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架空AU，孤儿土。路人土提及有，养成情节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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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住手腕把人扣到地上的时候，因为瞥到一张过于稚嫩的面容而留了几分力道，没有拧断反而松开了手。

小家伙也很上道的一句辩解没说，把钱包递了回来。

宇智波斑没有伸手去接。男孩抬起头时露出阴影外的右脸遍布可怕的疤痕，像是无数利刃交叠过的斑驳痕迹。

看上去有些年月，没处理好反复裂开的伤口，才会落得这么狰狞可怖。

那小狼崽子眼神湿漉漉的凶狠，真是说不出的奇怪和勾人。

“你偷我的钱包，我要把你的手砍下来。”他也很久没有起逗弄别人的心思了。

男孩不慌张不求饶，眼中一丝惊恐也无。只抬头仔细打量他，看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也就坦然的接受了。

“砍就砍吧。”

他一无所有，再缺只手也没什么。

他不想进监狱或管教所，挨揍时听过的那些下流话里总夹杂着几句监狱的“事情”，里面更是地狱。

他就乖乖伸着手，耷拉着眼睛，宇智波斑觉得，就算他要求掐死他，可能少年也同样伸着脖子说“那你杀吧。”

那双死寂的眼睛看上去空无一物，可惜这眼睛的主人太年轻，漠不关心的表象根本掩饰不住满溢出来的对于关注和爱的渴望。

“谁都好，救救我。”颓然于污秽中含泪祈祷的面容。

而男孩自己好像还浑然不知。

“喂，小鬼。你脸上怎么回事？”他自认威严甚重，平日再亲近的下属也不敢与他对视，可那小家伙直视他的双眸却面色平静，令他想要表扬一下。

“因为，在外面乞讨的时候，有人……奇怪的人……自己划得，就再没麻烦事了。”

“一个人在外面乱跑？”

“我……有朋友……在院里的时候，可以去上学，但是...”

但是，

跑出来了。

因为孤儿院深处有扇漆黑的大门，里面的人很讨厌，强迫自己做的事情更讨厌。只是逃走之后，再也见不到学校里的卡卡西和琳了。

畏惧与恨意在少年面上交替呈现，宇智波斑听着被压抑到心底的叹息，没有继续问下去。

“你还是赔我点其他的，我要你的手也没有用。”他此番归来是找族人展开预定计划，却没料到这小鬼往自己身上撞。

“你可以把我的器官挖了去卖，但是我会挣扎也会喊人，你最好准备好了迷药再来。”

“若是我要你白毁了容呢？”看少年假装无所谓装出老气横秋的口气，偏偏眼里满是对求生的渴望，他就忍不住逗弄。

“你会后悔的！”真是个锋利的小家伙。可以揉碎了碾成泥，却受不得一丁点欺辱。不肯跪下来过活，宁可死，宁可粉身碎骨。

“算了，瘦骨伶仃的还这么丑，实在让人提不起兴趣。”

“他们说我不听话却骚得很，操起来可带劲儿了。”少年忍不住反驳道。对这世界绝望的人却有一颗高傲的心。

宇智波斑皱眉，就算是他也不会和孩子说这种话，太超过了。而且，似乎想证明自己还有用，值得被利用，反而在这种事上逞强的说辞，让宇智波斑这样刀口舔血的人都不禁义愤。

“走吧。”

他把少年抱起来。

他其实有些轻微洁癖，但看着少年褴褛衣衫下露出冻痕累累的肩胛，他把人裹在自己的黑风衣里。

带土浑身僵硬得很，陌生男人偏高的体温透过单薄衣料的触觉令他很不习惯，男人身上还有一种金属混杂着汽油皮革的味道，很危险的气味。

他看着宇智波斑，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现在大喊救命来挣脱此人。

他真好看。

面容冷厉却耀眼，但是他不怕。他见过长相更凶恶的人却从包里掏出几张纸钱塞给自己才没被饿死，也见过姿容端丽的人故意去踢他小腿只为笑眯眯的看他流泪、听他求饶。

他却有那样飞扬跋扈的明艳与恣肆，真迷人。

他用双手撑着宇智波斑的肩膀，将自己上半身推远了些，更仔细的看着男人的脸，尤其是那双眼睛。

眼神骗不了他，异于常人的敏锐是他活到今日的凭依。可这人眼眸澄清锐利，坦荡骄纵。

他喜欢这样纯粹的人，即使是杀，也不过手起刀落的痛快。

他很满意。

有这样一个人带他走，离开这肮脏灰暗的角落，又危险又凶狠，看上去就不是善类。

他很得意。

这个男人身上强大的压迫感，是一种恶意且致命的吸引，像恶魔的呼唤，诱人深入、坠落深渊。

“死就死，谁怕谁。”带土在心里想着，乖乖伏在男人肩头，他不是对宇智波斑说的，他是对这个虚假的世界，破败的命运，极尽不屑与嘲讽。

要我低头等我死了再说！

上了车却不争气的不停发抖。

“你冷吗？”宇智波斑把空调拨开调了调温，初秋时节，清爽宜人，他想这孩子是不是之前被冻得落下病根。

少年冲着空调口砸了一拳，宇智波斑就把空调重新关上。少年蜷成一团，乌黑的鞋底踩在真皮座椅上，宇智波斑皱了下眉，没开口说教。

带土抱着膝盖抖了一会儿，整张脸都埋进手臂里。

过了很久，宇智波斑把车停进车库，带土突然说：“从来没有人抱过我。”语调淡漠，却轻得散入风里，“像你刚才那样。”

“下车。”

进屋他就赶带土去洗澡，索性跟着一起进去了。

冲干净露出柔韧漂亮的少年身体，只是身上的疤也不比脸上少。

“这也是你毁容的一部分？”宇智波斑利索地把他身上挂着的破布都扔进垃圾桶，抚过疤痕笑道。

少年又露出一副不一样的表情来，带着恶毒又赤裸裸的炫耀，眼角眉梢吊着轻蔑和肆意，“你以为我遇到这种事情，会怂得只往自己身上下刀吗？”

“我是伤得很重，可他们都死了！”少年的凶狠像条小狼，张牙舞爪却没有丝毫杀伤力。装腔作势更像是强撑着给自己鼓气。

他瞪视着宇智波斑，谨慎地等待他的回答。

宇智波斑心里嗤笑，你都进了别人的地盘里，做什么还能抵抗？根本不理他，“把眼睛闭上，小笨蛋，不然洗发水流到眼睛里去别喊痛。”

把少年裹上条浴巾，拍着屁股叫他赶紧出去穿衣服。他可有四个弟弟，照顾孩子的技能不学也精通。

带土看他没有搭话，只悻悻地出去穿衣服。

穿着家居服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宇智波斑一拍脑袋决定，“以后你就住这儿，如果你有用，我就留下，没用，过几天扔掉。现在先滚去吃饭，下周开始去上学。”

听到“吃饭”带土眼睛亮了一瞬，听到“上学”他不禁张开了嘴说不出话来。

不过他很快收起自己的表情，盯着宇智波斑：“你有什么目的？”

“大概和那些死人一样。”当时他当然是逗小孩儿玩的，这样带土就不缠着他问理由，又总是警惕的盯着他怀疑他的企图来烦他了。

摸了摸少年洗净后变得柔顺光亮的黑发，“以后你就姓宇智波，和我一样。”

而多年后，已经以强势狠戾闻名于世的宇智波少当家宇智波带土，跪在他面前咬开他的拉链，隔着‌‍‎‌‎内‍‎裤‍‎‌舔舐那物时还在笑：“老头子你打算什么时候看我到底有没有用？”

宇智波斑也笑了，想起他刚捡回来时那只浑身炸着毛，带刺的小兽终于长大了。

他的凶狠一丝不落的生发开来，已经撼动天地。却只对他敞开心扉，收起所有锐气。

“我觉得，虽然晚了十几年来验证，但是很值。”他把青年从地上拉起来揽入怀中，看着发红的耳尖，带土惯于持枪拿刀稳稳杀人的双手，竟然如初见时般颤抖着，抚上他的后背。

“你不是敏感得很么？”说着抱住宇智波斑后背的双手更狠狠的搂紧，仿佛想用拥抱把自己全部揉进面前人的骨血里，带土的头埋在他的肩窝一如当初埋在男孩自己的膝盖中，而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肩膀流入后背，激得他浑身颤抖。

“真是命中劫，捡到你这么个小祖宗。”他说着搬过面前人的脸，狠狠吻了上去，唇齿相交两人都是抵死缠绵。

十八年，

将一时兴起变成了万人过眼非你不可。

将无处容身化作了心甘情愿画地为牢。

而黑夜中终于开花结果的情愫，会在黎明破晓后，更加疯狂不可收的野蛮生长。

夜将明。

暂End.

Ps：只是个人意难平脑洞。

如果你能和他并肩十八年，而不是只留给他一把团扇、一个黑绝、一张面具和漫长冰冷的计划。

那么被拯救的可能会是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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