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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5

那天是暴雨天,公司的职员都待在楼下一边吐槽天气预报不准时一边上网叫车。

人走的差不多我才终于结束完工作看了看手表准备走。

却看见倾盆的大雨落下。

想了想叫车还需要花不必要的钱我准备淋雨跑到附近的地铁站。

但当我跑进雨中的时候。

我听见有人在叫我名字。

“宁望!”

我转头看叶庭抿着唇撑着伞从门口走过来。

“你,和我,像这样接吻过吗?”

他垂下头,和当年一样,在我唇上留下蜻蜓点水的吻。

我呆住了。

“一起吃饭吧。”

叶庭敛眉面无表情地等我回复。

“好。”

36

我们去了公司楼下的一家西餐厅,他把菜单交给我无趣地看着窗外。

等服务员上菜的期间,我红的发烫的脸不禁问

“为什么要……邀请我一起?”

“你能让我想起什么。”

他又回到疏离的状态,看了看手表。

我想说什么,却又问不出口

牛排上来了,叶庭只是吃了一点便说赶时间先走了,我看见他的助理站在门口等他。

我味同嚼蜡吃下去,收拾好东西,雨也停了。

一个人走到地铁站。

一个人回家,锁上房间,可我不是小孩了。

像在东京的时候,去的时候我只有一个背包,回来的时候还是那一个背包。

不至于像拎着大包小包艰难的走着的狼狈,但是……心里却落寞的很。

37

在茶水间里,我听到了公司员工的一些闲言碎语。

“知道吗,听说,老板额头有一道疤。”

“??”

“他前几天撩起头发的时候看见的!然后我问主管啊”

“他说什么了”

“就是,老板怎么爬上位的……”

“什么啊……我还听别人说老板出过车祸来着。”

我楞在门口,直到上司拍了拍我的肩膀叫我进办公室。

“你以前认识叶庭吗?”

“认识……”

“很好,不要和他交流,被我发现再有下次请你直接走人。”

他低头收拾文件。

“为什么……?他到底之前怎么了”

“公司机密,做好你自己的事。”

没等我接着问下去他已经开始赶我出去。

38

叶庭时不时叫我出去,表情总是很凝重,却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偶尔有些激动。

有一天我忍不住开口问他为什么我才知道

“我出过一场车祸,什么也不记得。”

说完之后他抿了一口咖啡

“人为的。”

他说这句的时候很坦然,好像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与他无关那般,苦涩的冰美式在舌尖浸染,我一时分不清哪个哪个更刺人。

“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

他的指尖靠在沙发上,莹白的若同在东京时候看见的樱花,看着窗外的车流不息,唇角还有一点咖啡渍。

“什么也不记得,就像傻子一样被人当做工具,什么才是真实的。”

39

我提出和他交往了,虽然他挑眉有点惊讶,但还是无言地同意。

拆迁楼已经变成高楼大厦,叶庭穿着日常服站在楼底下,衣角被刮起。

在我决定要走的时候,他又开口

“我记得,我记得我喝过白酒。”

我握紧双拳,让他接着说下去

“然后……”

他又缄默,打量着这栋已经不再属于我们的记忆的高楼。

“走吧。”

“嗯。”

40

路过一家小卖铺的时候,有几个小孩拿着游戏机从我们旁边跑进去,

他突然停住脚步转头问我

“我想进去一下。”

说完叶庭抬起腿进了小卖铺,我也跟着进去,看他在文具区选裁纸刀。

“你喜欢什么颜色?”

“白色。”

他拿了挂在货架上的最后一个白色裁纸刀付了钱出去,我偶然瞥到钱包夹层里还有一个标本,没等我看清楚他便放回口袋。

“为什么买裁纸刀。”

“不知道,下意识就想买了。”

我们无言地走下去,走到海滨的时候,夕阳已经落山了,有好几个踩着滑板从我们旁边带着风经过的人,他们叼着糖说要去哪里玩,我抬头望叶庭被夕阳染红的脸。

我好像知道了,我对他日夜流转那般的热恋,是从年幼就扎根于心的执着。

好像是秘密一般,他的脆弱只能被我看见,而我又想,比任何人都更爱他。

就算让雪白的裁纸刀沾染上我的血液,我也只想听见他伏下声靠近我的耳廓留下吻叫我

“宁望。”

被碎玻璃划破的那道疤早就随着莫名的时间淡忘在我的身体上,我想,我想有拥有关于叶庭的子弹,贯穿我的心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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