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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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清洗完,床换上了干燥干净的床单,宋瑜躺在柔软的床上,几乎连胳膊都不想抬起来,睡得昏昏沉沉,依稀感觉到蒋致的指尖在他皮肤上游走,引起战栗。
“你说你天天玩这个假东西干什么。”蒋致从被窝里拎出那根黑色的、布满颗粒的按摩棒,开着震动玩了下,兴致缺缺地扔到一边,“嘁”了声。
宋瑜懒得理他,他只穿着上衣,衣摆落在臀尖上,肉体在朦胧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腿蜷着,哑声说:“你说好不会给别人说的。”
“不会,”蒋致伸手揩他的嘴唇,直到变得红润,“只要你听话。”
蒋致从自己带的应急药箱里拿了管药膏,拍了拍宋瑜的臀肉,发出清脆的声响,语气听不出喜怒:“撅起屁股来。”
“干什么?”宋瑜猛地被打了屁股,恼怒地看过去,“你别太过分。”
“给你抹药,想什么呢?”
见宋瑜还要再继续说,蒋致有些不耐烦了,干脆利落地扣住他的臀肉扒开,宋瑜不情不愿地任由他动作,伏在床上,腰部陷下明显的暗影,有种诱人的清丽。女穴露出,操弄得太过分,阴唇都肿了朝外翻,穴烂熟通红
干渴感再度在喉咙挤压,蒋致盯着那处看,猜测流出的水大概都是甜的。他挤了乳白的药膏在指腹,涂抹在阴蒂上,慢慢地打圈揉捏。
宋瑜闷哼一声,指尖扣紧床单。
药膏略凉,阴户却是热烫的,宋瑜忍不住喘息,却还要撅着屁股,放荡地让别人抹药,蒋致的手指探进去,宋瑜面色发红。
“你要抹药就抹药,”宋瑜呼吸急促,“能不能别……别乱摸。”
“我怎么乱摸了?”蒋致手指一用力,宋瑜全身仿佛电流走过,一股子淫水流出来,“你别流水了,药膏都冲走了。”
宋瑜被他的话语弄的面红耳赤,忍不住缩紧了穴,蒋致又不满意了,“你这是不让我走呢,我怎么抹药?”
宋瑜恨得咬牙,一时进退维谷,不得已才慢慢放松下来,蒋致却越发变本加厉,手指抽插着,宋瑜浑身麻痒,今天高潮太多次了,他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个性爱玩具,只会潮吹与呻吟。
这幅忍耐的模样让蒋致笑起来,分外愉快的样子,快要高潮的那种临界感几乎逼得他快要疯掉。
蒋致忽的在他耳边轻声。
“你的第一次,给谁了?”
宋瑜浑身一僵,腿都忍不住夹紧,他咬了咬嘴唇,不回答蒋致这个问题。
“给谁了?”
蒋致眼神晦暗下来:“要是不说,信不信我就再在你床上干你一回?这样你明天能不能去上课还说不定。”
“不要……”宋瑜被吓到了,“真的不行。”
“那就给我说。”
蒋致的手指在穴内游走,很慢,像是无形的威胁,宋瑜内心挣扎半晌,使劲咬着嘴唇,刚要说,却忽的听见了开门声。
“老幺!”方野的声音,宋瑜猛地看向蒋致,蒋致手快的把剩下的床帘扯上了——床帘不透光,原本只扯了一半,也幸亏了这一半,不然方野肯定就看见了。
“老幺呢?”方野说,“灯开着的啊。”
“我打电话问问他吧,不是说去医院了。”
许容的声音!
宋瑜无声的和蒋致眼神交流一番,黑暗中,他看不清蒋致的眼神,蒋致低声说:“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宋瑜刚要开口,蒋致却忽的提了声音:“在这儿呢!”
“你疯了!”宋瑜压低声音,拉住了蒋致的手,用力的,“不行!”
“蒋致?”许容的声音离近了些,“你怎么在小瑜的这儿?”
那一瞬间恐惧几乎到了顶峰,害怕许容拉开床帘,又害怕许容看到他衣衫不整,和蒋致厮混在一起,牙齿都在打战,宋瑜颤着声音说:“我在这儿,我……”
“蒋致你在老幺床上干嘛呢!”方野嘴快,“不是,你俩搁一张床上干什么呢!”
女穴里的手指动作起来,宋瑜没忍住声音,细微的一生,很快又咬紧了嘴唇,无声地怒视蒋致,可惜床帘里太暗,蒋致大抵没接收到他怨念的眼神。
蒋致真的疯了。
“小瑜怎么了?”许容说,“我看看。”
宋瑜脱口而出:“不要!”
可惜声音绵软无力,实在是没什么威慑力。
“老幺发烧,从医院回来的时候睡着了,做噩梦了,”蒋致声音低沉,带着磁性,“害怕,让我抱着睡呢。”
“我操,你们!”方野拔高了音量,气得要命,“他妈的,你要不要脸,赶紧滚下来!”
蒋致的手指抽插得越来越快,宋瑜必须死死咬着枕巾才能保证自己不出声,他甚至能听到很轻的水声,许容会听到吗?方野呢?他没法儿去顾忌了,快感潮水般涌过来,宋瑜眼神越来越迷离,他听着许容说。
“还难受得厉害吗?”许容听他的,没有拉开帘子,声音隔着床帘温和传来,“要是还难受,我再带小瑜去看一趟。”
蒋致常拿画笔,指腹有薄薄的茧,加上技巧性的玩弄,快感层层累叠,宋瑜无声急促呼吸,浑身发烫,无力地蹬下了腿,颤巍巍地高潮了,许容还在帘子外站着,他却里面放浪地汁水四溅,淫水湿了蒋致一手,口水都沾到了枕巾上,眼泪也是。
“哎,老二,你听着声了没啊?”方野忽然说,“刚刚有声。”
蒋致擦干净了手,撩开床帘,宋瑜甚至还没看到许容的脸,床帘便被放下来了。
“你耳朵倒好使,”蒋致推开了窗,“卫生间水管坏了,老是响,回头叫宿管修一下。”
“别进去打扰老幺了,他吃药了,也不发烧了,”蒋致依旧说得含糊不清,宋瑜想,没说错,他的确没发骚了,“让人睡个觉,你们怎么提前回来了?”
三个人还在交谈,只是声音渐远,宋瑜拉过一旁薄薄的被子,身体深深地蜷缩起来。他听到许容说晚自习班主任没有来,又说他所谓的病情。说话时是什么表情呢?薄被内积攒的热度带来窒息的感觉,宋瑜无声地哭,对自己厌恶到了极点。
他不想要性瘾。
如果没有这个病,没有这个畸形的身体,或许他可以以朋友的身份待在许容身边很长时间,不必以情人的身份。但他有病,做不到干净。
在昏暗里,宋瑜想,或许这就是他注定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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