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做我的Alpha 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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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去度个假,贺天把莫关山没用过的年假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早早订了私人海岛的航线,计划的东西列出来能写一沓纸。
除了各种比较“性感”的事情,还有就是莫关山被他错过两次的生日,以及2周年纪念。
被他遗漏的一年里,莫关山跟别人相亲谈恋爱差点结婚(莫先生对此持否)让他耿耿于怀,非要满打满算两周年,自欺欺人又欲盖弥彰。
除了这些,贺天还定了戒指。
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他计划着要是莫关山不答应,他就不让人回来了,一起窝在海岛上,他有莫关山在身边他已经很高兴了,其他的可以再说。
贺天这快一年的时间里,慢慢一件一件衣服地侵入莫关山的衣柜,直至抢下半永久居住权,出发前自己收拾,一团糟乱。
出发前晚,莫关山骂骂咧咧地帮贺天收拾行李,贺天看着他辛苦收拾了半小时的行李箱被莫关山哗啦一下倒地毯上,一边无语他的愚蠢一边打算丢掉些没必要的东西然后重新整理好叠回去。
“你有病吧?这两个水杯又重又他妈容易碎你带去干嘛?”
莫关山把几个月前他们一起去泥陶店里动手做的丑杯子拿出来放一边,紧接着又掏出两根奇形怪状的按摩棒以及一堆线串连的小玩具啊内衣系带啊搅成一团的不要脸玩意儿……
两人俱是愣了下,莫关山当场臊得满脸通红,哇哇大叫着把那团乱七八糟的玩意儿甩在贺天身上。
“你他妈有病啊!你拿去自己用吧!自己用!你他妈的不是Omega吗?麻烦你正视自己的生理需求!!!”
贺天躲开那团色情玩意儿,精准地把莫关山扑倒在地上,笑道:“我唯一要解决的生理需求就是你!”
折腾起来不小心就到了凌晨,贺天把人抱着亲他脖子,含糊不清地不让人走:“别收拾了莫仔……那边什么都有,我都让人准备了……你不穿也好看……”
莫关山忍无可忍推开他的头:“滚!老子早收拾好了!是你要光着身子……放开我要去洗澡!”
“莫哥……”
“放、手!”
这人现在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总是无事叫莫仔,又是喊莫哥。
贺天皱起一张帅脸叹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很爱我……”
这他妈去哪听来的言情小三台词?!
“我们不去度假了好不好?去医院看看你脑子。”
“莫哥~”贺天蹭他的后颈腺体位置笑:“两年前我们仔仔明明还很甜的……”
莫关山无语,两年那时候贺天还没人间蒸发,他确实对贺天更好,甚至刻意收敛自己的脾气,他很爱贺天,也太小心翼翼,如果当时贺天没走,也许他也收敛习惯了依然那么疼爱他……
但后来他再出现,莫关山只能竖起一身尖刺,贺天倒是越发宠他,以至于如今不仅没收敛,有时候还矫情了。
“你要是……”
“不过这样也好可爱~”贺天压着他,眼神熠熠生辉:“每次你发脾气,我就很容易……”贺天没说完,只是身下用力顶了他两下,意思不言而喻。
刚才的微妙转瞬即逝,莫关山又要挣脱这块牛皮糖想去洗澡,心想以前自己对他好供着他,真他妈浪费!
他们之间还是没有终身的标记,所以贺天格外执着于让他身上沾染自己的气息,内射是他最喜欢的方式之一。
莫关山可以接受这个,但他忍受不了不洗澡,每次做完,贺天就会特别Omega,极尽黏人之事。
所以最后的澡,也不得不两个人一块洗。
第二天中午出发,莫关山把两人的行李精简成一个手提箱,轻松了许多,反正两个大老爷们除去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之后也没什么好带的。
一路都很顺风,准点出发,空姐貌美,餐点适口,没有晕机,天气晴朗,安全平稳降落。
将近十个小时的飞行,若不是期间贺天不时做些违反公共交通规则的事情,这对莫关山来说将是一次很完美的飞行体验。
但是虽然贺天动手动脚,莫关山也早习惯了。
这是他和贺天第一次长途旅行,他面上不表,心里还是忍不住格外在意。
下了飞机又经过几个小时的跋涉,最后莫关山从汽艇上下来踩到绵绵软软的沙滩,还是开始兴奋起来。
特别偏一小岛,只有两个岛民会说磕磕巴巴的英语。
莫关山一开始不理解贺天他们公司为什么要在这种只有鸟拉屎的偏僻海岛建别墅,来到了才知道。
在这种地方,哪怕被追杀然后死掉,都会比较有幸福感,实在是……太美了。
也许是碧海蓝天白沙滩青椰子对人类永远有巨大的冲击和震撼,莫关山开心得贺天闻着信息素又变更湿润了。
他嗅了嗅忍不住磨磨牙,这次旅行他有很重要的计划,不想白白被发情期浪费掉。
但是他们迟迟没有最后标记,生理上越来越不可自控,贺天预感到这一次发情期爆发可能空前惨烈……他的性腺自身都在无意识努力地获得莫关山的标记了,他也得加油才行。
看到广阔美景的兴奋没能持续太长时间,时差和来时遥远的路程在午饭后打垮了莫关山,几乎倒下就点亮了当日深度睡眠成就。
这一觉睡得刚好,避开了炎热暴晒不适合出去玩的下午时段,被贺天亲亲抱抱叫醒的时候,睡前碧蓝的天空已经变暗也变得粉嫩。
莫关山欢呼着扯贺天跑到沙滩上,一顿饱觉过后和贺天一起看了晚霞,心里激动得要哭了。
他也不知道具体激动什么,大概是这样惊人的美景能和最爱的人一起在生命中同时出现,过于幸福了。
贺天从背后抱他,亲吻他的头发,捋着他漂亮修长的手指,低声道:“我爱你。”
这般情景,无法回避,莫关山难得坦诚:“我也是……我爱你。”
深吻和戒指先后套住莫关山,莫关山被亲得无法挣脱,明知道无名指被他套了戒指上去,却只能摸索,然后被贺天十指紧扣住,直到海天交界最后一束余晖暗尽,才袅袅分开。
莫关山都不敢低头看,一低头怕是就要哭了,他用拇指不断婆娑手上已经被捂暖的戒指。
他害羞又别扭,谢天谢地,这时候天已经够暗了:“买这玩意儿干嘛……”
贺天抵着他的额头,失笑道:“本来想再准备准备,准备一场盛大到你一看到就会答应的约会,但刚才忍不住了,想早一秒也好,跟你……求婚。”
莫关山没再说话了,他可不能保证自己哭出来的时候对得起这诗情画意,一定是呜呜哇哇的号啕大哭,太难看了,忍着吧……至少,不出声也行。
贺天也不太能冷静,把人的嘴唇和眼泪亲了又亲,安慰道:“后天才是你生日,我不小心把一切都提前了,但至少我可以忍耐着让你考虑到那时候再答复我,我好不好?嗯?……莫关山,我好不好?”
莫关山被逗得要笑起来,给了他一拳,点了头。
贺天这才满意了,牵着他顺着浪潮沿着沙滩走,再补一句:“那爱不爱我?”
“嗯……”
莫关山被他牵着,低头往前走,他在天光散尽之前,想要看清这个让他心脏狂跳的礼物。
贺天笑着,把他牵得更紧些。
晚饭在当地人的篝火晚会中度过了,口味有些怪的烤肉和海鲜,围绕着的都是当地人哇啦哇啦听不懂的说话和唱歌的声音。
大概是贺天花了大价钱,每个人都是发自内心地愉悦,纵情吃喝,围着他们和篝火跳着夏威夷类似的欢快舞蹈。
岛上的酒很烈,莫关山几口就不行了,发着热泛着软依在贺天怀里,听到贺天笑着问他:“哥知道他们在唱什么吗?”
“嗯?什么啊……海岛欢迎您?还是恭喜发财?”
莫关山从怀里往上抬眼看他,烈酒让他瞳孔有些涣散,嘴角带着不自觉的傻笑,贺天没法立刻回答他,只能把人抱紧又亲一口。
“猜得不对~其实是——婚礼贺曲。”
“什么?”
“当地人婚礼前夜的习俗,为我祈求新娘善良正直能干还有……永远互相忠诚。”
莫关山笑起来身体一颤一颤的,用胳膊肘子往后捅他:“你才是新娘。”
“是吗?也可以~谁让是我的Alpha,不过……你这是答应了我的意思吗?”
“你想得美!老子就是……提醒你搞清楚自己的定位。”
“清楚啊……我是莫关山先生的男朋友,他的爱人,他的Omega,他的……未婚妻。”
这人……不诚实。
明明平时最恨自己是个Omega ,这种时候用来卖乖就你的我的说个没完……
莫关山没再搭理他了,听完贺天的话和解释,忽然觉得周遭高亢的歌声都变得暧昧起来,他忍不住又去摸那个戒指。
戒圈很男士,没有突兀的鸽子蛋,细小的钻深嵌进戒边,并不夸张,他刚才迫不及待迎着火光看了,真的很好看,在他心里甚至胜过今天的晚霞。
他甚至有些懊恼,要是贺天再逼他一句,也许他就当场说愿意了。
但他又不那么愿意,而恰好贺天又延长了这种微妙的愉悦感。
第二天本来计划着看日出,结果被贺天激昂地折腾到大半夜,莫关山头脑兴奋但身体真的疲惫得想哭,日出就这么实实在在地错过了。
但还是疯玩了一天。
丰盛的午餐,不可描述的全身防晒和精油按摩,以及……前列腺护理。
莫关山觉得自己大概是被热带的太阳晒昏头了,不然怎么可能信贺天会按摩这种鬼话?
终于到能潜水的时候,莫关山才原谅他,但是差点又在海水里搅和起来,莫关山都有些怕了。
他也在考虑贺天这次发情期的问题。
最近贺天已经开始不对劲了,除了床上有干劲,其他时候都有些懒洋洋的,木香盎然眼神火热。
潜完水回去状态已经很危险了,看得莫关山浑身发毛。
他还有理有据:“泡在水里就好像全世界都是莫哥的信息素一样~不过还是莫哥清爽。”
还清爽呢,进门不到两分钟,屋里就已经全都是木香,凝成实质一样挑逗莫关山的神经。
莫关山蹙着眉摸贺天的脸,贺天回蹭他的手心,有些不正常的发烫,也许他说的不无道理,这种被水包围的海岛,两个人都多少被环境影响。
而贺天,显然更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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