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包追妻
-----正文-----
怀孕是个大事,还是个喜事。
有些富贵人家在夫人怀孕后都会给自家佣人发钱放假,更有甚者还会给寺庙捐银捐物、大摆施斋宴。
山贼没那么有钱,也没那么阔气,但花钱犒劳犒劳弟兄,让他们快活一顿的还是能做到的。
可他没有这么做。
不是因为小气,也不是因为这个孩子不是他的。而是因为这种可以四处向别人说道的喜事有一个不值得一提的前提条件,那就是这怀孕的人一般都是女人,都是某人的夫人。
像山贼这种怀了夫人孩子的情况实属少见,甚至天下仅有这么一个。
别说跟别人庆祝了,没像某些偏远山区一样被人当成妖怪绑起来烧了就不错了。
这事是山贼听他的手下丙说的。
有段时间山贼天天上吐下泻,性情大变,还喜欢吃酸甜的东西。
那时正好赶上秋收,山上的叶子全红了。红色的叶子下面是一个又一个沉甸甸的果子。果子也是红的,一咬一口甜。只有个别几个果子还没完全染成红色,这些红中带青的果子咬上一口总能吃到倒牙的酸。
往年山贼是从来不吃果子的。他不喜欢吃甜,也不喜欢吃酸,觉得喜欢酸酸甜甜果子的都是那些娇滴滴的老娘们。
而他,纯爷们。
纯爷们是喝大碗酒,吃大块肉的,从来不屑吃那些酸甜口的果子。
小弟们还跟往常一样一筐筐往寨里搬果子。山贼一开始还站在一旁取笑他们缺少男子汉气概。
但当他看着筐中一个个红彤彤的果子,闻到萦绕鼻尖的果香。那种视觉和味觉的双重刺激让他止不住的流口水,还没有尝就已经感受到咬上一口后尝到的美味汁肉。
某个新来的小弟问他:“老大你尝不尝?这果子可甜了!”
他刚想说可以,就被别的小弟的笑着说的话改变了主意。
小弟:“你这就不懂了吧?咱们老大是纯爷们!从不吃这些小家子气的东西。”
山贼:“...你说得对。”
就这样,他背着人猛咽了好几大口口水,转身走了。
也不知是不是这个果子勾出了他的馋虫。这天晚上躺在床上的他翻来覆去一晚上,满脑子都是那些筐里的果子。
最终他实在没忍住,偷着摸出屋拿了两个果子吃。
人在馋什么的时候就能吃到什么,这是人世间最幸福的事之一。吃到果子的那一刻,山贼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他一连偷吃了好几天的果子,可能是因此吃坏了肚子。他连连吐了好几天。那几天他茶不思饭不想,满脑子只有果子。
小弟们隐隐约约之中知道了山贼偷吃果子的事,都认为山贼是吃果子吃坏了肚子。也就拒绝满足山贼想吃果子的要求。
那时他已经吐得接近虚脱,躺在床上吵闹着要吃果子。如果不给果子,他就把自己能够得到的所有物件都扔出去砸人。
小弟们没办法,只能给他拿了果子。
山贼也不是每次吃到果子都吐。有时候吃完果子后心满意足,还没有想吐的冲动,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就产生了困意。
这困意来得快去得也快,一般就一炷香的时间。那段时间他都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这个时候他会做一场不能称得上是梦的梦。
梦里面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内容,他跟公主的点点滴滴。
梦醒了后留在心里只有空虚和失落。
他看了看照在地面上的月光,看了看只有自己一人躺在上面的床,越发觉得凄凉。
他想公主,但他什么都不能做。
山贼从公主走之后就开始想公主,想了三个多月都没有走出找回公主的那一步。
有些事是不由人的。就在他决定彻底放弃这个念头时,小弟们从山下找来的大夫让他不得不改变自己的想法。
那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大夫摸了他的脉后冥思苦想了半天。皱着眉摸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才“啧啧”对他说:
“你这是喜脉。”
山贼:“?????你放屁!!”
一时间他腰不酸了,腿不软了,连头也不晕了,站起来要揍人的时候都没有多喘一口气。那个年过六十的老大夫看着刚刚那个躺在床上要死要活的山贼站起来对自己中气十足地吼道:“老子是纯爷们!”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当山贼冷静下来想了想,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也不是不可能。
男人有的他们俩都有,女人有的他们俩也都有。她用男人该有的搞了他女人该有的那里,换个角度想这不就是正常夫妻造小孩的过程吗!?
他越想越觉得这事是真的,但心里还存在一点侥幸。山贼不知从哪里偷着整来一本医书,按照上面记载的方法尝试着自己给自己诊脉。
一摸,喜脉。
他不信邪,只当是自己学艺不精没摸准。
再一摸,标准喜脉。
来来回回尝试了十几次,越摸越确定这是喜脉。山贼不敢摸了,他怕再摸连孩子性别都给摸出来了。
有了孩子跟没有孩子是完全不一样的情况。受传宗接代思想的影响,很多事情一旦牵扯到了孩子就会发生质的变化。
山贼原本都做好跟公主老死不相往来的打算了,但这摸出来的喜脉让他再次犹豫要不要把公主找回来。
有些事不能多想,越想越容易冲动。从公主走的那天起他就有这个想法,但是因为种种顾虑一直克制自己没去细想,现在这一犹豫就像是溃堤的蚁穴,把他的思念一点点给漏出来,最后汇聚成来势凶猛的涌流。
山贼决定去找回公主,但他没有跟任何人说。
那日山寨里的弟兄们听完老大夫说那是喜脉后哈哈笑了半天,笑话他满嘴胡言,竟然说男人能怀孕,还说他是庸医。
老人家在当地也是受人尊敬的长者,受不了这些土匪的流氓气,当即气得拂袖走人。
手下丙看着老大夫离去的背影,笑嘻嘻对山贼说:“这老东西真是个糊涂蛋,哪有男人能怀孕的?就算男人真能怀孕,也不会找他,要找就找巫师来驱邪。”
当时山贼被那句喜脉弄得魂不守舍,手下丙这句话让她一下子冷汗都冒出来了。他问手下丙“为什么是去找巫师?”
手下丙笑嘻嘻回答道:“老大你想想哪有正常男人能怀孕?肯定是妖怪弄得邪术!我看最好还是绑起来给烧了为妙。”
他当时也是无心一说,却给山贼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其实他不用偷着走,就说自己失去找公主不提孩子的事也可以。但可能是做贼心虚,他总怕被手下的小弟们看出他是因为老大夫的话才决定下山。
于是在某个月亮高高挂起的夜晚,山贼背着行李、举着火把,下了山。
山贼不知道公主的身份,自然也就不知道要去哪找她。
但他有个预感,冥冥之中有着什么东西会牵引着他走向公主。山贼有点迷信,他相信自己跟公主有不一样的缘分。
不然为什么他会在那天遇到了她?不然为什么会遇到跟他同样是双性人的她?不然为什么男人怀孕这种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会发生在他身上?
一切都是神明的安排。是司命神君为他们安排了一切,是月老的红线将他们紧紧连在一起。现在他要顺着这条姻缘线,一步步按照司命写下的轨迹走去。
他一定会见到公主,一定会跟公主一起回家。
因为这一切都是神明的安排。
然而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的,但当山贼踏上山下城镇的青石板,当他透过清晨的阳光看清来来往往过路人的面孔时,他迷茫了。
就算有红线会牵着他走,可是这条红线的线头在哪里?
“听说了吗?皇上要派李将军代替他去安排昭阳公主的婚事。”
“听说是听说了,但这朝阳公主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公主,何必专门派人去安排?还是一个远嫁的公主。”
“这你就不懂了吧,因为啊...”
山贼没有去听后面的一句话,他满脑子都是刚刚听到的四个字——昭阳公主。
他的夫人的穿衣打扮一看就富贵人家的大小姐,能请江湖上的“白无常”做婢女肯定是豪门望族或者皇亲国戚。
会不会就是那昭阳公主?
这么一想让他心生退意,生怕对方会嫌弃他这是个山贼,不会跟他回去。山贼在山上逗留了好几天,希望找到别的关于他家娘子的线索,但如今大家都关心昭阳公主的事,街头巷尾议论纷纷的也是这件事。让他不得不朝送亲的那个方向走去。
他想就去试试吧。如果在路上碰到别的线索就去放弃去找昭阳公主,如果没有的话就继续去找送亲队伍。
因为随行人员较多,以及要防备携带的贵重嫁妆不被人山贼强盗抢走。送亲队伍走了五个多月才走到目的地。山贼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不敢没日没夜的赶路,却因为自己一个人的原因,反而只用了两个多月就赶到了送亲队伍到达的目的地。
虽然说是远嫁和亲,但公主要嫁的既不是西域藩王,也不是别的少数民族的人,而是一个前几年起义军自己建的小国的国王。那里并不是什么偏远地区,也不是什么少数民族的地盘,那里的百姓还是中原人的打扮,几年前那里还有中央派下来的官员。皇上原本想要武力征服,但这几年内忧外患眼中,无奈之下只能希望借助自己的侄女让对方归附为自己的附属国。
山贼赶到时公主才刚到几天。那时距离她成亲还剩半个多月。她只是一个远嫁公主,联姻之事事关重大,事事都轮不到她来插手。虽然名义上她是这次远嫁的主角,但是她所能做的也不过是选选嫁衣上绣什么样的花纹罢了。
国王是个年轻貌美的男子,但已经妻妾成群。面对远嫁而来的公主自然不敢轻慢,见她不高兴就安排侍女陪她去山上拜佛散心。
山贼到的那日正好赶上公主出门。这里的百姓听说今天公主出游,早早就拖家带口跑去围观,希望一睹大国公主的风姿,甚至还有小贩趁机摆摊挣钱。那天山下热闹的就像过庙会一般。
山贼就挤在这群人里面。
他现在已经有五个月身孕了,胸和肚子都已经有明显的鼓起,甚至胸开始产奶的征兆。山贼为了赶路很少洗澡,大多数时候都是用湿布擦擦身子。那布的布料又硬又粗糙,就算浸湿也是如此。擦到胸的时候会感觉有明显的胀痛,最近擦的时候隐隐感觉有东西要流出来。
虽然五个多月没见,公主被一堆侍卫婢女围着,两个人之间又隔着一堆看热闹的百姓,但山贼还是在人山人海中一眼认出了公主。
许是心有灵犀,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公主微微回过头。她这一回头让围观的百姓开始振奋。
他们叫喊往前挤,都想要多看一眼这位和亲公主的美貌,还让自己又向别人吹嘘的谈资。山贼担心自己的孩子,只能护着肚子向后退让。
公主这一回头没让她看见山贼,倒让山贼彻底明白自己没有找错。
远嫁的昭阳公主就是他的夫人。
五个多月未见的想念顷刻间弥漫心头,这两个多月奔波受的苦此刻都值了,但又在瞬间化成委屈。
他怀着孩子千里奔波来寻她,她却马上要嫁给别人当妻子。
就在这个时候,山贼感觉自己的肚子里的东西动了一下,这让他微微一愣。
他肚子里的孩子刚刚踢了他一脚。
山贼溜进了寺院。听到随行的太监说公主要留山上住几日之后,他打晕了那个太监,换上他的衣服混进随行的太监里。
公主跟随主持烧香拜佛后,又随他去厢房聊了会儿佛经。走出厢房准备去吃斋饭时她一眼认出了太监堆里的山贼。
虽然双性人跟太监有一定的相似之处,但还是能一眼就能看出他和太监的不同。山贼的皮肤偏向小麦色,身材高大健硕,没怀孕前还有腹肌。跟他一比,太监全都是爱笑的白面弱鸡,一看就是假扮进来的。
公主微微挑眉,看破不说破。只是在晚饭后说她这几天想要在山上清静清静,只留下几个随身伺候的人就行,剩下的都回去吧。
就在山贼正想着怎么再混进留下的人里面,公主指着他笑着说:“你今晚过来伺候我。”
当山贼正准备推门进,“白无常”正好从屋子里出来。
白无常还跟以前一样是宫女的打扮。这次离得近后山贼发现她苍白的脸上有着一道道明显的皱纹,鬓角已经斑白。
早在白天山贼混进太监堆里时白无常就一眼认出了他,但她没说什么。对于公主这个知情人一听就有猫腻的命令,她依然什么都没有多说。只是在离开之前,低着头侍立在一旁的她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别忘了你的身份。”
那是威胁的语气。
山贼是准备进来后直奔主题说明来意。如果公主想要跟他回去,他现在就带公主走;如果公主放弃不了荣华富贵,他就自己走把孩子生下来。
但是在他开口之前,公主先开了嘴:
“过来给我斟茶。”
要是往常山贼可能会心想:自己长手不会自己倒茶吗?
可现在他心里全都是见到老婆后的开心,拿起茶壶就要往杯子里倒,看架势想是怕自己老婆渴到一样。
“茶不是这样倒的。”公主笑着拦下他,接过他手中的茶壶后便让他坐下看着自己倒茶。
有美人谁会看怎么倒茶?
表面上他是这样点头答应的,实际上他的眼睛在偷瞄专心于茶壶茶杯的公主,最后却被盘子里的点心吸引去了目光。
那是一盘果铺,光看样子就能想象到它酸甜的味道。
这么一想又勾起了他的馋虫。山贼自从怀孕后总是喜欢吃酸甜口的食物。这两个多月的奔波让他无暇顾及口腹之欲,如今看见心心念念半年的公主后终于放下了心,许久没能得到满足的味蕾如今又开始叫嚣。
“想吃?”
注意到他的视线转移的公主有些不满,发现他盯着的是盘子里的果铺后公主只觉得想笑。
“不想。”
山贼几乎是下意识反驳。他话刚说出口,公主就把一个东西塞进他的嘴里。
第一口是酸的,嚼一嚼能尝到甜。很有嚼劲,还有点脆。
“你为什么会来这?”公主摸了摸他的脸。
好像...比以前胖了?
山贼原本想说“你是我的夫人,我要带你回去”,但话刚到嘴边他转念一想这么说很有可能会被拒绝,就说:“我怀孕了。”
他怕她不信,连忙起身解开自己的衣服。
太监们穿的衣服对于他而言比较小。平常的他穿上都比较勉强,更何况现在的他还挺着肚子,这让他不得不用白布将肚子绑起来。
白布的解开让被束缚半天的肚子微微弹了一下,看上去冲击感十足。
“不信你看。”
公主的表情看起来很僵硬,笑容固在了脸上。山贼以为她还不信,牵起她的手想要让她摸摸,却被公主一把推开他伸来的手。
“你...你该不会不相信这孩子是你的吧?”
公主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山贼看不出来那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一般来说听说夫人怀孕都会开心,可是怀孕的却是他这个夫君。更何况她马上要跟别人成亲。
她是那个男人明媒正娶、天下人都知道的夫人,他不过是个小山贼。
山贼很难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原因,他还有点委屈想哭。他不想再跟公主纠缠,准备穿上衣服就走。
“我不是不信你。”公主拦下了想走的他“这个事情有点突然,更何况...哎,算了。”
“你先别走,我会对你负责的。”
她说这话原本是想安抚山贼,山贼听了之后却有点生气。
“我是个男人,不需要你负责。”
这话听起来有点赌气,像一只生气的猫儿。
“总之你先别走。你看看你,浑身脏兮兮的。我去让人准备些东西好让你洗洗。”
山贼原本以为是公主让他自己洗,却没想到是公主要给他洗。
这是专门为贵客准备的厢房,后面有一个温泉池子。
一开始还是很正常的他在池子里,池子外的公主为他擦背。到后来公主也跳进了池子,说是帮他洗澡,实则更倾向于鸳鸯浴。
简单清洗了全身之后,公主开始轻轻抚摸他的肚子。
孕期的人都有较强的欲望,肚子那里又极其敏感,没摸几下山贼就有了感觉。
觉察到这一点的公主用手臂搂住他,让他不会意外伤到肚子,也不会因为承受不住快感逃走。她用左手抚摸着山贼开始流水的下面,右手轻揉他的胸。
前段时间涨直发疼的胸现在终于得到了释放的机会。山贼只感觉在酥酥麻麻的快感后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这感觉过于陌生,流着泪的他摇着头想要逃,却被公主按得更近。
“不要...”
一低头就看见指缝中漏出来的乳肉,上面还有引人浮想联翩的乳汁。指尖也没有闲着,上面在玩弄乳尖,下面在模拟插入的动作搞着小穴。
玩弄了几下之后,山贼就呜咽着前后上下都喷出了水。
有些是精液,有些是乳汁,有些是喷出的淫水。
“自己好好尝尝。”
公主把手伸进他的嘴,山贼一点点舔干净自己弄出来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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