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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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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开始了

-----正文-----

“Gerald博士是个好床伴吗?”Clef把烟按灭开始穿裤子的时候这么问到。

Glass坐在床另一头的黑暗里,他没有看Clef,显而易见的,他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也许是因为他在黑夜里远不如在白天健谈。

Clef玩味的扫了他一眼,露出一个让人很不舒服的笑容。这个笑容有点危险的意味,在Clef博士面前永远不要心存什么侥幸,毕竟根本不需要酝酿他就能从嘴里吐出这个世界最混账的话。

“所以,不是床伴?”Clef博士的这个问题大概算不上一个真正的问题,它不需要答题人,提问者本身也不需要答案。Clef总是该死的什么都知道,而这句话之所以还是个问句大概是因为Clef博士作为一个科研工作者对事实依据的最后一点尊重。

在飞快的穿回作为博士的全套行头后,Clef拍了拍Glass的肩膀,“那么Simon,早日节哀,”他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把刚才用过还没来得及丢掉的安全套拍在Glass大腿上,“当然,不只是为了Gerald博士,更是为了你可怜的性生活,Simon。”Clef在离开时笑的几乎完全是恶趣味了,他向来是不懂哀悼的,倒是字里行间透出的轻蔑清晰可见。

“操你简直还不如让我去奸尸Gerald,毕竟你的性‍‌‌‎高‎‎‍‌‍潮‎‍‍‌大概给他当陪葬了?”他站在床边看着Glass博士。

然而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Glass依然没有理Clef。说的更恰当一些,Glass比起无视他更像根本没意识到这还有个什么人,又好像是他可能在什么别的地方,而那里根本连Clef的鬼影都没有。这不是一件寻常事,好人Glass医生并不是忍气吞声的人,他平时大概会毫不犹豫的从任何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摸出手枪向冒犯他的人开火。而他今天一反常态的沉默。

Clef最后耸了耸肩,在关上房门前,他向床头柜的方向看了一眼,他因为看到了什么愣住了,然后他无法自制的笑了起来笑了起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仿佛他看到了什么最不可思议的东西。等他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最后没被房门隔离的声音里只剩下厌恶——

“他真是最可恶的混蛋啊,Sim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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