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狼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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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纸忽地漏进一束月光,直射帷帐。
薛洋进得屋来,笑道:“你这些机关,防那些正人君子,还想防我?”
金光瑶闻言睁开双眼竟也未眠,在榻上翻身而起,回道:“没想防你。”
薛洋忽地出手,金光瑶只着亵衣下榻相对。金光瑶忌惮薛洋那些下作手段,留有余地不敢将他逼急。薛洋却半分不让,最终抬手将人掀翻在榻上。
金光瑶还未及起身,薛洋自己倒压了下来,两人面上贴得极近,薛洋呼吸都喷在他眼睫上,“金光瑶,你一言不发致我于死地,这个账怎么算?”
金光瑶挑眉道:“你想怎样算?”
薛洋咬上他薄唇,右手掐着他下颌迫其开口,舌尖灵巧钻入,便是一阵翻江倒海的吸吮。金光瑶被他吻得有些情动,喉结上下滚动,细声呻吟,唇齿间尽是薛洋口中的甜味。
“我不动金家,动起来代价太大,也没意思。”兰陵金家与常家和白雪观不可相提并论,薛洋心中还是清楚的。
“然而敛芳尊你我也动不起呀。”薛洋仍冷冷笑着,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一片薄刃,沿着金光瑶背脊骨,游弋下去,胜雪白衣自肩上散成两半,垂落身侧。金光瑶被冰凉刀刃贴得脊背发凉,身上衣衫尽落,夜风寒彻骨,他皱眉埋怨道:“你就不能好好脱吗?”
“你差这一件衣服?”薛洋抬眼瞥他,舌尖去逗弄那眉间一点朱砂。
金光瑶被他舔得发痒,思及背后刀刃又一阵恶寒,只道:“你懂不懂什么叫识人之恩?”
“我只知道,”薛洋指尖冰冷,剥开割成布条的衣裳,就去掐弄金光瑶胸前两点茱萸,“金宗主皮肤光滑,貌若好女,让人想操。”
金光瑶身体随着薛洋的揉捏一颤一颤,发丝在两人胸前来回撩拨。
“你在金家时日也不短,我竟不知你好龙阳。”金光瑶面色难看,神色倒还镇定。
薛洋把金光瑶推倒在榻上,又揪着他发丝将人翻过身去,回道:“我不挑食,金宗主这样的,无论男女,再来十个百个我都愿意操。”
金光瑶此刻真切体会到什么叫做脸皮厚而不自知,不想再和此人言语了。
薛洋向掌心唾了一口,就去抠挖金光瑶后面,金光瑶从未和男子行过此事,后庭紧致干涩得很。薛洋费力插入一指,就立刻被小穴裹得紧紧的。
他跨坐在金光瑶身上,一手插着后穴,另一只手揉捏金光瑶两瓣臀肉,间或拍个几下,嘴里说着:“你放松点,不然一会儿有你罪受。”
金光瑶纵是长于世故,听得臀肉被薛洋拍得清亮脆响,面上也有些挂不住,只把脸埋入被褥中不理。
薛洋一指在后穴粗暴按压,未及小穴适应又塞入一指,两指抽插着来回挤压稚嫩穴肉,小穴被撑得满满当当,薛洋当即还要插入一指,金光瑶疼得有些受不住,嘶声道:“你且轻些。”
薛洋听言,第三指塞入,在后穴抽插停都不停,他恶劣性子金光瑶太过了解了。痛也只强忍着,不料薛洋突然将三指抽出,便将胯下之物插了进去,才没入不到一半,穴肉便紧裹柱身层层推阻,薛洋进退不得,在此之前也未和男人做过此事,他于此道生冷不忌,却也没特别的经验。
“啊…啊…疼啊…”金光瑶忍得久了终于受不住,央求道:“你…你先出去…啊…薛洋…”
听得金光瑶痛呼,薛洋有些心烦意乱,嘴上却得意道:“金光瑶,你脑子还清醒吗?我今是来寻仇的,得乐子的是我,该受罪的是你。”说着就着插入的部分,抱住金光瑶腰际,将两人翻了过来。金光瑶一时不断摇晃,只一手掐着薛洋大腿,一手支着薛洋肩膀,艰难稳住。
薛洋抱着金光瑶坐在他身上,一手在人紧致光滑的窄腰上不断抚摸揉捏,一手按住金光瑶肩膀,就着金光瑶的重量和手劲,向下用力一按,直把金光瑶按进他的玉茎里。
“啊!”金光瑶惨叫未出口便举起自己左臂一口咬住,他痛极仍清楚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他和薛洋在屋中行事。
撕裂的后穴血流润泽了交合处,薛洋贴在金光瑶耳廓舔咬呼气,笑道:“你自己动一动?”说着又一口咬上金光瑶耳垂。
金光瑶痛得没心思骂他,只狠狠掐了薛洋大腿一把。
“哎呦。”薛洋夸张造作痛呼,看着金光瑶面色酡红,眼神迷离,眸光潋滟,从额头至身上皆起了一层薄汗,白皙肌肤隐隐透出粉来,只轻轻急促喘着气,嘴唇还被他之前吸吮得红艳欲滴,心情大好,又道:“金宗主不肯屈尊,那只好有劳在下了。”说着向上顶弄,有了血液的润泽进出顺畅了许多,金光瑶内壁烫得灼人。薛洋忍不住加快抽插,交合处水声咕啾,囊袋与臀肉相击之声清脆,金光瑶想举起双手捂住耳朵,耻于听那声响,却被薛洋撞得前后摇晃,直欲跌下来。薛洋捞住他腰际,一手揉弄着身前茱萸,一手插入金光瑶口中,模仿着下身动作搅动抽插。
“啊…”金光瑶仍痛得哆嗦,双手胡乱拨弄薛洋的手。薛洋反握住他双手,瞥他身前那物仍软软垂在腿间,有些不悦道:“怎么,我操得不够狠,金宗主不尽兴啊。”说着又加快用力向深处狠力抽插着。
“啊…啊…”金光瑶痛呼着呻吟,一时竟分不清身体是何种感觉,只觉万顷骇浪上自身如一叶孤舟漂荡其中,随波逐流,翻涌摇晃,不知何时舟毁人亡。
薛洋又按着金光瑶腰际,把人翻下去,金光瑶疼得腰肢轻颤瘫软着,薛洋把被褥都塞到金光瑶身下垫着,把他臀部抬高,箍着金光瑶双腿,又插了进去,却不似之前急切,深深浅浅地插着,一手去揉搓金光瑶身前玉茎,待得顶到某一处金光瑶浑身一颤,呻吟变得甜腻,薛洋又冲那处软肉狠顶了几个来回,金光瑶止不住地呻吟道:“啊…别碰哪里…啊…薛洋…薛洋…住手…”前端玉茎也颤抖着抬起头来。
薛洋仰头弹了弹那粉红秀气的柱身,那物似惊又怯地跳动一下,可怜兮兮的摇晃着,被插着的后穴也一阵紧缩。薛洋知自己找对了地方,揪着金光瑶的头发将人的头抬起来,按着金光瑶下巴将他的脸转过来,咬上那人嘴唇,唇齿相依间叹道:“金宗主,你怕是要被我操死了。”说着手上一松,腰间发力,按着金光瑶双腿,狠狠向那处软肉撞去,金光瑶气息散乱,呻吟再也压抑不住,眼角发红,泪珠混着涎液流了满脸又滴落下来,口中含混不清的喊着:“饶了我…啊…停下…薛…薛洋…饶了我…求你…啊”边说只胡乱地摇头。
金光瑶身下一颤,本要攀上极顶的孔被薛洋恶意按住,还不住在柱身揉捏。金光瑶泪眼婆娑,只哀求着:“我…我错了…薛洋…放过…放过我…我…不行了…”去拨开薛洋的手,薛洋狠狠一捏,金光瑶下身一痛,玉茎软了几分,从极顶忽地跌落,反复折磨着,金光瑶脱力的伏在榻上,湿淋淋如刚从水中捞出,又紧绷着,连呻吟都渐渐没了力气,只低声啜泣着。
薛洋见他哭得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又道:“我真过分了?没想到金宗主这么不经操。”金光瑶红着眼眶瞪他,薛洋反倒笑了,松开小孔,又在柱身快速撸动几下,金光瑶便射了出来。
薛洋把手上白浊抹去身下人唇上,又道:“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金光瑶气得咬住薛洋手指,却没几分力气。薛洋又把他翻过来,双腿架在自己肩上,刚高潮的后穴敏感极了,松软地裹住柱身,不断收缩吸吮着,真当缠绵悱恻,薛洋每次抽插都带出穴中嫩肉来。
薛洋只卖力干着,金光瑶却不老实了,双腿从肩上滑落,还不待薛洋重架起,金光瑶便自将双腿缠上薛洋腰间,手臂环住薛洋脖颈,偏头索吻,唇齿相交,金光瑶先是狠狠咬了薛洋舌尖一口,又故意软声道:“你觉得,味道怎么样?”
薛洋眯了眯眼睛,舔去金光瑶半合的双眼眼角泪珠,道:“我真不该心疼你,就该狠狠把你操死。”
金光瑶轻喘着笑道:“你小心别被人抓到,不然,现在天下想要你死的人多着呢,包括…啊…”
薛洋忽地掐了他玉茎一下,凑近金光瑶耳旁道:“好哥哥,帮我舔一舔罢。”说着笑得极揶揄,露出两颗小虎牙,握着金光瑶的手去摸交合处。
金光瑶自小长于烟花柳巷,可孟诗护着他不沾染半分烟尘风月,秦愫亦是闺阁小姐。金光瑶哪里听过这般荤话,登时气得红了眼角,颤声道:“你…你…”
薛洋忽地狠掐金光瑶脖颈,下手没得轻重,金光瑶差点背过气去。待着薛洋松了手又一阵干咳,厉声问道:“你又发什么疯?”
薛洋只狠劲顶弄,回道:“你夹得紧了,我自然爽。”又贴在他耳边道:“我若死了,你怕是一滴假惺惺的眼泪都不会掉。不如我杀了你,你倒可能哭着求我放过你。”金光瑶呻吟着,只觉阵阵寒意爬上背脊,耳边又传来薛洋的声音:“不过,你现在不就已经哭着求我了吗,金宗主?”
说着薛洋忽地加快了速度,狠狠地来回抽插,射在金光瑶里面,滚烫的精液灌入体内,金光瑶浑身一阵颤抖,不知何时又抬起头的前端也轻颤着流出液体来。
“阿瑶。”
金光瑶听得恍惚,只觉登时冲到脑子里的血气彻散,一片澄明。
薛洋自己似也颇感意外,只狠声道:“做这种事,可不得说些应景的话助兴。”
金光瑶只觉得薛洋从他身子里退出来便空虚不已,也不言语,只紧紧抱着薛洋。
薛洋抬眼看他,又突然极缱绻地吻着他眉骨、眼睫、鼻梁、唇角,一路流连而下。最后竟把那物一口含入嘴中,金光瑶惊喘一声,一时不知何以自处。
薛洋又把玉茎吐出来,边舔弄边笑道:“要你做你不肯,最后倒让你占了便宜。”说着轻咬了一口上端小孔。
纵是前番颠龙倒凤,现今看着薛洋跪在自己腿间,专心吞吐着自己的东西,面颊被撑得鼓起,唾液止不住地流出来,时而又从根部仔细舔遍柱身,双手揉搓着两个小球。刺激源源不断从身下传来,金光瑶红着脸别开了头。
“你…放开…我…我要…薛洋…放开…”
话未毕,金光瑶便射了薛洋一嘴,薛洋轻咳一声,便把口中白浊吐到地上,随手抹了下嘴边银丝,笑道:“怎么样,爽吗?我是来寻仇的,怎么最后,好像把你操开心了呢?”
汗水沁透金光瑶面庞,晕开眉间朱砂,沿着眼角淌下,似两行血泪。
金光瑶只脱力的躺着,抬眼瞥见薛洋从桌上执笔似要为他重点朱砂,他倦极也任薛洋胡闹。薛洋却不是只点一颗朱砂,在他眉间画着什么,金光瑶讽他道:“你倒还会画画?”
薛洋回道:“你要是剐人剐得多了,画功刀功自然都会好。”
金光瑶想到那罐舌头和薛洋凌迟的那些人,一阵恶寒,翻身下榻就要去搽掉。待到镜前便愣住,薛洋竟画得极好,是枝红梅,枝干清癯,花蕊妍姿丽绽。金光瑶一时失神,刚做完的双腿一软,就要跌坐在地。薛洋在他身后立时把人架住,扔回榻上,动作粗暴至极。
金光瑶行动不便,打发薛洋去打些水来清洗。
薛洋只笑笑,下榻推门,走了。
金光瑶躺了许久也不见动静,知人是真的走了,勉力颤着双腿下来,低声骂道:“狼崽子。”
等收拾妥帖了,却见薛洋提着一个大桶走回来。又听得院中有人声响动,金光瑶迅速将薛洋拉进屋里,关上门厉声道:“你还不滚,回来做什么?”薛洋面色一暗,冷笑道:“聂明玦骂得一点不错。”碎门而出,这下响声极大,院中人都向这里走来,金光瑶早已收拾得一丝不苟,这下倒不怕人来,只对赶来的下人笑道:“无妨,我魇了梦。”众人见无事,也都退下了。金光瑶回到屋内,打开桶盖,里面竟是一桶水。金光瑶犹豫片刻,伸手轻触桶中水,正是温度正好的热水。想来薛洋刚才竟是烧水去了,怕是动静太大又惹来了人。
金光瑶面无表情,低声笑道:“这小狼崽子,还挺会体贴人。”
薛洋猜得一点不错,金光瑶听得他身死的消息,眼睛都没多眨一下。
只是放下满案文卷,走到窗边,院中牡丹开得极好,富贵雍容。无一棵孤寒梅树,金光瑶低声道:“你这种人,死了倒好,活着就是个祸害。”
金光瑶又走到铜镜前去照,只眉心那一点朱砂明艳逼人。他伸手抚上那日红梅暂栖的皮肤,光滑无瑕,无半点痕迹。
薛洋不过他身上一颗尘土,眉间一点脂粉,沾上不碍事,有事抖落去了,也不值得挂怀。
更不值得失落揪心。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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