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紧了方靖凇的手。

-----正文-----

（1）

下午四点多的天空明亮又温柔，蔚蓝的天空上流动着浅灰色的云群，路边的梧桐树早就在前两天的寒风中落光了树叶，夕阳一照，连那空荡荡的树杈也变得柔和起来。

郑果川下了出租车，半凉的风还是让他缩起了脖子。

进入旋转门，再下个楼梯，掀开帘子，就是冷清的酒吧。

现在还没到热闹的时候，服务员们站成两排，经理易小猴站在平时人们蹦迪的台子上正在大讲特讲“服务之道”。

“易哥，唐兆登在里面吗？”

他声音大，那些服务员没一个人转头看他，毕竟他也算是这里的老员工了。

“里面办公室，又打扰我讲话，我讲到哪了？”

“经理，是弯腰的姿势。”

“哦对对对，面对客人的需求，一定要注意弯腰倾听的姿势，这……”

郑果川没心思听易小猴胡扯，轻车熟路地拐了几个弯，进了唐兆登的办公室。

唐兆登坐在办公桌前面的沙发上抽烟，整个房间都是浓重的烟味，郑果川靠过去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怎么躲着抽烟啊，不是说晚上有个大的VIP来吗？”

他看到沙发扶手上放了一套新的衣服，他再熟悉不过了，白衬衫，西服裤，再加一件三角骚包内裤，是这里的“少爷”的工作服。

“怎么？招新人了？”

郑果川把唐兆登手里的烟拿过来也抽了两口。

“晚上方老板过来，要选个人，本来满打满有十个，小灯他请了假，凑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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