有闲钱的老爷先生太太小姐们来这儿消遣,再就是周九良这样的穷学生。他倒是在后排也瞧见零星几个平日颇面熟的同校同学,不过人不是穿着绸子夹袍,就是套着青缎马褂,倒也没有同他一样穿着学生装就大剌剌跑出来的。他本意上去跟人打个招呼,瞧着他们都是一对对的,同穿着时髦的小姐并肩而坐,浓情蜜意的很,便也打消了念头,收了要上前的心。他平日在学校里就孤僻惯了,寝室里另几个同学不是有了家里订过婚的未婚妻,就是跟女校的年轻小姐眉来眼去,时时约会也是羡煞旁人,周九良倒觉得单身轻松自在,也没这个要谈朋友的心思。

离开场还有好一会儿,周九良一个人盯着那空白屏幕看了许久也觉无趣,打算学了同学在这电影院小憩一会,刚准备要起身去唤小伙计来,就见着一把春葱般的雪白手指朝他旁边的座位扶手上轻轻一搭,入耳便是温柔如水的嗓音:“先生,侬旁边有人伐?”

周九良一看,原来是位打扮入时的小姐,一身的气派,光那双高跟鞋就至少有两寸半,显得人一双腿极其纤细修长。玫瑰红平金花朵的软绸旗袍,领子倒是松松的,喉咙处的盘扣半解不解,倒是别有风情,不像一般小姐浆的挺阔的元宝领,使了力要衬托出脖颈的颀长,像白天鹅似的梳理羽毛搔首弄姿。云鬓蓬松,妆倒是画的浓,俏丽的六角脸,眉眼秾秀,眉峰墨黑,微厚的唇嫣红瞧着微微朝外嘟着,极富‌‍‌‍‎诱‎‍‌‌惑‌‍力。周九良哪里见过这样美艳亲王可人儿,一时竟痴住了,只是一双眼睛不住朝人身上瞧。

孟鹤堂瞧人这副模样,忍不住乐了,又思及他是学生,怕是听不明白上海话,便改了有些蹩脚的国语:“我可以坐这儿吗?”

周九良连忙点头,看着孟鹤堂施施然坐下,连旗袍都没弄皱一毫,偏过头朝他一笑,眼波都游鱼般灵活起来。“先生怎么一个人,不孤单吗?”

周九良嚅嗫着嘴唇,舌头突然不争气的木讷起来,在口腔里僵硬成一根冻得冷硬的冰棍。孟鹤堂见他紧张,轻轻笑了一声,环着玉镯的手朝他腕子上放去,指尖柔腻滑嫩,在周九良的手背上来回抚摩:“先生别着急,离开场还有好一会呢。”

“敢问...小姐芳名?”周九良吭呲了半天才憋出这么句话来,脸涨得通红,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孟鹤堂轻咳一声,“我姓唐。”

“唐小姐在哪里读书?我叫周航,在...”

孟鹤堂点点他胸口,嫣然一笑:“我瞧着了,周先生是东吴的,可不必再介绍了。”似乎想起来什么似的,孟鹤堂感叹道:“我倒是认识一个朋友,在东吴教书,不知道周先生是不是认识?他姓栾,仿佛是教文科的,怕不是很出名罢?”

“栾先生我认得,是教我们哲学史的。”周九良的唇齿突然化冻,滔滔不绝起来,讲栾先生如何严厉,课又上得如何好,进而讲到学科如何如何,自己在东吴又如何如何,直到涂着艳红蔻丹的指尖抵住他的嘴唇,孟鹤堂顿了顿,眼睛里还藏着笑:“周先生真是有趣——电影要开场了。”

周九良这才恋恋不舍的安静下来,孟鹤堂转过头,等着电影院的灯一盏盏暗下去,这会子倒是坐得端正。在半暗不暗的刹间他悄悄瞄着孟鹤堂的侧脸,轮廓鲜明,像个秀丽的剪纸肖像。电影院的夜幕沉沉笼罩下来,投影机打出一把刺目白光,悠扬舒缓的钢琴声响起,“神女”两个字在电影屏幕上缓缓凸现。

阮玲玉的确美若天仙,电影也是凄婉动人,只是周九良‍‍‎‎美‍‎‎人‎‌‎‍‌在侧,哪里还有看电影的心思。他这会儿才知道这坐在后排的好处,便悄悄的将一只胳膊伸开,搁在人身后的椅背上,环上了孟鹤堂的肩头。

孟鹤堂仿佛是一惊,不轻不重的拍了下他手臂,不像是拒绝,反而欲拒还迎的朝他这边靠了上来,凑得近了,鼻息都柔软的交缠着,周九良甚至闻得出人发间浅淡撩人的桂花香。孟鹤堂指尖轻轻刮过人胸膛,哝哝低语:“周先生当真讨厌。”

十八九岁的少年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那能受得了孟鹤堂这样撩拨。周九良见人毫无拒绝之意,心中大喜过望,刚要吻孟鹤堂,却被扭过头去避开了。那人语气里带些羞恼意味,却又撩拨人心:“我嘴上这是蜜丝佛陀的胭脂,若是给弄花了,周先生可是要陪我的。”

“莫说胭脂,唐小姐就是要那月亮,我也爬梯子给唐小姐摘去。”周九良不依不挠,“唐小姐且可怜可怜我。”

“怎么会有你这样坏的人。”孟鹤堂任由周九良把自己抱到怀里,胡乱着亲着脸。周九良倒是当真青涩,孟鹤堂让他不亲嘴儿,他就真避开那艳红诱人的微张红唇不亲。他想去解孟鹤堂的盘扣,又被打掉了手,怀里的‍‍‎‎美‍‎‎人‎‌‎‍‌羞得垂下头去,矜持得要命,浅浅咬着下唇推辞着怎么也不愿让他褪去衣衫。

周九良下身已经起了,硬邦邦的东西隔着裤子顶着孟鹤堂下头,他兴奋的眯着眼,却又不敢动作太大了被人发觉,又没什么经验,只能耸着腰直愣愣的顶着孟鹤堂。

“登徒子。”孟鹤堂凑过去故意在他面前呼出一口热气,伸手捏着眼镜架把他的眼镜摘了下来,在周九良面前晃上两下,顺手别在衣领上,“这个归我了,今儿要是我开心了,就还给你。”

语罢,还未等周九良反应过来,孟鹤堂便伸手朝他下身轻轻缓缓的抚摸着,周九良深吸口气,顺着孟鹤堂的动作半褪了裤子,刚刚抬手搂住孟鹤堂纤细腰肢,孟鹤堂一双软如柔荑的手就伸了来,浅浅的握住周九良器物的根部,将囊袋轻柔的握在手里揉捏按压着。随即他一只手攥住粗壮的阳物柱体撸动几下,手指顺着沟壑细致的抚慰过去,时不时凑到顶端对着马眼戳刺几番。周九良连呼吸都颤抖了,压抑的闷哼出声来,他平日虽有时也偷偷在寝室里自己弄出来,也不过是草草解决生理需求完事,哪里比得上孟鹤堂这样细心。这一双白生生的纤纤手悉心服侍着他的子孙根,让从未经历这云雨之事的周九良从生理到心理都被极大满足,没弄几下就一泄如注。

“第一次呀?”孟鹤堂抿着嘴,跟周九良从电影院里头出来,暗红赤金两色的高跟鞋踏在地上嗒嗒作响。

“嗯...。”周九良没了眼镜,眯着眼有点儿不好意思,“...唐小姐真漂亮。”

“光看我了吧,还白一张电影票钱,你说你值不值。”

“哎呀。”周九良突然想起什么,一顿脚连忙转身就要朝来的方向走,“电影票钱还没给呢。”

孟鹤堂一把拉住他,从怀里掏出个竹筹子塞进他手心,竹筹子在人怀里待的时间久了,沾了旗袍上的香水气,倒有种温香软玉的意味。

“你说这个?想要就给你。”

周九良睁大了眼,“这...怎么好意思让唐小姐...”

孟鹤堂笑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以后还有的是机会见面,除非周先生不想见我了。”

“那以后...”

“还来电影院找我就行,双数日没什么特别情况我都在。”孟鹤堂蓦然放软了声线,拿上海话凑在周九良耳边念得柔软。

“周先生,吾帮侬付的钞票,侬做件旗袍送把吾好伐?”

-----------------------小剧场。

孟鹤堂微微低下头,把黑底上绣着玫瑰花的领带绕在周九良脖颈上,替他打上最简单的平结。

“喜欢吗?是周先生送的这件旗袍的衣料裁的,做完旗袍刚好还余一条领带的料子。”

“很好看。”周九良双手搭上孟鹤堂的肩膀,亲昵的吻一吻人耳根。“唐小姐若是多做几件旗袍,我也多得几条领带,戴出去跟唐小姐才登对。”

-----

最近更新小说

最重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