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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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放穿着件红色的体恤衫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前看周文澹。听到周文澹让他进去，他也不推拒，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脱了球鞋进门。周文澹递给他一双拖鞋，让他坐在客厅里，自己跑到厨房。十分钟后，他端着煎蛋、培根、面包和牛奶，把早餐放在桌上，招呼张放来吃。

张放故作不经意地把周文澹家打量了一番，觉得周文澹的家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在他想象中，周文澹这样的装逼精英男应该住着别墅，而不是看起来有点破旧的老公寓。张放想岔了，他兰智一兰老师确实住着大别墅，不过周文澹没有大别墅。再看周文澹给他做的早饭，张放觉得这倒是非常符合周文澹的气质，那什么……典型的西方资本主义的做派！平时他的早饭也就街边买三个包子和一袋豆浆，囫囵下肚，也就算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吃这样的早餐……原来“培根”就是咸肉啊。

周文澹知道张放这个年纪的青年人正是能吃的时候，所以特意加了量，为的就是让张放吃、不停地吃。吃饭其实是一门学问。许多人都喜欢用饭局来解决事情。有话说的时候就放下筷子，没话说的时候那就吃饭，是个体面的艺术。“吃”就不用说话，也不用感到尴尬。

“够吃吗？”周文澹坐在张放对面，看他吃饭，忽然这么问。张放看周文澹不说话，心里本就七上八下的，乍闻之下想说话，被嘴里面包噎住了，连忙“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牛奶。然后舔舔嘴唇，眼光飘忽不敢看周文澹，说：“饱了……谢谢。”周文澹起身，一边收走餐盘，一边对张放说：“那就好，我们要快点出发，否则时间来不及了。”张放的手指摩挲着牛仔裤的裤缝，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低头问他：“那……你吃过早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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