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镜湖(二十二)
-----正文-----
转眼新的一年来临,等单青纹成绩出来确定录取后,我带他去了墓园。
站在我父母的墓前,他还是有些紧张。
“我今天不是一个人来了。”
我拉着他拜了拜,向父母介绍了我的意中人。虽然单青纹不是很理解只是谈恋爱而已,我为什么搞得如此隆重,但我有我的打算。并且他其实很开心。
祭奠的花束放在墓碑前,单青纹问我:“你妈妈就为了这个人要死要活的?我不懂……她的人生明明还很长,而且最开始明明是你父亲的问题。”
“以前我也不懂。”我看着墓碑,“直到临死前她才终于对我说了实话。”
那时白薇骨瘦如柴,独自一人躺在病床上的模样像个孩子。
天气很好,她让我把窗帘拉开,让阳光陪她一起静待死亡。
我坐在她身旁默默握着她的手,听她时断时续的喘息和几不可察的心跳,好像事隔多年终于看清了她的新模样。
她的头发干枯杂乱,再不是曾经柔顺漆黑的长发;皮肤萎缩褶皱,不复昔时的紧致和弹性——她再也不美丽了。
但她很安静。
哪怕她眼神浑浊,但泪水依旧清澈。
“我和他吵了架,我骂他恶心,让他去死……”她目光涣散地喃喃道,“然后他就真的去跳楼了……”
我知道魏尧并不是因为她才去死的。那个男人如此自私,他只爱他自己。所以就算没有母亲,魏尧也会选择走上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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