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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一发完

-----正文-----

夜雪深深。

这处山洞在坐忘峰僻静处,鲜少有人来到。祁进向来喜欢这份冷清与僻静,今日有些心绪浮躁,他午后便知会自己徒儿一声,独身来此静坐安神。

闭目静息半日有余,心底那丝浮躁却始终未能散去。他收了功法,素日挺直的腰线微微弯下来,似有些疲惫的倚上冰冷的岩壁。这处无人,他自觉无需端着往日的庄重,畏寒一般拢着自己的手呵了一口热气。一上华山许多年,这种寒意他好像已经喜欢上了,身体却依旧未能习惯,往日的旧伤更是在这种寒意里难耐得紧。呼吸带来的微潮暖意不过转瞬,指尖依旧凉冰冰的,又白皙得过分,恍惚之间觉得那好像是冷玉雕成,不似凡胎。身体到底是连这一丝暖意也贪恋,祁进又连续呵了好几口气,白雾从他薄唇间弥漫到手指上,凝结成细小的水珠。绞了绞手指,湿冷的触感令他蹙起眉,转而又干脆将手拢进了道袍的袖中。反正无人能见,他便不再想了,彻底的靠上岩壁,放任自己此刻的疲惫与倦意。

华山的雪与太白山的雪,说来都是雪,一样的冰冷彻骨,但似乎于他而言,又是合该有些不一样的。初上华山那几年,他甚至觉得,之前在太白山看过的雪,都不像雪,既不纯粹,也不干净,更像是污秽的血。可这许多年过去,他又觉得不是这样的了。从前,他有些恍神,从前在太白山里,他是靠什么抵抗这种寒意的呢?

答案似乎很明显,他不过是回想了一瞬,熟悉得过分的红色便从脑海里浮现出来。往日想起,他总是强迫自己转念,去忘记去离开。可似乎现下他孤身一人,这强迫就失了毅力,念头动摇几许,他长叹一声,闭上眼任由那抹红色肆意走近了自己。

祁进早年流浪,虽说习过武艺,可贫寒使他在幼年时并没有那么多钱财添置冬衣,由此也便格外畏寒。后来进了凌雪阁,训练与任务添上的伤更让他怕那种在冷天会出现的彻骨的痛。好在,他的搭档似乎于此很有经验,无论是训练后备下的热巾,还是出任务时恰到好处伸来的手,亦或是雪夜里相贴的身体渡来的暖意,都让他记忆深刻。想到此处,他将袖中的手拢得更紧了,冰凉指尖贴上暖热的手臂内侧,这点儿刺激没有让他醒神,却更深的唤起了回忆。

做刺客的,总是明白自己过的朝不保夕,于是许多人都奉着及时行乐的念头。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只要不违反律令,便格外的放纵与恣意。“进哥儿。”声线低哑的唤着他,灼热的体温从相贴的躯体燃到他心底。刚出完任务回来,血腥气像是还未散尽,可那种暖意铺天盖地而来,将他遮得严严实实。身上的人掌控他,而他好像也并不想反抗,只顾着沉浸在这温暖的意乱情迷里。

回忆里暖热如春,他却置身冰雪。

那样时日久远的记忆,余温仍在,却已经不太能记清细节了。祁进睁开了眼,他放任自己回想这些一时半会已觉足够,稍微坐直了身子,他拂过膝上佩剑,光洁的剑身将他眉目照得分明,两缕霜白也一并映入。

轻微的雪碎声落入耳中,祁进侧了头,并不如何意外的见到了那一身张扬的红色。

姬别情已经静静看了他许久了。青年道子坐在雪中,散开的道袍下摆被沾得湿透。华山当真比太白山更冷,他这样想着,又朝前走了几步。

祁进只当自己还在梦中,他任由姬别情走近,半蹲在自己身前。近在咫尺的躯体散发出热意,他伸出手去,被对方紧握在掌心。

切切实实触到的手掌终于将他从回忆里彻底唤醒,这不是梦,也不是沉浸在回忆里的自己的妄念,他又来了。“大哥?”祁进低低叫了他一声,试探的想抽回手来,却被握得很紧。冰冷的手指逐渐被暖热,二人都未曾再说话。这般姿势僵持许久,祁进难受的动了动腿,方才还未觉得,现下发现自己道袍下摆早被雪水浸湿,冰凉的贴在腿脚上又生出刺骨的冷痛来。“大哥,先让我...”他开口想让姬别情放他起身,可话语未竟,姬别情便合身上来,将他彻底摁在雪中。

肩背被冷意包围,他有些恼怒,可下一瞬贴上的暖热躯体又不由分说再一次将他扯入回忆。“进哥儿...”那个人还是这样唤他,压在他身上,制着他并不存在的反抗。恍惚之间不知今夕何夕,祁进又闭上了眼,辨不清的情绪让他再一次低着声音叫了对方。

细碎的吻落在鬓发与颊侧,被攥紧的手也换作十指相扣的姿势,一切都和记忆里相似。不知道为何,祁进没有反抗,姬别情想不明白,也不想想。他将人彻底揽入怀中,手臂收紧箍着那一段熟悉的腰线,多年未有的亲密令人神志昏聩,他好像也不知道今夕何夕了,只觉得怀中人还是曾经的少年,从不曾离开。

这样想着,动作便愈发放肆。空着的那只手在祁进腰上流连几许,便顺着衣摆探了进去,灵巧的勾开里衣系带,径直触到温凉的躯体。腰身瘦削,肌肤光滑,虽未彻底剥开衣衫瞧个分明,但想来应该也是白如温玉,让人见之便心旌摇曳。不规矩的手上下抚摸了一番,循着熟悉的位置摸到了陈年旧伤留下的凹凸疤痕,姬别情便停下手,用指尖一次次摩挲过去,像是想要将它们都抚平。温情的动作让肩背后的冷意愈发难受,紧贴躯体的热意便更加让人无从拒绝,祁进喉间滑出一声微弱的气音,只觉得像是有一把火从姬别情的手上烧过来,将身与心都点燃。身体也记得那些曾经的意动与情迷,被抚触后便无法克制的开始渴望更进一步的欲念。

未被握住的手循着热意贴上了姬别情胁下,那块裸露的肌肤本就十分敏感,被冰凉的手掌触碰,他嘶了一声,反手去将祁进的手掌更用力的摁在上头。进哥儿在主动碰他,他这样想着,按捺不住凑上前去,衔着身下人的薄唇,一面啃咬一面含糊的问:“冷吗?”

这般动作于他二人而言都不陌生,以往祁进也曾这般玩笑似的将冰冷的手掌贴到他身上取暖,只不过现在他却更像是渴求,手下的肌肤烫热,结实的皮肉下能感受到对方心脏在热切的跳动,“大哥...”他又喃喃叫了一声,终于坦诚地说出来了,“好冷,你抱抱我...”

湿透的衣衫被对方体温暖热,接着又被剥去,动作间带起的风也是冷的,冷得祁进不管不顾去贴着身上人,追逐他火热的怀抱。

姬别情将剥下的道袍垫在地上,又抱着人朝山洞更深处滚了两圈。天色已然全数暗了下来,风雪吹过,将洞内春意虚虚掩住。

一开始只是一个有回应的吻,唇齿交接间漫出细碎的水声。吻的间隙,祁进长出了一口气,黑暗里看不清对方动作,只觉察到他从唇角沿着向下,暖热的唇滑过颈侧,不轻不重地吮咬着,又流连回到他唇上纠缠。细瘦的一截腰身被姬别情握着,他将自己挤入祁进两腿之间,摆出一个熟悉的、侵略意图满满的姿势。祁进半靠在岩壁上,无措的手指抓挠着身下地面,想以此抵抗身体无法克制的情动。多年来做真人累积起来的端肃气势,仿佛都散了去,他们还都只是年轻的刺客,不管昨日,也不想明朝,只要这眼下尽兴的片刻欢愉。

想到此处,他睁开了眼,胸口被稍嫌用力的咬了一口,他被这一下激起了欲念,低喘出声,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无意识抠着地面的手被对方握住搭在肩上,“要抓便抓我。”姬别情这样说着,又十足温存的贴上来与他鼻尖相贴,“看着我,进哥儿,看着我。”

祁进有些茫然的顺着对方的力道抬了头,望进身上人灼热的目光里,姬别情眼底的爱意分明又浓烈,全无一丝认错的可能。骤然之间,情潮涌动与欲念占了上风,他将另一只手覆上姬别情的侧脸,含着浓郁又复杂的情绪看着他,像想说些什么,又觉得此刻说什么也多余。

姬别情的手从他颈项往下抚过,沿着昔日早不知数过多少遍的伤疤细细摩挲过,间或有些多出的,他便低低念一声,惩罚般轻咬一口,又饱含怜爱的温柔舔舐。被这般对待,祁进心底软成了一滩水,连带身下也起了反应,这般姿势下,当然分毫瞒不过对方的眼睛。

最后一件蔽体的亵裤也被脱去,腿间半勃的性器毫无阻拦的露在空气中,姬别情轻笑一声,熟稔的用手指拢住前端‍‍套‎‍‌‎‍弄‍‍。许是多年禁欲,明明只是轻柔的搔弄,祁进却觉得刺激非常,连带身体也彻底瘫软下来,陷入熟悉又陌生的情热里。他竭力想要使自己不要喘出声,方想咬住下唇,就被姬别情吻住,舌尖探进来,把他好不容易敛住的一点游刃有余都吞了个干净。喘息再控制不住,高高低低的随着对方渐渐加快的动作溢了出来,下身已然完全苏醒,甚至动情得快要泄出来了。祁进含着姬别情的舌尖,舍不得咬,手上揽着他的脊背,也不想去抓挠,只得收拢手指,掐着自己的掌心,想要忍住这么快就要泄身的欲望。像是察觉到他的难耐,姬别情手上动作换了花样,沾着前端的腺液勾画过敏感的茎头下方,一面引诱般道:“进哥儿,你也摸摸我...”

被这低哑的声音蛊惑,祁进乖乖的顺着他的意思,隔着一层布料触上对方同样挺立的性器,哪怕只是隔着布料,他也能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热切欲望,顺带回想起以往他们在这等事上早已不生涩,恣情纵欲到忘乎所以,百般放纵的尝尽云雨滋味,彻骨的欢愉总能够安抚和释放那些刀尖舔血带来的极端情绪。一声咬不住的呜咽滑出唇边,出精的欲望锐利而猛烈,黏腻浓稠的浊精溅在对方手上,那人还饶有趣味的捻了捻,“多久没弄过了?这么浓?”

羞于启齿,无法回答。祁进不搭理他,只顾仰了头喘息,上下起伏的喉结带出难以言喻的引诱味道。姬别情也不恼他不答话,将手上浊液胡乱在他白皙的大腿内侧上蹭了,便去脱自己的裤子。

坦诚相对。祁进偏过头,不肯去看他硬挺着的下身,姬别情笑他到这会还害羞,一面抬了他一条腿,手上顺着囊袋滑到后面‎‌‌‎‍穴‎‍‍‎‌口‎‎‌,就着方才的些许滑腻体液,试探性的向里送入半截手指。情动的呜咽被覆上来的唇齿吞了,下体被侵入的感觉鲜明又熟悉,一开始只有些许的不适,被含着舌尖,祁进叫也叫不出来,处于出精后无力的手更推不开他,只得软下腰受着。身体远比主人来的诚实,被轻柔的‎‎抽‎‎‍‌插‎‎‍‍几下,便循着记忆开始逢迎。情事前的扩张总是温柔的,那手指一点一点将绷紧的穴肉撑开,带入更多粘稠的浊精,搅弄得祁进漏出些抑制不住的喘息。体内的触感清晰得可怕,偏偏又带着难以言述的舒适,姬别情的动作并不莽撞,目光不曾从他脸上移开哪怕一瞬,他在这饱含情愫的目光里愈发情动,抬了手去将姬别情的鬓发别至耳后,又抚上那英挺的眉骨,低声道:“别弄了,进来吧...”

手指退出身体,带出几缕水液,空虚只在瞬间,火热的性器紧接着抵上来一分分埋入体内,悸动与情热将些许的疼痛都化作了饱足。被顶到深处,祁进发出一声抽咽,双腿不受控制的想要夹紧,却被毫不留情的掰开。这样被掌控的姿势带来了可以被肖想的快意,那双杀人染血的手,在他身上,却只有‍‍‎情‎‍‌欲‎‍‌‍‌与温柔。姬别情仿佛忍耐已久,试探的动了几下确认祁进的身体已然适应过来,瑟缩着包裹着他的欲望,便开始大开大合的‎‎抽‎‎‍‌插‎‎‍‍。疼痛不再,快意与满足将祁进彻底卷入情潮,他无力的抓着姬别情的手臂,任由对方贪婪的含吮过他的耳垂,又轻咬住他的喉结。本能的害怕也被情潮淹没了,理智和身体都滑入欲望的深渊,他沉在里面,出不去了。

姬别情肆意动作了一阵,觉得含着他性器的地方愈发绵软湿热,任他怎么挺入,都乖顺的裹着绞着。下体被榨出不堪入耳的水声,祁进模糊间听着姬别情像是在叫他,却昏沉的做不出什么回应,只是放软了身体由着他摆弄。姬别情揽着他的背把他抱起来,让他头靠在自己肩上,这般姿势将性器吃得更深,没顶的刺激让祁进张了口,发不出声,失态的涎液从唇角滑落,顺着姬别情胸膛染出一道‎‌‌情‎‍‎‌‍色‌‍‍‎‎的湿痕。

怀中人这样毫无抗拒的姿态教人心神难稳,姬别情按捺着自己想要更过分的对待他的想法,低声叫着他,摸着他背上方才在冰凉岩壁上靠着被硌出的痕迹,用暖热的掌心去贴着,心底的欲望与怜惜反复交错,只得通过呼唤与挺动舒缓。这具身体在这许多年过去,越发清瘦,像当真成了华山上那些仙鹤化形一般,仿佛下一刻便能从他手中振翅飞走。思及此处,他用力擒住了那细瘦的腰身,一下比一下重的去循着记忆里的敏感点顶弄,直干的祁进在他怀里战栗着,呜呜咽咽的喘息着,像是讨好般用侧脸在他肩上蹭着,口中不清不楚的叫着,“轻...不,慢一点...啊”

这不堪索求的脆弱情态显然取悦了姬别情,他觉察到祁进‍‎‍‌‌后‍‍‎‎穴‌‌‎‍‍在一次次的顶弄见收缩得越发急切,便知道他已经是快要被自己送上顶端。他却仍旧觉得自己索要不足,便干脆探手下去握着他前端,加快了挺送。欲望不得发泄,祁进有心想开口讨饶一二,却被这愈发急切的动作弄得出不了声,只得配合的逢迎着他的顶弄,以期他快些放过自己。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祁进只觉得自己再受不住他动作,连喘息也带出了压不住的泣音,才感到体内的性器猛一下顶得极深,接着被暖烫的‍‌‎精‎‍‌‎液‍‎灌到崩溃。姬别情抱着他躺倒在冰凉的地上,大口喘息着,只觉这般情事来的爽快至极,二人的心跳在静谧的山洞里听得清晰,仿佛合作了一声。

情潮渐渐退去,祁进觉得意识愈发模糊,身侧的暖意愈发诱人,他贪恋的将自己往那边挪了挪,低声道,“真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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