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两人刚继任族长后的连年战争。
私设:泉奈死前斑的眼睛完全失明。
两人年龄较小,战力未及巅峰期。
-----正文-----
“斑?”
千手柱间心有所感的将两人战场越引越偏。
宇智波斑一脚踏空,半跪在地上踉跄了下,缓慢地起身,紧握长剑的手在爆发前蓄势。
“你是不是,看不见了?”
话出口的一瞬对面人长剑挥劈而下,孤注一掷的凶狠力道。
千手柱间偏身躲过,飞起一脚正踢准宇智波斑的手腕,长剑脱手飞起的呼啸风中夹杂着一声骨骼碎裂的脆响。
这是斑第一次没有拆下他的招式。
“停手吧,我们休战。”他后退一步,看着对手。
“死了这么多人,是你一句话就能罢休的吗?”宇智波斑毫不在意断折的右腕,甩出几柄苦无掩护,就赤手空拳冲向发声的方位。
“你死了,泉奈怎么办?”千手柱间也早收了长剑,见招拆招的和他对战。他们体术本在伯仲之间,如今这个天平已然失衡。
宇智波斑僵直一瞬,又是一拳挥出。
千手柱间拧过他完好的左臂把人掀翻在地,未等人反抗就欺身压上,还紧攥着斑左腕的右手强硬的将宇智波斑的手按到自己的眼框上,“这样你能安心吗?”
千手柱间按着那手指微微使力,指尖已经凹陷进眼球里。
宇智波斑被烫伤一样挣回了手。
躺在地上一言不发。
“如果哪怕有一丝认同我的话,和千手和谈吧。”千手柱间起身,一步步后退出安全距离。
千手扉间感应到这边的战况,立时明白了。“大哥,这正是好机会!”
宇智波泉奈听言也完全反应过来,径直跑到斑的身旁举剑对着千手柱间,“哥哥。”保持极度谨慎同时又有些担忧的叫道。
“我们休战吧。”千手柱间伸出手去。
那幽黑无光的瞳孔没有一丝反应,那人也只是沉默着站起身。
泉奈看不过眼,焦急的接过话,“好,但是带着你的人先撤。”
柱间立时收起阵线。
泉奈却急着带斑回去检查伤势。
“千手和宇智波的结盟会终结这个只有战争的时代。”
失明的人只是默然坐着,面无表情不置可否。
他在屋中固执的利用查克拉感知周遭环境,却一时难以适应二十余年人生后突然被抽走光明。本就足够狼狈,却还附赠了一个甩不掉的影子。
“扉间说他或许有办法,我在尝试了。”
“你希望我恢复然后动摇你的‘和平’么?而你弟弟只想害死宇智波。”
“我希望你快点恢复。”
“真可惜。”宇智波斑的声音冷寒,“万花筒损耗造成的失明是不可逆的。”
一个普通的清晨。
也只是普通男人的反应。
沉没在黑暗中的人却知是有人冷眼瞧着,旁观他的难堪。
不过是看不见而已,他又不是残废了。却被这人当个囚犯一样监视着,像个孩子一样保护着。
“看我这副狼狈的样子你很得意吧。”
困囿于黑暗的围城中,千百张破碎血污的面孔在脑海中乍现又消失。寒冷与绝望如地狱之沼中伸出的利爪在撕扯他的意识和记忆。
而千手柱间是一切崩溃炸裂的引星。
“是你在逼我,柱间。”
“我最后说一遍,离开这里。”
“我是不会走的。”那声音笃定至极。
他就更加用力的动作着,他能感受到湿润液体在涌动翻搅。那是血,他们都无需眼睛就能感受到的那一种特殊粘稠的质感,黏腥得塞满了他们的生命里。
身下人只是一言不发。
他撕咬着柔韧的肩膀,清晰的锁骨和胸肌的轮廓,牙印和血痕陷得很深但他知也会很快消散。
可那人从始至终只是死死攥着他的手,十指紧扣,使他分不清到底谁才是那个被黑暗所囚的无望者。
白日黑夜对他来说没有区别,男人女人也终归一样。
这不过是迁怒,他们都一清二楚。
可那人偏要招惹他,另一只手搂上他的背,用那种恶心的安抚似的频率轻柔抚摸着。即使母亲也不曾这样做,事实上他早就不记得母亲的样子。
他立刻把人翻了过去,把千手柱间的头死死按在被褥里。掐着身下人的脖子、后腰,像个野兽一样动作。冷汗黏湿使他抓不紧光裸有韧性的肌肤,他只能将指甲都掐进肉里来固定住身下的人。
而释放之后空余寂静。
他向来孤冷喜静,却在这时突然极其害怕和厌恶着死寂。
他的手按在脆弱的脖颈上,即使没有了万花筒,宇智波斑的力量仍然强盛到恐怖。
他的手一寸寸的收紧。他终于听到他想要的声音,那堵塞着的破碎的喘息。
那人只是死死攥着和他十指紧扣的另一只手不肯松开,可是那力气也在缓缓弱去。
他正在死去,可他们就是赌着这口气谁都不肯退一步,最后。
那脖颈上的手松开了。
千手柱间呛咳了好一会儿,扯动嘶哑的喉咙说道,“我在这里不好么。泉奈和扉间在进行和谈。还是说你喜欢我参与进所有宇智波和千手的事宜中,主导一切呢?”
“一个瞎子没资格管你们怎么分配这些事。”宇智波斑的声音冰冷又不屑。
他的话似乎刺痛了身下的人,千手柱间霍然起身,把人推开,开始换整洁的新被褥。
而那人还散敞着凌乱的衣襟,只默默坐在一旁,失神的双眼中再望不见往日的飞扬睥睨,千手柱间犹疑片刻,开口道:“我...明日换泉奈过来吧。”
那人闻言颤动了一下,眼中只有浓浊的黑,刀锋般锐利的细眉微蹙。
千手柱间转身要离去时,看到那人包裹在漆黑手套中的秀长指节微微颤动,僵直的身影像是一座石像。
“我知道你不想让他担心。相信我吧,毕竟我们曾经是朋友,不是么。”
感受到斑的神经似乎放松些,他才阖上门走出外间去。
漆黑夜里他的意识也昏昏沉沉,伸出手去却发觉有阳光灼烧的炽烫。
何其可笑?
他摸索着床前悬挂的装饰长剑,却没料到外间呼吸绵长小憩着的人突然按上他握住剑柄的手。
“你对我遮掩气息?”宇智波斑的声音里有盛气凌人的怒意。
千手柱间少见的沉默了。他握着他的手微微收紧,有力的指节拽着他的手直接拔剑,又将那利器扔出去很远。
宇智波斑的手腕被他扭得很痛,心里却想笑,原来千手柱间也是有脾气会动真怒的人。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没用了?那我告诉你,你还有什么用处。”
“千手柱间,你敢?”他感受到那双手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在自己身上摸索着。
“你都敢想死,我有什么不敢。”
“你...你...”
“下作!”
催情的花粉在空气中蔓延。
宇智波斑气得瞪大失神的眼眸,“木遁是让你用来干这个的?”
“我还有别的用法呢,你要是再惹我就试试看。”
嘴上不饶人,下面却是很温柔。
“你...停...”
但用的力气可不小。
嫣红的眼角,慢慢氤氲了生理性的泪水。可流下来后却止不住重新积氲更多。
“疼吗?”
“你...混蛋...”他一口咬住身上人脆弱的脖颈,凶狠得似要咬下一块肉来,又似要嚼碎蓬勃涌动的血管。
“那就多哭一会儿吧。”
可他只是疯狂的呻吟着、泪流着,精瘦的身躯整个颤抖着。
反正一切都可以算作情欲的缘由,反正都是千手柱间的错。
即使他受不了的双腿缠上面前男人结实的腰背。
手指在人肩胛抓出无数血痕。
头顶靠在男人的肩窝。
漆黑如墨的青丝迤逦交缠。
这温热的肌肤相触令他发疯一样的想哭,不过都是生理反应罢了。
“我在这里,斑,你能感觉到吗?”他摸上他的小腹微微凸起的地方,里面就是他的东西在动作着。
“啊?滚啊...混蛋...”
他看不到自己泛红的眼角,空荡荡的瞳孔里有多少委屈和无助,那伸向虚空的手多么像渴求着人握紧。
可千手柱间全都看在眼里。他的痛来自黑暗,而他的痛来自于他太透彻的双眼。
“哭吧,痛痛快快的哭出来。”
他的手沉实的按揉着前面颤抖着挺立的物什,他的唇从他的唇向下流连,一路擦过白皙结实的胸膛腰腹,将那物什含在嘴里。
那温度要将宇智波斑整个人融化了,白光在脑海中炸开,仿若重见光明般的舒适和安全感。
“我要杀了你。”那威胁的语气仍然咬牙切齿的认真可怕,虽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好的,好的。”千手柱间的应答就显得无比敷衍。
所以,在这绝望漫无边际的黑暗里,去倚靠着温暖的触碰沉沦其中吧,把一切交给我。
“柱间。”他用手去摸他面颊的轮廓,或许应说是掐挠着,一个不小心可能会把面前人也扣瞎。
“我在。”那声音温柔坚定,沉实如云朵般温软的山岳。
“我能看到你。”
他猛地一颤,泪水在闻得此言的瞬间热烫地砸进身下人眼瞳。
溅起碎珠流转绽落,一刹似他从前未失明时眼神锋锐绝艳。
却只是光影间的错觉。
“我始终都能……即使你不在这里……即使……看不见其他任何东西……”
这彻骨的黑暗只无法隔绝你。
“柱间。”他的声音带着莫名的情绪,那厌倦中或许还有一丝微不可察的委屈在流淌。
“我在这里啊,斑。”
千手柱间多希望能替他承受一切灾厄苦痛。他太怕这黑暗会吞噬斑,那人有太锋锐的棱角,却包裹着最纯粹的灵魂。
“我在尽力好么,我也是很忙的啊。”
但扉间还是在前面领他走进了实验室。
“我不是在拖延,只是还没有找到解决方法,大哥。”
柱间将扉间的进展告知了斑,这是最糟糕的结果。
“即使是扉间的人体组织也不能和我的细胞融合,会有强烈的排斥反应。”
“动手吧。”
“斑,我知道你察觉了,所以才想开诚布公的告诉你这条路行不通。我不想你一直抱着虚幻的希望。”
“我说动手。”
“你就不想想泉奈吗?”
“泉奈现在很好,宇智波也很好。”他的弟弟每天都来看望他,和他讲族里还有结盟的事。
他也算默许了这种本初是暂时休战的和平。
“没有你他不会好的,我们说过要保护我们的弟弟...”
“一个瞎了的废物能保护谁?即使拥有万花筒时我也没能...”他从不愿在人前展露脆弱,可情绪总是面对柱间时失控的流淌。
千手柱间沉默了,他也妥协了。
如果一定要送他去死,那必须是自己来动手。
“我不建议在眼睛上动手,我想在你的手臂上植入一点试验。”
宇智波斑闻言立刻伸出左臂,把手套脱掉,袖子挽起。
“扉间,他给我看了他的实验结果,或者说,整个过程...排异反应相当迅疾。如果来不及把肌肉组织割断,我就得把你整个手臂切掉阻止变异扩散。”
“知道了。”
“你准备好了么?”
“还是关心你自己吧。”
“我无所谓。”淡漠的语气。
即使黑暗已经将他拖入痛苦的底层,千手柱间的情绪却仍感染着他。
似乎也感受到斑的不悦,柱间又补充道,“我是说,我没事。”
“别废话了。”
柱间深吸一口气,“那我做了。”
“什么感觉?”
他迅速的割开又缝合,之后就用医疗查克拉反复在创口处流荡着。
“没感觉。”
查克拉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他的手臂也没有,真是奇迹般的不同。柱间心底升起一丝侥幸的喜悦。
可他很快发现面前人在止不住颤抖着流冷汗。
“斑?”他的声音都无法掩饰的跟着慌乱起来。
“你怎么样?”
“没什么感觉。”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艰难,微弱的气音占了多数。
柱间抱着人,开始全身运行查克拉。可令他畏惧的是,宇智波斑的身体毫无异常,但他显然在承受着什么。
“你感觉怎么样?”他拥有这世上最强的医疗忍术,如果连他也无能为力...
“你怎么像个女人一样啰嗦!我说没事。”宇智波斑怒吼着,忍不住一拳砸碎了墙壁。意识溃乱崩毁中如有实体的黑暗似乎将自己缠紧窒息。
却有滚烫的湿热落在肩上和侧颈,暂时激起灵台一丝清明。可那却更使得他失明双眼都在疼痛,耳内轰鸣,漆黑中却好似能看见一片血光。
“你感觉怎么样?”柱间的声音并不哽咽,却带着不曾有过的无助的哀恳意味。
“我...有点疼...不是手臂...我没办法描述...”他对这人从来毫无办法,只好松口的说道。
“我也察觉不到异样,你的身体非常正常。”柱间抱着人,把小臂强硬的塞进斑快咬破的唇齿间,“但你不能瞒着我,你不能什么都不告诉我,就让我看着你...看着你这样...”
“我知道。”宇智波斑痛得有些神志不清,更似安慰的咬了一口。“我知道了,笨蛋。”
“我很疼。”
“我在这里,斑。”
“我在这里,是生是死都会陪着你。”
“多此一举。”
“我要陪着哥哥。”
“他不想任何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也包括你!”泉奈立时反驳道。
“没错,但我必须看着他。除了我没人能制止他。”
“如果他一拳捅穿你的胸腹,你觉得你可以恢复或者活下来吗?”
“我...”
“强烈的幻觉会产生什么后果,作为宇智波,你应该明白。”
“那就停手,哪怕换我的眼睛,换任何人的眼睛,别再让哥哥受这种折磨。”
“你是他的弟弟,你最清楚,他会怎么做。”
宇智波泉奈低下了头,沮丧和心痛具象化在他的表情里。
千手柱间转向另一个话题,“木叶...”
“木叶很好,那个白毛还算不脱我后腿。”平日尖刻的人却没有回嘴。
“联盟一直是你们在维系,我们两个族长真是失职。”千手柱间说着心虚抱歉的瞥了一眼旁边始终一言不发的千手扉间。他心里也很清楚,比起生自己的气,扉间的担心才是最无言也沉重的。
他已经把千手实际上完全交给了扉间,宇智波斑的排异反应如此强烈,好似每时每刻都可能死去,且具备着极强的攻击性的情况下,他现在没办法兼顾任何事。他要保护他,也要防止这个不清醒的猛兽伤到别人。
泉奈突然脚步一顿,扉间犹豫一瞬,先走了。他们之间在长久的工作中也建立了不小的熟悉和信任。
“你的诚意,打动了宇智波。明白吗,千手柱间?不仅是我,但是,”这个总是带着敌意的他的弟弟看着自己,“也包括我。”
“那就很好。”扉间离开后,他的神色不再勉强藏着疲惫。斑和他本是实力相当的对手,他狂躁起来,任千手柱间也很难止住。
仙人纹已经很多天没有消退的机会,那血红也似长在了他的面上。
“斑。”
他面颊肌肉绷到极致,紧咬着牙。本飞扬狷傲的眉眼都紧皱着,冷汗顺着额角鬓边不间断流下的样子,让千手柱间真的很想放弃。
他只能怔怔看着那决绝冷峻的面容,本就白皙的皮肤失去光泽,更加惨白,他甚至觉得阳光照进来时这人仿若透明着就要飘散而去。
近些天来宇智波斑已经很少狂躁的攻击他,反而常常仿若失去了所有知觉的摊在床上,只时不时的痉挛着。
那幽深的瞳孔没有一丝恢复光明的征兆,而痛苦也没有丝毫缓解的迹象。他的医疗忍术在他周身徒劳的循环着,还不如他搂着他时传递过去的温度和安抚来得有用。
他只能一遍遍劝诫自己,扉间所推导出理论上存在的可能有一天会真的降临。
别这样,我可以照顾你一生。他宁可把这个人打断手脚圈养在身旁,也不想看着他在自己面前痛不欲生。
这种时候他会恨自己对宇智波斑的了解刻入骨髓。他宁可死,也不屈居人下,任人宰割。
于是他只能旁观着一切,生与死只能等待,却没有资格插手干涉。
“柱间。”
他的手终究松开,刀片坠落清厉的敲响在地。他多想把那块自己的肉从他的手臂里剜出来,这痛苦似自己给予他的一般折磨着千手柱间。
“大哥,他根本不在乎害死自己还是你,他只是想取回他的力量而已!”
终于不堪重负昏倒的人,醒来看到弟弟熟悉的担忧眉眼。
“别再说了,扉间。”他抹去了嘴角的血。
又匆匆起身回返。
直到似乎永无休止的煎熬也终有变化。
天际曙光初露,屋内人一睁开眼,却变成一双紫色螺旋纹的眸子。
“柱间。”他的声音又恢复了那种游刃有余的骄矜傲慢。
“这是什么副作用吗?长得好奇怪啊。”
“这是...”
在命运之神夺走了一切之后,你赠予我的光明。
“万花筒的终极形态。”
他终究只是想看他恢复这狷傲不可一世的如常模样。
那些日子过去了。
翌日起千手柱间就再没出现过。
他重新接手族里、和结盟的事务,逐渐忙碌了起来。
重获光明的宇智波斑既不喜悦,也不像个久盲之人,会用贪婪目光流连周遭一切。他坐在已经撤下结界的屋子里,静听泉奈讲前些日子的要事,眼睛却直盯着窗外烈日。正午艳阳高照,除了烙下视野里一片白晃晃光晕,只会刺目生疼而已。
“哥哥在做什么啊?明明刚恢复视力。”泉奈担心的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却也不是真的想打搅明显走神沉思中的人。
他只是知道,黑暗中过往景色,他的眼睛如今不可能再看到了。可那白光闪烁的时刻他永世不忘。
那便是千手柱间的恶劣之处,给予黑暗中的人以彩绘的斑斓画卷,在他步至光亮处时,又毫不留情的收回手里。
所以宇智波斑也没去找他。
南贺川是注定的重逢之地。
“对不起,前段时间...”
“没事,我们是挚友嘛。斑你也不要介意,哈哈哈。”
宇智波斑默然,过了半晌,他又淡淡道:“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我有一件事要告诉...”
“你到底是要怎么样?”千手柱间的声音冷冽中含着怒气,直接出言打断了他。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才恍觉斑那神情不是要和他诀别,而是要和他说些什么,是自己误会了。
宇智波斑也立时怒气翻涌,“你以为我要怎样,千手柱间?无论我做什么你也没资格干涉。”
前段时间那些纷乱的事情使千手柱间失掉了惯常的理智与冷静。有些事,做过就无法回到原点。那挚友的面容却牵动着不可言说的诸多回忆,使他整个人仿若在烛火上烧过一圈般焦灼。
解释也说不出口,斑横了他一眼,他便了然的跟在人身后。
一路走向了宇智波祖宅。
柱间脚步一滞。作为千手族长,再向前未免有些不合适。
“进来,磨蹭什么?”大步走在前面的人转头道。
“宇智波祖传的石碑,内容是加密了的,多年来不曾被破解。但此番恰巧融合你我之力开启了轮回眼,就能阅读石碑的全部内容。”
“主要就是...收集所有尾兽,让被六道仙人封印在月亮之中的外道魔像复活,开启九勾玉轮回眼,施展无限月读...”
“你所谓外出就是要去捕捉尾兽?”
“...回收这个世上所有的查克拉,创造真正的和平。”
“听上去就是把全人类拉入幻梦中永眠。”
“确实很大胆,但未尝不可以。”
柱间猛地阖眼,久久不语。待重睁开充满倦意的双眼,转身就走。
“你没有话要说吗?你不赞同这个计划,不是么?”
“你以为我感知不到那双眼睛吗?你复明的那天连扉间都焦躁不安的在庭院里一直徘徊。”
“那么强大的力量,凭千手柱间就能阻止得了吗?”
宇智波斑凝视着对方,那双紫色的眼眸仔细审视面前人的表情,千手柱间并没有一丝畏惧或警惕,对视半晌,却先破功笑了,“你那眼睛好丑啊。”
“闭嘴。”剑拔弩张的气氛慢慢消散。
可柱间却是强颜欢笑,那眼眸中的哀伤凝结成实体,慢慢变得湿润了。令宇智波斑感到撕扯的疼痛。
他并不能清晰的记得,那些昏迷、剧痛和幻觉相撕扯的日子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所留下的记忆残片和猜测中,那肯定不算美好。
至少他看到面前人染血的面庞,凌乱斑驳的样子,不曾有过的奄奄一息的狼狈。那血红的仙人纹似乎无时无刻不在眼前飘荡。
他在这时极度厌恶仙人体近乎完美的恢复力,掩盖了一切存在过的痕迹。
在那些混沌不堪的知觉中,有温热的怀抱带来一如年少时的安心。虽然模糊,无凭无证、无迹可寻。他并没有趁机杀了自己或对宇智波下手。
“斑。”沉实明净的声音能穿透黑暗,固执的一步步拉他出绝望的深渊。
是和这矛盾与痛苦缠绕着的惨烈宿命抗衡的唯一勇气。
“你是这个世上唯一能阻止我的人。”
超越性的新世界、完美的未来,对渴求力量与绝对和平的宇智波斑来说,是无上诱惑。隐约瞧得见的峥嵘岁月,而他向来与安逸享乐格格不入。
差点就失去泉奈、无法保护族人,黑暗中曾经的无助让他变得愈发谨慎,而现在一条万全的路似乎铺开在眼前。
他是一个不抱着利刃和力量就无法安眠的人,他自己一直很清楚。那是长久的战争中族群首领所养成的本性,为了族人的安危他必须是那个最谨慎、最强大的存在。
他需要证明,需要很多忍让,需要确凿信任,需要剖开的赤裸淌着热血的心脏放在眼前,才能选择跨过横亘着血海尸山的仇恨,坦诚交换所守护着的一切。
可面前这个人或许全部做到了,他坚持着他的道路,锲而不舍的证明给自己看希望的存在和价值。
“从最开始的时候就是了。”
斑看着柱间晶亮的眸子,他听言眨了眨眼似乎想把那些泪水收回。却将它们一眨之下飞溅而出,如明珠碎玉。璀璨夺目,扣人心弦。
他自恢复光明以来,才恍觉,这才是他看着这个世界的意义,才是这双眼睛视物的价值。
此处风景是他永恒的所求,足以凝视一生而不厌倦,或许犹自不够。
他们此生注定交相辉映,彼此成就。以血泪为证,磐石为鉴。
他只是平静的凝视着面前人,可柱间的面色却越来越红。神色也变得暧昧心虚,显然他是那个分外清醒记得一切的人。
那躲闪的眼眸最终也回望向他,带着缱绻的笑意。
万古凝于刹那,时光静止于此。
这个男人似乎下了某种决心,他一旦做出决定就绝无动摇。他解开袴带,衣物坠地,很快赤裸着立在那里,如一尊神的雕塑。
而宇智波斑就用那双融合了两人的神的眼睛,饶有深意的笑望他。
向来温良敦厚的男人,竟然就下作的过来毫无羞耻的继续解他的族服了。
宇智波斑任由他动作,只挑起一缕男人垂到他胸前参差不齐的长发,发稍有烧灼过的痕迹。
霎时心中厉痛若火遁当胸穿过,贯透全身。他觉得可笑,为何一个人能不计得失、平白交付给仇敌信任到这个地步。他却不觉自己下意识又如何不是深信着眼前之人。
“那时你可能会死。我是为着生而不可舍弃的高傲,你却是为着什么呢?和平、同盟、还是愧疚?”
“我只是想陪着你而已。”那声音浅淡,却在每个恐惧席卷呼啸的时刻,坚如金石。
“那就说给我听。用你的唇舌、身体、灵魂,告诉我。”
为何一个人可以爱一个人到如此程度?
“到时我会给予你...”
千手柱间不等人话毕就吻了上去。
长久的暧昧纠缠后,
宇智波斑揉捏那光滑的后颈,舔舐着通红的耳尖,“漫长等候的真正回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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