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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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明星赛完了到场的职业选手都得在签名板上留个名意思意思。人气高的选手总是得把名字签在中间的，而全明星投票屡屡吊在后头的小透明们当然也会自觉地签在角落里，像是比赛时永远都当片绿叶一样。

孙哲平拿笔的手顿了一顿，目光停在张佳乐的签名上。这人的签名这么多年也没变过，最多是签得更熟练了，签张字的第一笔那个圈就跟旁边张新杰一板一眼的签名形成鲜明对比。

以往孙哲平签名总是惯例要签在张佳乐旁边的，繁花血景挨一块儿是天经地义。他签名也带着一股潇洒，比狗爬要好点儿，至少有股桀骜不驯的气质在，又还能分辨出是孙哲平三个字。和张佳乐又像是两个极端，他以往笑张佳乐说你那乐字怎么这么写的，跟小姑娘们喜欢的软乎乎的那种字体一样；张佳乐回敬他一句你那平字也不差，最后一笔那个竖长得能占半块板子，存心给后边签名的人找麻烦。总之是各有千秋。

现在好像不适合签一块儿了。孙哲平叹了口气把名字往角落里放了，跟义斩几位一块儿。字还是一样奔放得很，一眼能认出来是昔日第一狂剑的字迹。平字最后一笔照旧是拉得长，最后一个顿笔。不知道为什么像把小刀子刺进心窝里，一阵疼。

他把笔帽盖回去，抬起头又看看昔日搭档的名字。以前是亲密无间的，现在也不知道中间隔了多少个人的签名。大概是人山人海。

孙哲平还是孙哲平，张佳乐也还是张佳乐，只是中间隔开的距离却不是昔日繁花血景间的距离了——像是隔着银河。

第三天全明星赛结束时孙哲平又路过签名板，有点儿讶异地发现张佳乐把原本签在略靠右上角的名字给涂掉了，强行挤在了角落里那个“孙哲平”的旁边。本来位置就不太宽裕，眼下更是挤得满满当当。

这家伙还画了个大圈把他俩名字给圈上了。

怎么不干脆画个爱心算了。孙哲平嗤了一声，但嘴角扬起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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