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关洲挂脖子上的毛巾,裹住他不断滴水的头发。关洲一头黑发湿水后发梢更显卷曲,被方闻远一通擦揉乱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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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关洲挂脖子上的毛巾,裹住他不断滴水的头发。关洲一头黑发湿水后发梢更显卷曲,被方闻远一通擦揉乱糟糟地翘了起来。
方闻远笑了一声。
关洲面色不善地夺了毛巾扔到一旁,倾身下压,吻住他。关洲闭着眼,轻轻咬住方闻远一瓣唇,从轻软的接触中吮出肉欲深重的颜色。手掌自衣摆探入,贴着腰际一寸寸抚上去,肌肤温软熨帖,一点点填补起空洞。
方闻远自然地微弓起腰,手掌贴着他后颈,指尖插进发丛,任熟悉的欲望被勾扯出来,像只茧将他们紧紧裹缠。
关洲扯开方闻远裤带,把半勃的阴茎握在掌心里。
直到时断时续的呼吸像根绷紧的弦,下一秒就要断掉,方闻远拉住关洲套弄着两人下身的手,又在他肩膀上推了一把:“别弄了,上床去。”
两人叠着倒在床上,方闻远伸胳膊在床头柜里拿润滑剂的工夫,睡裤就被扒到腿根。他翻身坐起来,把润滑放关洲手上:“急什么。”
关洲把润滑挤在掌心,拿手背分开膝盖:“忍着点。”
方闻远抬了下腰,指尖顺利抵进穴口,轻皱了下眉又松开,笑道:“这又怪我,没能让你常练常新。”
关洲抬头看他一眼,低头又挤了点润滑用指尖送进去:“难道不怪吗?”
方闻远叹道:“怪,但以后……有很长时间——”
说话间,关洲指腹碰到某一处,引得肠壁骤然紧缩,咬紧了他两根手指。
找到了,他在心里道。
等关洲把枕头塞在方闻远腰下,扶着阴茎挤进去顶端,方闻远闭着眼,感受着那根肉柱强势地挤开身体内部:“其实……感觉还好,你真没自己——”
关洲打断他:“我对自己的身体不感兴趣。”顺势把剩下半截顶进去。
方闻远闷哼一声,抓着关洲肩膀绷紧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吐出一口气:“我……收回前言……”
关洲把阴茎抽出来些许,又贪恋温暖地没根捅进去,犬齿在方闻远下唇硌了个印:“晚了。”
两人短短交往一年的时间里,做爱的次数算不上太多。第一次是方闻远在上面,把他伺候得很舒服,问及时说,是第一次,从没和别人做过,技术好只是装出来的,外加对人体足够了解。
后来关洲在上面的第一次却不算顺利,发展到后面方闻远坐在床边,一只脚踩在床上,自己给自己上药,一边朝关洲笑了下,尽管没有恶意,又披着温和的皮,依旧是嘲笑的性质。
事后关洲认真反思,结论是方闻远这人惯于伪装,善于克制。关洲很快学会克制身体的欲望本能,然后是循循善诱。但心底深处根固着一个念头,想要破坏掉方闻远总是温和克敛的那张皮,想让他在自己身下坦露一切,赤裸的欲与爱。认识到这点时,关洲才发觉自己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
两人第一回都交待得很快,关洲埋头在方闻远脖子上吮出色欲的痕迹,半硬的阴茎埋在湿软下来的肠道里,懒懒地抽插着。
方闻远推了下没推开,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关洲的卷毛。体内的阴茎没一会重新精神抖擞起来,四角贴紧着肠壁,被受到刺激的肠肉蠕动着裹紧了。
方闻远也没说什么,只是挪了下腰,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
而半个小时后,眼看着关洲拉着人还要来第三回,像是把要曾经缺的全部补回来,怎么说也不能再纵容了。
方闻远抓着关洲胳膊,手指却只是皮肤上留下极小的印迹,已经掏空了力气。
方闻远声音沙哑道:“你别……太过分……”
关洲只字不闻,盯着他把自己又顶了进去。肠肉早就烂成一摊软泥,泛着麻醉的热意,阴茎甫一进去就温柔地围了上去。身体完全失控,方闻远能感觉到身体谄媚地吸附住关洲的一部分,牵扯间将思绪拉成混乱的一团,黏膜却翔实地感知着,一边又战栗地传递着……
方闻远低低呻吟一声,喘了口气:“关洲!”
却不知关洲早已横下心,当一回恶人。
临射时关洲一把攥住方闻远阴茎根部,用自己所剩不多的力气猛地冲了数分钟,看着他被情欲烧红的肤色,泪水被逼出眼角,那些失去控制的呻吟喑哑宛如天籁。
关洲猛地松了手。
房间里一时只剩下凌乱而粗重的喘息。方闻远恍惚又体会了五年前一次短暂的灵魂出窍,灵魂回归时才发觉被关洲沉沉压在身上,却提不起半分的力气。过劳的腰一时失去了感知能力,铃口酸胀,腿根僵疼,至于里面,想也知道是红肿的。
方闻远抬起一根指头戳了下关洲的腰:“起来……”
关洲磨磨蹭蹭爬下床,晃了一下才站稳。
方闻远不由想笑,只是被他拉着从床上坐起来时就笑不出来了。“等等……”方闻远按着腰,咬着牙一点点坐直了,“你是想一劳永逸吗?”
的确做得有些过了,只是做都做了,关洲道:“下回给你讨回来。”
两人简单冲了下便回到床上,关洲把浴巾放到椅子上,见方闻远招手,在他身旁坐下,一只手帮他揉着腰。
方闻远撩开他耳侧的头发,手指摸了下他耳朵,往下滑至耳垂,轻轻捏了下。
耳垂轻微一疼,关洲抬手摸到个耳钉——是一枚很小的黑珍珠耳钉,难得无奈地看他。
灯光下方闻远眼角泛着潮湿,笑得温和而满足:“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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