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體

番外三 醋意横生(5)

热门小说推荐

爱情不该让你变成另一个人

-----正文-----

“你还想是谁。”

这声音化成灰楚然也认得出。

“放开我。”他马上从陆行舟怀里跳下来,拉开一点距离,“你没事?”

“吐出几口红酒而已,是他们大惊小怪。”陆行舟心情显然不错,走到近处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不过总算试出你一点真心。你紧张我,我很高兴。”

昏暗的灯光下,屋内摆陈并不明晰,只有一双眼睛簇亮。楚然是何等的剔透聪明,片刻间已经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什么吐血,什么郑荞菁也同意不送医,全都是在请君入瓮。

其实陆行舟没事。

紧张了一路的神经,此刻终于得以松弛,他无声地舒了口气。但与此同时却有一种沉郁的感觉,慢慢在胸腔里蓄集。“既然你没事,我就先走了。”

陆行舟抬臂拦住:“生气了?我可以对天发誓,不是故意吓你。”

下一秒就被他推开,“别挡路。”紧接着按亮顶灯,房间骤然大亮。

陆行舟瞳仁微缩,马上上前关门,“别走。”

“让开。”

“听我解释。”

“还解释什么,”楚然被他阻在门边,眼神清明犀利,“不是故意吓我,只是联合久骁做局骗我,我说得有没有错?”

再往深想,大约在陆行舟的安排下,连郑氏‎‌‍‎‍父‌‎‎女‎‍‎‌也被迫成了局中人,陪同他演完了这场戏。

“今晚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还有后招,非逼我为你争风吃醋不可。”

陆行舟抵着门,面色渐沉:“既然你都明白,为什么就不能服一次软?”

他为人一向大气,志存甚高,但在这件事上,难免陷入执拗,犯了当局者迷的毛病。

楚然说得没错,如果今晚人不来,那他还有第四招、第五招,直到逼出楚然的醋意为止。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止是谁对谁在乎多一些这么简单,还有他在这段感情里始终缺乏的安全感。

“你应该知道我要什么,不过就是一句软话而已。”

“错的是你,我为什么要服软?”楚然双目如炬,始终跟他保持着绝对的距离。

“难道要我跟那些模特、明星一样,把你奉为神明,时时刻刻为你争风吃醋,为你抢得头破血液,好满足你无止境的虚荣心?”

这样流水似的一大车话,字字尖刻,语气更是咄咄逼人。楚然极少这样歇斯底里,他是将这三周的愤懑跟憋屈,一次性全发泄在这堆话里,对可能的后果不管不顾,对听众的感受同样不管不顾。

说完他胸膛微微起伏,面容冷淡地转向一边,房间里随之静了。

陆行舟站在门口,冷厉的灯光下,眉宇间隐隐有了怒气。强忍之下,两颊筋脉微动。

“既然如此,刚才当着大家的面,你何必说出那句话给我希望。”

“哪句。”

“这么快就忘了?”

刚才在等人到来的那一段时间,陆行舟设想过见面后的情景。楚然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对他的在乎,已经极为难得,哪怕生他的气,状况也差不到哪里去,无非让他认错而已。

可惜很显然,刚才楚然的那番话在他意料之外。他觉得自己是无底线的爱,无法克制的占有欲,楚然却冠之以“无止境的虚荣心”。爱与虚荣心,实在南辕北辙,谬以千里。

两个相爱的人之间,并非事事要辩个明白,这是陆行舟的想法,但楚然不这样想。

被他一反问,楚然下不来台,冷着脸搪塞:“忘了。”

“忘了?”陆行舟拧紧眉,声音骤冷,“承认你在乎我,就让你这么难堪?”

以至于一小时前说过的话,一小时后又自我推翻,自行否定它的存在。

楚然当下一噎,倨傲质问:“那你呢。你安排这个局,难道不是想要跟我分个输赢,觉得我不承认这段关系让你没面子?”

“其实说到底,你还像以前那样自以为是,总想支配我改变我,让我照你的意思行事,甚至不惜用激将法来刺激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说得有没有错?”

问题掷地有声,硬梆梆砸在地上。说完后他直着背,目光强硬地望着陆行舟。却见陆行舟的眼中先是不解,好一阵后居然流露浓浓的失望,“你说得对。”

楚然皱眉。

“这个局的确是我做的,记者也是我请的,想趁今晚这个场合公开你我的关系。不止今晚,上周带荞菁出海,带她去商场跟车行,两次都是我的主张,是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最后几个字他语气极重,顿了顿,接着问:“所以呢,你有什么高见。是不是觉得自己终于赢了,觉得我的所作所为为人不耻,入不了你的法眼?”

“我没有这么说。”

“你是没有这么说,但你心里是这么想的。对你楚然来说自尊高于一切,我陆行舟算什么,你和你的尊严永远高高在上。”

言语如刀,伤人伤已。

楚然瞳底微缩,愕然凝眸,“你是这么认为的?”

“否则我还能怎么认为,”陆行舟嗓音一味地沉下去,缓慢摩挲指间的戒指,“对我,你从来都不是毫无保留的。你只让我看到你肯袒露的部分,剩下的要靠我去找、去猜。以前或许可以,但今天我实在是猜累了。”

见到向来不可一世的脸上有些灰败之色,楚然一时无言。

“我的话说完了,”陆行舟打开门,“你走吧,从一楼走。车库有记者,一旦拍到你上我的车,明天就会出新闻。”

说完后他走到客厅沙发坐下,两腿交叠搭在茶几上,留给楚然一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侧影。

客厅没开灯。

楚然指尖收到掌心,站了一会儿后慢慢走出去,停在离他不到两米的位置。

“陆行舟,你没有必要把话说得这么重。我只是不喜欢你对我耍手段。如果你真的非常想公开我们的关系,大可以对我讲,我——”

说到这里他卡了壳,缓慢地呼吸了一下。忽然忆起陆行舟不止一次提过,希望他不再介意旁人的目光,不再抵触两人必要的社交,不过他始终没有做到。或许真如陆行舟所说,在他心里自尊高于一切,非感情所能践踏。

陆行舟没有看他。

“从小到大我一直就是这样,是你总想着改变我。不可能因为跟你在一起,我就为你变成另一个人,勉强自己做不想做的事,你说对不对。”楚然觉得口有些干,喉咙发紧。

不晓得为什么,刚才这番话说出来,他自己心头先微微打了个颤。

曾经听人说过,好的感情是互相成就,绝非互相迁就。倘若一段感情需要一个人丢弃自我、改头换面方才可以维持,那么岂非不要也罢,他想他也没有说错。

陆行舟深眸微动,昏暗的灯光下远远地看向他,目光黯然。

“我是不该勉强你。我应该为了你继续改变我自己,变成一个自己都不认识的陆行舟,一辈子当你楚然的阶下囚,而不是要求你为我做出任何改变。”

听到前半句楚然松了口气,听到后半句才发现话里的反讽。

他喉间滞涩,想走近一点,但最终还是留在原地没动,身影映在落地窗上,显得有些单薄。

“楚然,你不能这样。”陆行舟目光掠过他,望向窗外广阔天地,“多走几步我不计较,但你不能一步也不动,只等着我去找你,我也是人。”

只要是人都会有累的一天。

“久骁在楼下,他开车送你。我们分开冷静一段时间,暂时不要见面了。”

原本的大好局势,不知为什么步步偏离,到了眼下这种不可调和的地步。

楚然也不明白。

默然站立片刻后,他走到门口,离开前回头看了陆行舟一眼。可惜陆行舟背对着他,没有回头。

等他走了陆行舟没开灯,在黑暗的客厅里坐了许久,直到久骁的电话打来。

“陆总,楚然说想一个人走走,不让我跟。”

“知道了,你先回去。”

“那记者呢。”

“让他们也走。”

久骁还有话想问,不过思来想去,还是干脆地收了线。他知道多说无益。

现在已是深夜,城市渐渐寂静,半小时前还亮着的霓虹灯大片大片地熄灭,只有港口还远远有光。

陆行舟在落地窗前站了一会儿,不多时转身出门。

他也需要散散心。

一身衬衫一件西服一支手表几张钞票,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带,手机车钥匙通通扔在酒店。他不想给自己联系楚然的机会。

街上人也不多,路两旁的白玉兰开得正好,一朵一朵白簇如灯。

担心撞上散场的熟人,离开酒店以后他始终沿着小路走。路过小商店买了盒烟,走远后才记起自己已经戒烟许久,身上早已没有打火机。

他就又折回去,站到柜台前,指节敲击玻璃柜面:“老板,借个火。”

老板正在电脑上赌博,头也不回地扔给他。

他把烟咬到嘴里,刚要去拾打火机,胃却忽然痉挛了一瞬。急痛之下他微微躬身,单手撑住柜沿,眉头皱到一起。

熬夜伤身,生气伤肝,饮酒伤胃,爱楚然最最伤神。

正不适时,身旁却多出一个清瘦的身影。

有只手不声不响地拾起火机,打燃火苗凑到烟尾,“我帮你。”

烟草染上火星,白雾丝丝缕缕。

陆行舟缓过劲来,站直身体,看见楚然拇指扣着打火机,清冷的眸子淡淡敛着。

时间静止了一瞬。

陆行舟将烟从嘴里抽出来,摁熄在不远处的烟灰缸里,然后面无表情地转开头,“你跟踪我。”

不是疑问是结论。

楚然轻轻放下打火机,唇微微抿住,“算是吧。”

陆行舟鼻腔里冷冷地哼了一声,不予置评。

两人肩并肩,谁也不看谁,面朝一间不足十平方的凌乱小店。里面的老板双手不停,百无聊赖地瞟了二人一眼。

在这条不起眼的街上,什么样的事都可能在深夜发生,没有必要大惊小怪。

“你胃不舒服?”

“还好,不劳挂心。”

“如果不舒服最好是看医生。”

“我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有数。”

“陆行舟你就是太固执。”

“彼此彼此。”

陌生的脚步声靠近:“老板——”

两人一左一右默契地让开。

“来包软中华。”

陆行舟转身朝酒店的反方向走去,楚然顿了一下,踩着前面的影子无言跟上,慢慢开始并行。

平时两人也并非有说不完的话,可像眼下这样沉默的时候,的确鲜少出现。

远处是漆黑又望不到头的街景,近处是一条条隐在五星酒店背后的横巷,全不似主街繁华,藏尽世间百态。

走着走着,幽幽的白玉兰香夹在风里,香气袭人,引人深嗅。身宽体胖的流浪猫也并不怕人,从不速之客面前闲适逛过,给本来寂然的后巷平添一份难得的温馨。

路灯下慢慢走着的他们两个,就跟那些闹完别扭、犟着性子不肯低头的都市‍‌‎‍男‍‌‍女‌‎‍‍‎一样,灵魂紧紧依偎,身体却刻意保持距离。

“打算这样走到什么时候?”

到底是楚然洒脱,拿得起放得下,率先开口打破僵局。

拿得起放不下的陆行舟双手插袋,表情桀骜漠然,鼻翼两侧投下淡淡阴影,“你累了可以先走。”

楚然右手拉起毛衣领口,遮住下巴,眼睫低垂摇了摇头,“我陪你吧。”

陆行舟不置可否,继续往前。楚然一言不发地陪着他。

路人形色匆匆,个个低头赶路。唯有他们二人,这一条路好像要永远走下去。

又过了两个街口,楚然停下来,以手攥拳捶了捶自己的小腿。陆行舟本已超过他一段距离,慢慢也顿住脚步,转过身来面色不悦。

“早就让你回去,在这儿逞什么能?”

楚然直起身,迎上他压低的目光,脸色忽而有些不自然。下一刻,一件西服外套朝他扔来。

“穿上。”陆行舟脱了自己的衣服。

“我不是冷,就是走累了。”楚然把外套攥在手里。

陆行舟想打电话叫人来接,又察觉自己没带手机,只能沉着脸道:“打电话给久骁,让他派车来接。”

“何必麻烦他们。”楚然走近,没等他,接着往前走去,“这么晚了,他们应该已经休息了。”

走了几步,听不见陆行舟跟上来的声音,楚然又停下来捶了捶腿。

不出所料,陆行舟快步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嗓音怒意分明,“让你回去你不肯,到底想怎么样。”

身边经过的两个人被这个严肃的嗓音一惊,纷纷侧目。

“你先放手。”楚然却没有动气,“咱们谈谈,顺便让我休息一会儿。”

前后左右没有还在营业的店,也没有长椅。两人走进一条幽暗的深巷,避开所有人的目光。

楚然将背靠在墙上,腰悬空,两只手反抵在墙面,“之前你在酒店说的那些话,我觉得对我不太公平。”

陆行舟就站在他面前,脸色晦暗不明,“你指哪些。”

“说我高高在上的那些。”

墙算得上很旧了,墙皮脱落斑驳,手指抠在上面,触感有些粗糙。楚然左腿后屈,脚底踩到墙根,低头看自己的影子,“我承认,我的确看重自尊。但是你说我自尊高于一切,是不是太武断了。”

陆行舟眉眼疏冷地看着他:“难道不是?”

“不是,”他很明确地摇了摇头,“当然不是。”

“如果我真的自尊高于一切,当初就不会选择跟你回临江,今晚也不会站在这里。虽然我们已经认识很多年,在一起也有……也有好几年了,但你好像并不完全知道我在想什么。”

“那是因为你什么都不说。”陆行舟先是立正,紧接着烦躁地来回走了两步,回到他面前逼视他,“有时候我真不明白你在想什么。你紧张我你为什么不说,你不喜欢我抽烟你为什么不说,你——”

你爱我你为什么不说。

说着说着,陆行舟气冲前额,两条青筋自太阳穴边凸显出来,“我是你什么人,我对你到底怎么样,你可不可以摸着良心给我一个公平的裁定?说我对你不公平,你对我公平过吗?”

“你口口声声说我控制你改变你,我想知道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我到底改变过你什么,要求过你什么?你要学车我教你,你要学心理学我支持,你不肯去留学我不逼你,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就是要你跟我在一起!”他话一顿,双眼猩红,“难道到现在这件事还是我逼你?”

寂静的小巷里回荡着沙哑的嗓音,无数的不甘心、不痛快在空气里肆意流窜,挤迫逼仄稀薄的氧气。楚然只觉得一股强大的气压扑面而来,不得不用力撑着墙,身体才不至于发生晃动。

“没话说了?”陆行舟呼吸略显急促。

楚然静静站立,隔了好一会儿才打直身体,双手穿过他的腰,整个人侧着脸靠上去。

陆行舟身体微僵,面容却并未立马缓和。

“我们可不可以好好说话。”楚然声音格外的轻,“你不要拿话激我,我也不说违心的话,我们平静下来谈一谈。”

黑夜愈静,陆行舟不再动作。

“我承认我是生你的气,我也承认我吃醋。你说你今晚不回家,我担心你去别的地方过夜,所以才跟着你。你赢了,我输了,这场游戏可以停止了吗?”

“楚然——”

“让我说完。”楚然打断他的话,极力控制着嗓音,“我愿意跟你在一起,愿意为你生儿育女,愿意为你做很多事,但那不代表我这个人属于你。我还是可以保有我的特性,还是可以像楚然,而不是像陆行舟希望的楚然,你说是不是。”

“你说我不肯为你改变,不是的,我已经变了很多。但有些事情一旦变了,我就不是我了,你明白吗?”

正直,内敛,独立,这些特性组成了楚然这个人,缺失哪一个都不再是楚然。他不可能言必称爱,就像他不甘心依附于陆行舟过一辈子一样,这是他的本性,是他骨子里的东西。

“我不要求你为我放弃社交,不要求你凡事早请示晚汇报,相对应的,你可不可以也不要求我必须在其他人面前在乎你。”

楚然十指收拢,紧紧扣住了陆行舟的腰:“我是在乎你的,这点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别人不跟我们一起生活,为什么要让他们相信,你相信我就够了。”

从头到尾,多少年过去了,他也没说过这些话。今时今日,月光皎皎,一口真气全吐了出来。

多年修为毁于一旦,他不觉得可惜。

只要陆行舟相信他。

就这样靠着,很长时间没有任何动作。半晌后才有两只手覆上他的背,把他抱得很紧,几乎快要不能呼吸。

地上身影重叠,墙边两个人在寂静的角落生根发芽。

“楚然,你说的都是真的?”

“你说呢。”

恐怕真金也没有这样真。

刚才激动过了头,这会儿肾上腺素退去,楚然打了个寒战。陆行舟低声问:“到底冷不冷。”

他摇头。

陆行舟就把外套给他披上,架起人抵在墙上,“让我亲一会儿。”

头一低,唇就贴在一起。

“以后别再这样试我。”

“我对天发誓再也不犯浑,你相信我。”陆行舟咬着他的唇。

楚然觉得耳熟,与他拉开距离:“你发过多少誓了。”

“不管多少都是为你发的,不怕天打雷劈。”陆行舟又亲上去。

对于他们两个人而言,吻永远不止是吻,是天雷勾动地火的存在。楚然张着嘴被动承受,舌根搅得发酸,背部轻微摩擦,麻痒的感觉从脊椎一路蜿蜒至腿根,双腿渐渐夹紧。

没多久陆行舟就想更进一步,黑暗里将他翻身压在墙上,单手去扒他的裤子。楚然立马摁住,“你疯了,这是外面。”

“放心,这是条死路,没人会来。”

越是这样的环境越是勾起人的欲望。三两下楚然的裤子已经半褪,股间探进一只手,熟门熟路地插了两指进去。陆行舟将胯抵在他后臀股缝,手绕到前面插他的穴,力道大到他身体一耸一耸。

楚然手肘撑墙,额靠着肘,踮起脚半是痛苦半是舒服地呻吟,“弄疼我了,你就不能轻点。”

“等不及了。”陆行舟声音嘶哑,“就想在这儿操你,你湿快点儿。”

两人睡过许多地方,偏偏从来没有在外面真刀真枪地来过,刺激感震颤全身。

也亏得楚然体质特殊,不过是两根手指进去潦草地捅了捅,腰和背被陆行舟摸了几下,下面就已经湿得淌水。

草草结束扩张,陆行舟迫不及待地拉下裤链,掏起已经完全勃起的紫红‎‌阴‎‎‌‌茎‍‍‎,直直地从后面捅进雌穴。

“嗯——”

比手指粗了数倍的东西连润滑都没涂,上来就是往里硬插,楚然虽然生过孩子,仍然疼得‌‎‍‌‍阴‎‌‍‍道‎‌‎‍骤然缩紧,前额逼出冷汗。

陆行舟双手将他整个人抬起来,箍着腰往凶器上放,“坐上来。”

“你急什么急,上辈子没做过爱?”他声音都变了,背对着又看不见陆行舟的脸,满腔怨气没处发泄,只能尽力舒张下面的穴壁,艰难地吞吃硕大的‍‌‎‌‎龟‌‌‍头‎‍‌‎‍。

感觉到‎‌阴‎‎‌‌茎‍‍‎进去大半,陆行舟把人放下,拉起双手十指交扣,死死反压在墙上,用力狠撞起来,“在外面的感觉怎么样,以后要不要多试试。”

“不要……嗯……嗯……”

楚然想叫又不敢叫,咬着下唇极力忍耐,膝盖被墙磨得生疼,反复让他慢点儿。陆行舟却像是聋了,后入的姿势照样入得极深,胯下打桩似的往前耸动,直把身前两瓣白皙的臀撞得青紫一片。

“湿成这样还嘴硬。”

“要干就干,”楚然手背青筋全凸,“我还要回去陪桃子。”

“你这张嘴,”陆行舟在用力的同时微微喘息,双手将楚然的手包裹在掌心,“今晚让你长点儿记性。”

前面的性器直翘着吐水,来来回回间全沾在墙上,楚然慢慢的语句破碎:“到底、到底是谁该长记性。”

陆行舟头一偏,张口咬着他的耳垂,疼得他轻吟出声,“别咬——”

“以后少见那个姓谢的,他那双眼睛都快长你身上了。”

“除了你,没人把眼睛——嗯——!”

粗壮的‎‌阴‎‎‌‌茎‍‍‎先全部拔出,再重重擦过‍‌‌阴‎‍‎‍‌蒂‌‎‍‎‍,‍‌‎‍插‌‍‎进‌‎‌‎‍‌‍阴‎‌‍‍道‎‌‎‍,狠狠捅进宫口。楚然一声惊喘,脖子向后仰出一道弧线,“出去!”

陆行舟充耳不闻,继续毫不留情地深入。

“听见没有陆行舟,快出去……”楚然死命挣扎,阴穴吸紧,穴壁夹住里面的东西只是不松。

陆行舟摸揉‎‌‍‍阴‍‌‍‎‎唇‎‌‍,胯耸得更为用力:“吃这么紧,还说让我出去?”

“敢射在里面你试试看。”楚然皱眉忍着子宫的酸麻跟空虚,用尽全身力气抵抗。

“会有什么后果,我想试试。”

“你敢——”

话音未落,始终安静的路口忽然传来几道嘈杂的交谈声,似乎有人走了进来。

陆行舟用手捂住楚然的嘴,身体将他完全挡住,“别出声。”

来的是一男一女。

“亲爱的,这里好黑呀。”

“路灯坏了。”

极度的紧张之下,楚然周身关节僵硬,下体不自觉缩得更紧。陆行舟被他吸得魂不附体,偏还要忍着不能有什么大的动静,鬓角的热汗顺着往下流,腰胯缓慢地继续抽送。

摩擦声很低微,不走近听不见。

硬热的‌‎肉‍‌‌‍‎棍‌‎‌‍‎跟缩紧到极致的‌‎‍‌‍阴‎‌‍‍道‎‌‎‍无比贴合,每一寸挪移都既紧又胀,翕张的马眼被子宫挤出的温热液体浇灌,舒爽的程度堪比酷刑。陆行舟趴在楚然身后,粗喘着压低声音:“什么时候给我生老二。”

楚然半扭过头,用微瞪的眼睛表达愤怒,示意他不要轻举启动,结果却无济于事。

陆行舟左手扶着‎‌阴‎‎‌‌茎‍‍‎送至最深处,阴囊都险些挤进去,子宫口就此张开,嘬吸着肉冠不放。楚然被弄得眼前一花,差点跪到地上,拼死才没发出声音,只是双腿不断战栗。

听着徘徊的脚步声,陆行舟贴近他的耳,“到底什么时候给我生老二,不说今晚就做到你昏过去为止。”

楚然眼前阵阵发黑,宫腔一紧一松地吸吮着,“你着什么急……”

“我不急,桃子急。”陆行舟哄骗他,“一个孩子太孤单,小朋友最可怜。”

楚然咬着唇,脸上青红白紫什么色都有,恨不得长出一对翅膀,飞出陆行舟的手心。但眼下他最脆弱的腔里插着一柄最硬的刃,一动就想呻吟,半步都别想离开。

“亲爱的我们别往里面走了吧,我有点儿害怕。”女孩儿跟男友说话。

不多时,脚步声终于渐行渐远。

陆行舟神经稍弛,还没来得及松手,虎口被楚然狠狠咬了一口。

“嘶——”他将人翻过来,只见楚然一双眼眸水雾濛濛地瞪着自己,要谴责又毫无头绪一般。

他登时什么火都消了,径直将手送过去。

“再咬。”哗的一下,他把人腾空抱起,抵在墙上面对面‍‌‎‍插‌‍‎进‌‎去:“你咬我多重我就操你多重,看看谁先受不了。”

这一回硬棍长驱直入,几乎是一捅到底,淋着淅沥沥的黏液便叩开了子宫的门。

楚然再也推不开他,只能盘着腿勾住他的腰,俯身与他接吻,“下次再不戴套别想碰我。”

陆行舟回吻激烈,吻累了索性将他抱得更高,轻车熟路地撩开毛衣,叼住右边‎‌乳‍‎‌‌‍房‍‎‎便开始吸。

出来了这么久,没地方可去的乳汁早胀得双乳鼓起,不消使劲便往外喷。楚然抱着他的背小声地哼吟着,情到深处还将他的头往胸上压,好叫他吸深一点。

没过多久,陆行舟就抱着他转了个方向。天旋地转间楚然的背砰一声砸上墙,双手向后虚虚地抓着墙面。

“怎么这么多,出来之前没挤一挤?”

他后颈紧紧贴着墙壁,嗓音黏滞地答道:“出来得太急,没顾得上。”

“急什么?”

“急你,”他被吸得大口喘息,“怕你找别人。”

下一秒左乳就被用力含拢,猛烈的吸吮舒爽得他几乎背过气去。陆行舟抬起膝,让他岔开腿半坐在自己大腿上,这样下面也能夹得更舒服。

“今晚不回去了,就在这儿‍‌‌‎操‎‍‍死‍‎你。”

“不管你宝贝女儿了?”

“很快就是一岁的大孩子了,她得学会自立。”

楚然又想骂又想笑,偏偏浑身一点力气没有,只有被折腾的份。

深巷中的喘息和呻吟久久不止,先还有些隐忍,后来渐渐放纵,几乎是肆意尖吟宣泄。近一个小时后声音渐弱,慢慢收静。

又过了几分钟,巷口走出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衣冠有些不整,背上趴着个清瘦的、看不清脸的年轻人。

夜色下一阵风袭过,男人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背上的人,替他把肩头滑下去的西服拉了拉。

一整晚无所事事、刚刚吃完宵夜的一群记者,恰好就在马路对面,目睹了这一幕。

其中一个手肘碰碰身边人:“诶,看!那不是陆总吗?他怎么会在这儿。”

一边说着,他已经出于职业习惯举起了手里的相机。其余众人缓过神来,立马也拿着相机加入,快门声接连响起。

这一幕被定格在画面里。

第二天就有电视台的高层亲自上门,将电子拷贝双手奉上,询问是否需要出新闻。陆行舟看了一眼,说了句“拍得不错”,不过照片并未登出。

-----

写到这里就是全部了,晚安

最近更新小说

最重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