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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和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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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鲜傻狍子

-----正文-----

猎人坐在堂屋里削着木箭,左手边搁着一捆粗细均匀的箭胚,地上已经堆积一片木屑了,门口传来轻轻地嗒嗒声,很快有一只角轻轻撩开了布帘,一只雄鹿钻了进来。

那鹿比一般的鹿要矮小一些,鹿角也小只有三叉,圆圆的大眼睛清透的看着猎人,抖抖白耳朵就大模大样的走进来。

这是一只雄狍子,棕‌‌‍黄‎‌色‌‌‎‍的皮毛,黑色的鼻子,浅‌‌‍黄‎‌色‌‌‎‍的腹部,油光水滑筋肉结实,比一般狍鹿更大,模样十分漂亮。它显然和猎人相识已久,进来第一件事就是用短角顶顶猎人手背,这一下就把猎人正在雕刻的木箭给顶歪了。猎人没生气,反而很是亲昵的拧着了狍子的白耳朵,把它揪开了。狍子打了个响鼻,好像在说:别揪别揪,疼!它绕到另一边去啃已经放好的木箭。

猎人抓了一把青菜就给塞进狍子的嘴里,拍拍它的小脑袋:“别啃那玩意,吃这个。刚摘下来的。”咽下那口青菜,傻狍子又开始啃木箭,一边啃一边还用琥珀色的大眼睛盯着猎人的脸,好像在观察猎人脸色。

果然猎人嘴角一下沉下去,上前就把熊狍子给抓起来,一百多斤的雄狍在猎人手里轻的跟什么似的,狍子撅了撅腿,也挣扎不开,索性就放弃了,只是用那鲜红的舌头一下一下的舔猎人的脸。

猎人把它抱进里房,顺手把它拴在柱子上。里房没有床,只在地方铺了厚厚一层稻草,上面还压着一床被褥,除此之外没有狍子睡得草窝。

狍子被拴在柱子上,也不挣扎,安安稳稳的趴在一边,任由猎人摸它。狍子身上只有淡淡的青草味,没有半点土灰,猎人经常给它洗澡捉虱,比伺候自己还勤快,狍子也爱干净,从来不在地上打滚,不去泥地乱踩,这都是被猎人训出来的。

从角到脚,每一寸都被猎人摸到了,摸到饱满圆润的屁股时候,粗糙的大手还捏了一把,一下就把狍子屁股上的白毛炸开了,短短的尾巴一摇一摇的,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激动。等摸到腹部上时,狍子早就摊成一团,露出‌‌‍黄‎‌色‌‌‎‍的腹部,和腹部底下鲜红的根,猎人从善如流的摸上柔软的腹毛,还带着摸了摸鹿根,这下狍子激动地尖叫起来,腿一颤一颤的像是站不起来了。

猎人抽出麻绳把狍子倒捆起来,一前一后脚捆在一起,露出圆满的腹部,鹿根威武的站立起来,顶端还在一抖一抖的流着水,猎人已经没有抚慰它的空闲。好在狍子不满的低低叫起来,身子在地上扭动,尾巴一扑一扑的溅起尘土了来。猎人一只手摁着狍子不让它乱动,一只手揉着狍子后面的出孔,时不时蘸一点灯油好让那口开的大一点。

狍子叫的声音更大,哀哀的颤抖着身体,努力扭着头用眼睛回头看,湿漉漉的眼神仿佛再求猎人怜悯,猎人没有看它,他的注意力都在那个圆圆的红红的小孔上,他即将要进去的地方。

揉了几把,仿佛对它的大小已经满意了,猎人拉开裤腰带,弹出来紫黑色的阳物,就要对着伸进去,鹿眼含着的泪水一下就滚出来。

真热,真紧,这是猎人进去的第一个想法,这么久了,这地方还是软软的夹着他,就冲这一点,养着这狍子就没错。猎人一下一下夯着,用力进出那红红的油汪汪的‎‌‍小‌‍穴‍‎‌‌,觉得一天劳作的疲劳都在这‎‌‍小‌‍穴‍‎‌‌里解了乏,舒爽的快感从胯下溢出来,让他不由抱起鹿身,试图顶的更里面,抱在身上又滑又软的皮毛,像是人类光滑柔嫩的肌肤,让猎人升腾起错觉来,怀里抱着的不是狍子而是一个吸‌‎‎食‌‎‎‍‍精‍‌‎液的妖精。猎人不禁喃喃自语道:顶死你,‎‍‎‍操‍‎死‍‍‎‌你,看你还能不能来祸害我。鹿性本热,肠子被磨得更是高温,爽的猎人叫出声来。

狍子低低哀鸣,四肢都被捆的严严实实,只有任由身上的人耸动,一下一下夯着自己只储存过青草的肠子。它不明白为什么人类为什么要这样做,而且乐此不疲的往里面顶着自己,又涨又烫的。

猎人也不在乎它能不能明白,他只想在它身上索取点乐子,让自己多余的精力和火热的种子有个去处。这样顶了百来下,觉得极为舒坦,狍子每呼吸下,那口就夹一下,有紧又热的粘着自己那物,有点憋不住,就趴在狍子柔软的腹部喘两口气,让那‌‌射‌‎‎精‍‎‌‌‍的感觉缓一缓,再提刀征战。

可能是春天到了,猎人和这山里的生物兴致都格外的好,扶着蹄子日了几百下还不想结束,愣是让它含着那物的姿势,又把它转了个身,让它趴在自己胯子。

四个蹄子一落地,狍子就想要跑,但被捆住又被压着,只能气鼓鼓的长叫一声,又被拉回胯下,被越干越狠的插着。

伏在狍子光滑的皮毛上,猎人志得意满,觉得搬来这里住这个决定真是妙,吃喝往山里一钻就有,玩乐自己会送上门来。

这样一想,就更高兴了,兴致一下就烧起来,手直接抓住鹿角,动作大开大合,顶着狍子也一前一后的摆着,鲜红的鹿根也被迫磨着床褥,越磨下面水越多,后口也吸的越紧,实在是熬不住了,猎人大吼一声,泄在了鹿肠,懒洋洋的伏在鹿背上,不想起来,也不想‌‎‍‎拔‎‌‌出‎‌来‍‎‌‎‍。

狍子拼命回头,也只能用长长的舌头,舔舔猎人的汗,好在它很懂事,能够喝到猎人咸咸的汗水也就很高兴了。

猎人也很高兴,觉得狍子学会伺候人,决定在门前开出的菜地边缘,可以撒点牧草种子,牧草甜甜的汁水又多,狍子很喜欢吃。

等到享受够了鹿肠的按摩,猎人才松开捆着狍子的草绳。被绑久了,刚挣脱出来,狍子还站不稳,颤颤巍巍两下,就回头咬了口猎人的衣服,它不敢咬猎人,被打怕了。狍子嗒嗒腿,站住脚跟,圆圆白白的屁股,一抖一抖的,鲜红的小孔里还滴着白白的‌‍精‌‌液‌‎‍‍‎,犹豫了下,狍子低下头,努力去舔去自己后面溢出来‌‍精‌‌液‌‎‍‍‎,还把地上掉落的也吃干净了,这才高高兴兴的跑出屋子,去吃后院的紫花。

猎人躺在厚厚的被褥里,志得意满,觉得自己搬到这儿来,是一个非常英明的决定。他本来是山脚下一个村民,有祖传的打猎本领,虽然挣不了大钱也饿不死自己,积积攒攒上几年,也能讨到一个黄花大闺女。但是他没有兴趣,他天生就是喜欢男的,对女的硬都硬不起来,他有点小钱就去镇上南风馆潇洒一下,没钱就忍着。这个癖好一年两年还能遮掩下来,时间久了,村子里就有人嘀嘀咕咕,走后门的不是没有,但是那是人家讨了媳妇生了崽之后的闲趣,正经人怎么能不成亲呢?

和自己好了几年的人也都成亲了,还是靠猎人积攒的银子,讨的隔壁村村花,和猎人虽然还在来往,但是每次上了床就是找猎人要银子,一颗心也都向着老婆孩子。农忙时候被叫去地里干活,连口水都没得喝,床上也越来越敷衍,猎人渐渐觉得没趣,就断开了,自己一个人搬到山上,再后来,就抓住了狍子。

比起人来,它也不娇气,还算胆小听话,被嫌弃恁大的自己,和它也不用小心翼翼,不够尽兴。自己胯下那物怎么日它,它也不反抗,或者说不能反抗。

想到这,猎人站起来准备薅一青草,犒劳一下它,山野少人,猎人也没系腰带,光着腿去了,遇到狍子也省了一道工序。

第二天,天还没完全亮起来,门外就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睡眼惺忪的猎人抹了把脸,披了件外套起来开门。门外站着一男的,穿着粗布短打,上面几个补丁,村里人常见的打扮,但是衣领袖口具是洗的干干净净,连那两片补丁的针脚都缝的比旁。

猎人站在门口堵着不让那人进,不想让李二看到自己乱糟糟的床铺,更不想昨晚偷溜进来的狍子被他看见,懒得解释自己为啥突然养起畜生来。

李二的皮肤比村里人白净些,大大的眼睛像牛眼一样水汪汪的,几层眼皮叠上去,显示出非一般的俊朗,这也是猎人之前看上他的地方。李二倒是很会显摆自己的优势,深情的凝视着猎人,递过去一只腊鱼:“这是俺媳妇做的,让俺拿上来给你吃。本来想拿腊鸡的,但是想你上山打猎总少不了野鸡彩雉的,就带鱼给你换换口味。”

猎人默不作声的接过去,挂在屋角,掩好房门,请人去厅房小坐,又去烧了一壶热茶,把吃挂着的野猪肉切了几块,蒸熟放在桌上,这都是村民常见的待客之道。

看到新鲜热腾腾的猪肉和热茶一起端上来,李二的眼珠子就没离开过那鲜香的野猪肉,勉强咽下一口茶,连忙吞了一口野猪肉,让香喷喷的腊猪肉温暖自己口舌。猎人看着明显瘦了一大圈的李二,再看着拿来的那条腊鱼,心里猜测李二的来意。

腊鱼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河里捞就是了,虽然这鱼有些大,快7斤的样子,但是在山里猎人还见过远大于它的,哪怕在山下,这么大小的一条腊鱼,也是远赶不上一只腊鸡的价值。

李二本是猎人的相好,自从前年娶了亲,两人就没什么往来了,去年李二还添了一个大胖小子,当时猎人已经搬到山里住,李二没有特意上山送红鸡蛋,猎人自然当忘了此事,不给自己找麻烦。

果不其然,李二寒暄了两句,直接道明了来意,借钱。

去年添的大胖小子现在生了病,没钱去看大夫,李二村头村尾的借了一圈,还差点钱,便把主意打到了猎人的头上来了。毕竟猎人现在住在山里,打猎的钱可比辛苦地里刨食来的多,更何况还可以捡到些药材和山珍,带到镇上又是一笔银子。

猎人也不含糊,不想借。本来就是一段断了的的关系,何必在为这上头花一笔银子,按照李二的惯性,这银子借出了口袋,没有回来的道理。

两人你来我往的套路一二,猎人只肯借三钱银子,加一条腊猪肉,这还不足李二开口一两银子的一半。

李二还想要磨一磨,他这磨一磨的方式还不一般,直接把手磨进了猎人胯下,把猎人给磨硬了,硬的鼓鼓囊囊一大包,挤眉弄眼往屋里示意。猎人可不敢再继续让他磨下去,一次就是七钱银子,这也太贵了。

之前愿意借给他的三钱银子,就是看他们好过一段时间,不好直接拒绝,李二这人猎人心里也知道,好吃懒做,下地干活也不精心,粮食总是比旁人的少收一二成,靠着一张还过得去的皮囊之前在猎人这里混些银钱,后来又靠它弄来一个贤惠媳妇,给了他的钱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是以猎人手头上还有些银钱,却不愿意填他的无底洞,本来就是皮肉关系,用七钱银子都可以去镇上包一个水嫩嫩的小倌一个月了,何必去缠这旧情人。他摸出三钱银子,取了房梁上的那条猪肉和带来的腊鱼,一起塞进李二怀里就要让他走。

猎人闷是闷但也不傻,给别人养儿子。他手头上有五两银子,打算再攒攒,过几年收个徒弟衣钵养老一起包了,要不是他实在对女人起不来,他早就想买个女人传宗接代,奈何胯下那玩意就是不争气,找啥都是雄的。哪怕命中无子,猎人想的也是找一个拖子的寡妇,凑合一些,现在就先‎‍‎‌浪‍‎‎‍‌荡‎‌‍‌‎着。

正巧这时,狍子跑出来了,颠着四脚,直直往猎人怀里冲,猎人一把抓住它新长出来嫩角就把它给薅起来了,取下腰带把不老实的傻狍子捆在桌下。

李二一下就闭了嘴,眼光在狍子头上身上转了几个来回,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目光闪烁的给猎人道谢,抱着东西就下山去了。

捆在桌下的狍子也不老实,一边大声鸣叫,吵的猎人五心烦躁,一边用鹿角夯桌角,像是遇到了一只新的雄狍子要决一生死似的。

怕把桌子撞坏了,猎人干脆把狍子绑好卧放在一边,任由它尖叫蹬腿,闹个不停。它肉肉的脸颊气的都鼓起来,白白的嘴巴动来动去,就连胯下的那物也摇头晃脑的露出尖尖来,在地上撒泼要解开。

本就兴致未消的猎人,看着不听话的狍子更是怒火‌‍欲‌‎火‍‍‎一起上来了,他松了松腰带,去院子里扯了一把嫩茅草,塞进狍子的嘴巴里,止住了刺耳的叫声,拎着它短短的尾巴,直接捅进还算柔软的肠子里,‍‌大‌‍‍力‎‌‍‎扣弄。昨天做过的里面还带点湿润,但是进去这点润滑显然不够了,但是猎人没上油,动作又十分粗暴,一下就把狍子弄疼了。

它在地上疯狂蹬腿,扭过头来还要咬猎人,猝不及防下,还真的让它咬了一口在手臂上,疼的猎人心头大怒,拧着狍子耳朵就把它脑袋给揪回原处,倒扣它的后蹄子,带着惩罚意味的打它的大白屁股。

毛茸茸的屁股一下炸开了花,白毛全部都竖起来了,摸上去又软又滑,打上去筋肉紧绷又十分有弹性,猎人‌‍欲‌‎火‍‍‎火烧火燎起来。

狍子也不甘示弱,拼命扭动挣扎要逃脱猎人残暴的束缚,只是在绝对力量的压制下,用力扭动的狍子像是迎合一样,把肥美丰满的后臀往猎人胯下送。

猎人用力夯着,胯下紫红色的巨根被狍子一吸一松伺候的非常爽快,用力挣扎的样子更是激起猎人的征服欲,把它压制的死死地,背上那片毛就没离开过地。猎人动作越来越快,袋囊啪啪的打在受惊的白屁股上,柔软的白毛刺激的袋囊紧紧地缩起来,粗长的一根来回抽动,享受被肠道绞缠的快感,

和人做的时候感受完全不一样,粗暴狂野,把心里最深处的欲望宣泄出来,还嫌插得不过瘾,猎人直接把狍子倒扣起来,把它的后蹄子扒拉开,把身子往里面钻,一下一下‌‍‍‌兽‌‍‎‌交‌‎的日。骑在狍子身上,比骑在马背上舒服多了,柔软多毛,大小正好抱在怀里,还有一个湿漉漉的小口让他装几把,他用力地往里面钻,‍‌大‌‍‍力‎‌‍‎的像是在锤铁钉,让细细长长的鹿肠绕成一个几把套子模样。

被摩擦的火热的肠子又软又黏,绵软又火热,兴致来了,猎人就用几把搅动这深深的鹿肠,让里面每一寸地方,都感受到人类的火热。毛茸茸的尾巴搔着腹部,让猎人‌‍欲‌‎火‍‍‎更甚,倒提起后腿,卧下身子,用腹部的力量攻击。

狍子挣扎累了,趴在地上小声哀鸣,一动不动的缩着身子,任由人类拎起它的后脚,发泄自己的欲望。它趴在地上,嘴边就是刚摘来的青草,睁着那双湿润润大眼睛,回望一逞‌‎‍兽‎‌‍‎‌欲‍‌‎的猎人,它忍耐人类的动作,长耳朵上下甩动,像是风暴里备受蹂躏的蘑菇,吹得东摇西晃。

它知道错了。

猎人长长的吐气,从狍子的尻里拔了出来,揉了揉身下,腰带也不系,靠着草席慢慢回味。他看着摊在地上的狍子疯狂甩动短尾巴,一簇一簇的极力吸引他注意,粘稠浊白的液体正从红肿的小口流出,白花花的屁股毛被沾得湿漉漉的,是一种‌‍色‍‌‍情‍‌‎‍的白色。

见猎人不理它,狍子难受的只想在地上打滚,可是四个蹄子都被人紧紧绑住,让它只能在地上偶偶偶直叫唤,像是耍赖打滚的小娃娃。

猎人烦了,往它身上蹬一脚,却激得它声音更大,偶偶偶像是在耳边炸开一样,猎人本身‌‍欲‌‎火‍‍‎刚消,也懒得跟这个畜生置气,伸手把布条给解开了,这下得了自由的狍子,前脚一折,整个就翻身起来,忙不迭的跳出屋子,只在地上留下一条浅坑和一点水印。猎人用脚划拉平坦,没有理屋外那个一边跑一边回头望的畜生,仔细把自己身下那条清理干净,就把它放回它应该呆着的裤裆里。

这裤腰带一系上去,还没在床边坐稳,某个在外晃悠一圈的狍子就又窜进来了,不怕死的用脑袋顶顶猎人的手,示意要他摸摸,猎人一手拍开,那傻狍子又用脑袋顶顶他的腰,猎人用手揪耳朵甩开,狍子呜呜叫两声,便想跳上床。猎人岂能依它,一把把它攥住,从头到尾用力捋了两遍,狍子这才老实了。

原来是这狍子和人呆的时间久了,便会看人脸色,见猎人心情不佳生起气来,就想进来哄哄他,蹭一点牧草便宜,但是又知道自己刚刚受了罚,怕又来一次,这才在屋外等猎人系上腰带才轻松进来撒娇。

猎人见不得它这样,没有个畜生样,跟人呆久了倒是学会了人的滑头,于是去后面堆紫花荨苜的空屋捏了一个靶子,把它引到屋后喂了起来。

看它吃的津津有味,饱满肥大的叶片在它嘴巴里嚼嚼,碧绿色的草汁被咬的溢出来,微微染绿了它嘴边浅色的毛。猎人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盯着畜生吃东西都盯了半天,连忙把手中还没吃完的牧草扔在地上,自己手在下摆抹抹转身要走,却被狍子咬住了衣服后面。

这狍子也是被人惯的没边了,现在吃地上的牧草不乐意,非要猎人喂它吃,模模糊糊里好像就知道猎人会继续惯它,不肯像吃鲜草一样去吃牧草。

“反的你!”猎人骂一句,用手重重揪了把它的长耳朵,捏起地上的牧草就往它嘴边怼,狍子这下一边嚼着草,一边还要往猎人边蹭蹭,想被人摸。

话分两头,李二回到村子里,越想越憋闷,这人当初好的时候把自己捧上天,予取予求,现在就用这点来打发叫花子似的打发我?

心里又沉又闷,自己的儿子还躺在医馆里,这要是掏不出钱来就要被赶出来,自己千辛万苦养个懒娘们生的儿子可不能有事,还指望他给自己传宗接代呢。这钱得从哪里来呢?

差啥来啥,李二路过告示牌,正好看到两个衙役出来粘贴告示,在那边站了一会,听到告示前秀才正在给人念,恰逢皇上诞辰,各地都在寻找奇珍异宝献给皇上以贺寿诞,现在县官悬赏五两求得珍奇异兽,李二的心跳了跳,连忙跑到医馆把钱交给那里的药童,折回身子就来告示下坐着寻思。

正巧县城混混王五看到了他,王五也不是旁人,正是李二姘头之一,因为距离近哪怕李二成亲了两人关系也没断,这下李二儿子病了,他一分钱也没拿,但也没躲着他,李二明知他没钱,也不敢向他去讨借,逼一逼别人可能有用,找王五要钱怕是不耐烦自己的胳膊腿儿了。这人心狠手辣下手又黑,做那事时候不管李二死活,脱裤子就上,自己怎么快活怎么来,李二很大程度上受他胁迫,不敢不从。

这下王五看见李二坐着,主动上来搭话,“小骚蹄子这几天都混什么逼事去了?”李二勉强笑了笑,“还在愁娃儿的病呢,”往旁边挪挪,给王五让出个位置。王五也跟着探头看了眼告示,一只手就不老实的搭在李二肩膀上,揉捏他肩头软肉,“哥哥有个好办法,可以救你娃儿,今晚来俺家里?”听了这话李二那里还敢拒绝,约定好天一黑就去王五家。

要说王五这厮也没安好心,在李二屁股里舒舒服服打了个滚,不慌不忙的给李二出了个主意,要他去找山上猎人,猎人打猎十几年这片地方什么奇珍异宝他能不知道?王五一边在李二身上卖力,一边跟李二要分账,他早就知道李二曾经和猎人不清不楚过,现在来机会了,当然要敲一笔,李二在他胯下只得呜呜咽咽应承下来,又奋力把身上这座大山伺候的好好地。

过了一夜,李二起了个大早,悄咪咪来到猎人屋子边晃悠,他知道昨天是猎人给他的最后一点情分了,但他现在不得不来,答应了王五弄到就一定要弄到,不然空空双手下去,怕不是要被王五给弄死。但他心里也惴惴不安,他知道猎人的,猎人根本就不是啥好性子,但为了自己的宝贝儿子,这钱说什么也要弄回来。

他小心地眺望了猎人他屋子,候到午时也没见起炊烟,更没见半个人走动,只有那只狍子还在院子里跑来跑去,这狍子他也认识。猎人养他养了快两年,把它从一只站不起来的狍子养到现在皮滑毛亮的样子,一直跟着人住,看起来比其他狍子更加高大健壮,也更加机灵。

李二心思活络了,是乘现在猎人不在家把狍子拐下去,当作奇珍异宝领了悬赏,还是等猎人回来向他讨要?讨不到的,有宝贝猎人何必给自己,自己去换岂不是更好?这狍子,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能被猎人养这么久,想必也有些不同凡响,不如直接把它捆了下去邀赏。

打定主意,李二揪了一把草,便要靠近狍子,狍子根本不吃他的草,反而往旁边走了两步,躲进了猎人放牧草的屋子里。这样李二更加坚定这狍子不一般,能够认人,一定要把它抓下去。

他迅速跑下山,叫了王五就赶紧跑上来,一起捆狍子,狍子长长鸣叫,也阻挡不了两个壮年男子的合力压制,被捆住四个蹄子,抬了下去,李二还乘机去猎人屋里搜刮一番,试图磨出几个铜板,可惜一无所获。

李二怕猎人下来看见狍子不见了,前来寻找,还特地把篱笆弄倒,让他觉得是狍子跳出来的,又说服王五把狍子养在他家。李二夜里自然又是和王五大被同眠,好一番折腾才睡去,至于儿子在医馆过得如何,这就不是他现在能考虑的事,被几把占据的大脑一片模模糊糊。

猎人此时还在林子里狩猎,准备多抓几只山鸡野兔,去卖点钱换些盐巴吃,一来二去时间便迟了。看到天黑了猎人倒也不怕,家里没啥值钱玩意,天黑了狍子自己知道呆在空屋里。几年前自己在林子里还找到了一个废弃屋子,在里面滚一夜不是啥大事,明早再带着猎物一起下去便是。

第二天天一亮,就看到山鸡扑扇扑扇翅膀,往树上飞,猎人收拾好猎物打算下山。进山不算深,沿着曲曲折折的山路,还没到中午便看到猎户小屋。

此时篱笆大开,屋子的门也是半敞的,猎户心里暗叫不好,放下猎物,握紧短刀便往家里走去。贼人已经跑了,翻得家里乱糟糟的,银两铜板倒是没有太大损失,还乖乖的躺在柜子下面的地坑里,就是厨房里挂着的腌肉一条不剩的全被偷走,还有系在院子里的狍子也不见了踪影。

狍子倒是有时候跑去山里吃点新鲜草料,但是看下山路上杂乱的蹄印,路上断断续续还有人的脚印,明显是叫人偷了去,猎户心里逐渐沉下来,能够正好错开自己上山时间,用后脚跟也知道是谁动的手。

猎户叹了一口气,坐下专心收拾猎物,顺带把刀磨得又快又亮,中午随便吃了点饼子饱腹,把短刀仔细缠好藏在腹部,下山去找李二要回狍子。

李二早就把狍子敬献给了县太爷,本来县太爷不想要这个玩意,虽然这只狍子长得格外高大,油光水滑的皮毛,蓬松又柔软,但说到底也就是一只狍子,担不上奇珍异兽的名号。王五见状给了李二一个眼神,李二立刻向县太爷展示这狍子通人性的那点。又是能听口令站起趴下,还能跟随李二的脚步立起后脚跟走路,这不是李二训的,他看到过猎人就这么和狍子玩过,轮到李二上,虽然狍子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做出了动作。

县太爷捻了捻胡须,沉吟许久,挥挥手丢下半钱银子便让他把狍子留下,这可跟王五说的不一样。王五见到这点银子也心里不痛快,正准备再向县太爷绕一绕求点银两,谁料师爷带着衙役举着杀威棒前来禀报杂事,望着比腿粗的杀威棒,王五啥话也不敢说了,趴地上捡起银子就往外走,见王五走,李二也不敢留下,只好缩缩头,灰溜溜的跟着从后门走了。

王五揣了那半钱银子便往赌场里面钻,李二拦不住还被赏了俩拳头,倒在路边不住喘息,正好被猎人见到,顺道被拎起狠揍了一顿。

在得知了狍子的去处后,猎人有些迟疑的绕到官衙后,站了一会便走了。

为一个畜生冒着杀头罪名闯官衙?猎人摇摇头,去相熟的肉铺把肉挂上后走了。

是夜,猎人翻身越过围墙,猫身来到后厨,有星无月的晚上,看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猎人只能凭借自己的直觉慢慢靠近,冷不丁的就有东西撞在他腰间,摁住一手毛茸茸的,原来就是狍子,撞到他面前来了。

赶紧把绳子一解开,捂住狍子的嘴,就要带着它悄咪咪从后门跑,此时,睡在厨房的狼犬巡视回来了,见状便是一顿惊天大吠,猎人用脚踹飞狼犬,扯着狍子慌不择路的跑上大路,后面是点点火光燃起,人声狗吠越来越远了,猎人拽着狍子,绕了一个大圈,才把狍子脖子上的绳索解开,埋进土里后,又钻进树林子里呆了两天,这才抱着饿瘦的狍子出来。

再见到人便说旧狍子吃了,这是一只新捉的,四肢羸弱,但是比前一只乖些,旁人见果然如此,狍子跟随猎人前后,须臾不离,遇到生人便是瑟瑟发抖,不复前一只好奇闻嗅的模样。

县太爷见有贼人进来自然大怒,狠狠惩治吏役一番,前前后后加紧防备,所幸没有大的财物损失,只有姨娘首饰丢了几件,不知被那个江洋大盗盗取,成为一桩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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