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封闭，音响却开着，影山来之前不知道在听什么。广播停留在陌生频道，滋啦滋啦飘出顺平没什么印象却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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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封闭，音响却开着，影山来之前不知道在听什么。广播停留在陌生频道，滋啦滋啦飘出顺平没什么印象却莫名觉得耳熟的歌。这歌流水似的从黑匣子里泄出，搭着冷气的便车，丝丝掠过杉菜的耳朵，丝丝攀上椅背，丝丝游走在顺平鼻尖上。

冷飕飕的。

吹得顺平从骨头缝里觉得发寒，可惜后座上没准备毛毯，也没多余的外套。拐杖在后备箱，那是他的另一双腿，丧失它仿佛丧失武器，这会让人心虚。

因为心虚，他忍不住不停地往后视镜瞟。

“我不明白。”杉菜没有回头，突然出声吓了顺平一跳，“我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了钱？为了红？为了今后不在演艺圈混留退路？如果是为了这些，你为什么要把照片发给我？”顺平终于在后视镜里看见了杉菜，她寒着脸，嘴角向下耷拉着，眼圈发红，“那张照片是你拍的，我看得出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还想，逼我给你让位？”

太荒谬了，这番推论太荒谬了。纵使顺平不回答，杉菜也能立刻想到。所以她禁不住冷笑起来，“别开玩笑了。”

“他疯了吗？为了一个男人和发妻离婚。怎么可能！你们这些人……你们这些人在外面玩玩无伤大雅，哪个男人身边没有闻着肉味就摇尾巴的狗？但是你们这些人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资格出现在大众面前，最好的下场也不过是收做外室，安置在一栋房子里，见到女主人就要夹起尾巴做小伏低。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了……所以你为什么这样做？你还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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