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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羊:

道长X道长

尉恒X鹤行云

Part 1

寒风凛冽的华山之巅,银装素裹,长年飘雪气候冰寒。举世

-----正文-----

双羊:

道长X道长

尉恒X鹤行云

Part 1

寒风凛冽的华山之巅,银装素裹,长年飘雪气候冰寒。举世闻名的纯阳宫便矗立在这茫茫雪山之上。

一间矮房内燃着火红的炭火,驱散着华山的寒冷。

“别烧了,尉恒道长,我不冷。”清冷的声音似夹带着窗外华山的飞雪,言语间透露着刺骨的寒风,表明了说话者丝毫不留情面拒绝的态度。

“烧,你看你都被冻成什么样子了!我再去给你找点火炭来。”一位身着纯黑色道袍的道长站在火炉前,沉声道。在其脚边还放着一筐黑漆漆的火炭。

“我...不冷。”答话者也是一位道长,穿着一身黑白相间的道袍盘坐在一旁的蒲团上,手边放着一柄银色的长剑。

“师兄!你分明就很冷。”

黑色的身影猝然间便迈步半跪在蒲团前,一把便抓着带着白袍道长骨节分明的手。

盘坐在蒲团上的道长动作一滞,便连忙将手抽出来背在身后。

“别闹,尉恒道长,我...”黑白相间的道长轻咳一声,无奈起身,碧蓝色的眼瞳柔和地看向尉恒。

起身站立的道长眉目清秀,有着一张干净的俊脸,散发着亲和温柔的气息。此时在白袍道长眼中还残留着一丝之前被突然抓手时的不自在,嘴角一撇。

“鹤行云师兄,带上手套吧。”尉恒剑眉一挑,打定主意。

尉恒和鹤行云不一样,后者是温润如玉,如一潭清水,清凉干净,赏心悦目。而前者眼神锐利,漆黑的眼眸如一汪深潭,深邃的目光眉目似一柄神兵利器无往不破。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上,五官精致细腻,却同时带着一份侠气,潇洒豪迈。

鹤行云起身后,与尉恒对眼相看。两人身高相仿,八尺左右,身材高大。

“之前,在荻花圣殿里手套破了,现在已经拿去缝补了,还有...我其实并不冷。”

鹤行云避开尉恒的目光,故意转头望向窗外的飞雪,只让尉恒看到自己额旁留着的一缕发丝。

尉恒依旧不依不饶,笃定道:“那我把我的手套借给师兄。”

“不需要。”鹤行云直接拒绝,倏忽间却被粗鲁地搂在了另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尉恒站在鹤行云身后,用臂膀紧紧抱着师兄的窄腰,而另一只手却循着宽大的袖袍紧紧抓着鹤行云的手不放。

不待鹤行云反应过来,尉恒已将他的大脑袋搁在了师兄肩上。

而措手不及的鹤行云脚下一松,整个人都陷入了尉恒的怀中。

尉恒在鹤行云肩际喃喃道,手还不老实的把弄着道袍的金黑色的腰带:“师兄,你身体明明很冷,还说不冷。”抱着鹤行云的尉恒是感觉怀中的人如一块寒铁,冰凉沁人。

鹤行云终于是在短暂的大脑空白之后反应过来他这个师弟正把他紧紧拥在怀里,随即脸上浮现一抹不自然地红晕,身体一阵颤抖,遂拿起身旁的剑,一招万世不竭便把尉恒给轰飞了出去。

不知是否源于过于羞恼,鹤行云一句话也没说,便哐当一声丢下了剑,踉跄地走到了床边,直接倒了下去。

鹤行云脸色泛白,眼角湿润,神情有些恍惚,自己不自觉地扯了扯自己身上的道袍,双手环抱在胸前,抓着袖子,重重地喘息着。

至于尉恒则被一招打飞了数十米,狠狠撞击在一棵雪松上才停了下来。

雪松上厚厚的积雪将尉恒沉沉地压住,良久尉恒才挣扎着从雪堆中爬起。

“师兄下手可真狠,我可还什么都没做,他就杀气腾腾地把我揍到这么远的地方。”尉恒呲牙咧嘴地抱怨道,揉了揉自己被摔得不轻的屁股。

尉恒抖落了黑色道袍上的落雪,再看了看师兄所住的矮房,轻叹口气。

“算了,我还是别在惹师兄不高兴了,他以前可从没这样下狠手打过我。”

天上大雪纷纷扬扬,尉恒纯黑的身影上布满零星的雪花,鞋履踩着积雪,口中还不时念叨着师兄的名字。

“行云,云云。”

Part2

至那天起,尉恒便再也没见过鹤行云。

尉恒每每去找鹤行云,房门总是关得死死的,敲了好几次,也只听得鹤行云清冷的声音。

“最近几天我有事,别来找我。”

尉恒嘴唇轻颤,想死皮赖脸的进去看师兄,但又想起之前那件事,心中猜测兴许上次惹得师兄不高兴了,便又默默离去。

近半月后,尉恒还是没能看见鹤行云。

入夜后的华山,天气更加寒冷,夜风呼啸,而尉恒房内却一片漆黑。

尉恒身穿黑色道袍靠坐在墙边,颓然地拿着酒壶喝着,桌上明明摆着几支还未使用的蜡烛,却任其随意地倒在桌上。

“为什么师兄不愿意见我,都这么久了。”尉恒喝着酒,却不慎呛到,难受地咳嗽了几声。

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边敲边咒怨道:“你们俩什么意思啊,一个闭门不见,一个晚上不点蜡烛!我知道你在房间!尉恒,你给我开门!”

尉恒只觉得声音门外声音刺耳,躺在床上,拉着被子捂了耳朵,道:“我不见其他人。”

“开门!”门外的声音提高了音调,继续狠狠地拍门。

“听不见!请回!”尉恒表示不愿意见到除开鹤行云师兄的其他人。

“...”门外沉默了一段时间,随即便听得脚步越走越远。

尉恒心中松了口气,他可不想和这个疯女人交流,平时都是师兄治她,如今师兄不在,那还是躲着好。

松了口气的尉恒又坐起身来,正欲拿起酒壶只感觉一阵天摇地动,房门被硬生生地破开了。

房间内涌进无数雪花,把屋里的物件吹得七零八落。

“温莜玥!”尉恒不满地吼道。

“尉恒!你还不给老娘开门!”温莜玥也对着尉恒一阵咆哮。

“你们两个还知道我们名剑大会是一个队的吗?”温莜玥紫衣上落满了积雪。

“知道。”尉恒一阵头大,从床上离开,收拾房内被吹乱的物品。

温莜玥听着直来气:“我组个剑气花,我们半月前就越好名剑大会33上段,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你们两个鸽了我半个月!我在名剑大会门口等了你们半个月,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要不是后面收到了鹤行云的飞鸽传书,我可能现在还傻乎乎地经受冷风吹。”

“啊!然后我只好到纯阳宫来找你们两人,结果还这样对我!你们再这样子,我要回万花谷了!”温莜玥脾气暴躁,连连跺脚,抓着尉恒漆黑的袖袍摇啊摇。

尉恒漆黑的眸子冷漠地瞥了温莜玥一眼,便毫不留情地将袖袍从温莜玥的手中抽出来,嫌弃地拍了拍长袖子。“那你回万花谷不就好了,干嘛还要来纯阳宫。”

温莜玥见尉恒如今竟然还在嫌弃她,甚至还让她自己一个人走回万花谷,胸口的炸弹终于引爆。

“我!老娘都还没嫌弃你喝得醉醺醺的,你倒开始嫌弃我来了!”

温莜玥越说越委屈,哭声渐起。

“你们纯阳没一个好东西,啊!”

尉恒嫌温莜玥丢人,无语的关上了门,“别闹了,你之前不是找过师兄了吗?怎么他不见你?”

温莜玥收了声,语气逐渐平静下来,道:“你没觉得你师兄怪怪的吗?你鸽我我觉得在意料之内,但鹤行云绝不可能鸽我。”

尉恒双手交错环抱,不置可否,继续听着温莜玥的下文。

“感觉自从上次荻花圣殿回来之后,鹤行云便变得奇怪,你没发现吗!”温莜玥一脸震惊,这俩师兄弟平日关系这么好,尉恒竟然什么也没察觉到。

尉恒突然想起上次他们离开荻花圣殿时,自己想和师兄一起双人轻功的时候,却被很严厉地拒绝了。之前师兄都会同意的。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尉恒思索片刻,仿佛也确实觉得师兄有些不对劲。

“如果,鹤行云出了问题,那都是你的锅,明明是你自己想去看看,非要拉着我们一块,还说去拿什么夜化白鹭,你也不想想,荻花哪里会有那玩意。”温莜玥指着尉恒抱怨道。

“那你们怎么不提。”尉恒吃惊地愣了下,他当初也是好奇心泛滥,便随便找了个托词,但没想到这个托词本身就是有问题的,然而师兄和温莜玥都没说什么。

温莜玥冷哼一声,没好气道:“当然是你师兄宠你,叫我别拆穿,陪你一起。”

尉恒越想越觉得自己平日里愚蠢的行为,师兄都在一味的纵容,心中觉得很不是滋味。

“不行,我得去看看,师兄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尉恒心急如焚,剑眉紧缩,三两步便飞出房门,丢下了温莜玥一人。

温莜玥银牙轻咬,也不甘示弱地跟了上去。

尉恒回想那天师兄冰凉的手,浑身发寒,如今又过去了半个月,自己这么多天都没察觉到什么异常。

“真该死。”尉恒在漆黑的华山半空中扇了自己两耳光,脚下的步伐更快了几分,将温莜玥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黑色的鞋履再次踏在了鹤行云的房门前。

尉恒连连拍门,“师兄,你睡了吗。”

门内静悄悄地没有声响。

可门内却有着淡淡的‎‎‌黄‍‎色‎‍暖光从门缝间透出。

“师兄!我知道你没睡!你有事吗!开开门。”尉恒心一横,哪怕自己这次冒犯了师兄,再被轰出去一次,他也心甘情愿。

“云云,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尉恒心中祈祷一声,口中轻声道:“我要强行破门而入了,希望事后师兄不要怪我。”

深吸口气,尉恒从背后抽出剑,一剑狠狠地劈开了房门。

深夜凛冽的寒风涌进门内,尉恒迅速站在门口,用身体挡住了华山的雪。

“尉恒...你...我...睡...”鹤行云单手扶着床沿,正在走向放置着正在燃烧的蜡烛的桌子。

桌子就在床边,可鹤行云却十分吃力的扶着床,半蹲在冰凉的地面上,缓缓前进。

“师兄,你!”尉恒呆愣看着此时衣衫不整的鹤行云,后者发冠有些松散,蓝色的眼瞳通红,道袍的领口松散着,露出白皙性感的锁骨,在脖颈处还有着一两条暗红色的抓痕。

鹤行云的身影在烛火的照应下显得更加单薄无力。

鹤行云伸手想去熄灭桌上的蜡烛,却始终够不着,喘着粗气,最终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倚扶在床边,埋着头。

桌上除了正在烧着的蜡烛,还有一些已经不能用的蜡烛被烧到只剩下最后的一点蜡。

之前尉恒拿来装着火炭的筐也已经空了,一块也没有留下。

至于火炉,看起来也有好多天没有使用过了。

尉恒看到此时的景象,之前醉意朦胧的眼神陡然变得清明起来。自己瞬间便明白了师兄的境况,心中带着浓浓的歉意和愧疚。

“怎么了怎么了!鹤行云道长是病了吗?要我看看嘛!”尉恒身后传来温莜玥的声音。

此时尉恒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房内的景象,温莜玥刚到,也看不清。

听到门外传来大大咧咧的女声,鹤行云挣扎起身,却始终无法坐回床上,只好转过脸去,蓝色湿润的眼眸求助似地看向了身后那位黑袍师弟。

鹤行云不想以这样的姿态被尉恒瞧见,但更不想被温莜玥瞧见自己如今的模样,只是希望尉恒道长能带着温莜玥直接离开,别在这里看到自己的糗态。

尉恒看着师兄的目光,浑身抖了个激灵,身体中那束被一直压抑的火种突然在腹部燃烧起来,浑身一阵发热。

鹤行云见尉恒依旧不为所动,只好张口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只有嘶嘶的气声,说着还不断的咳嗽。

“帮...我...”

尉恒依稀听到师兄的声音,心中的那份禁忌瞬间便被粉碎,眼神坚定地回头看了温莜玥一眼。

“师兄没事,我来就好。”

说罢,尉恒便把门紧紧地关上了。

“???两个大男人能成什么事???”温莜玥一脸茫然地再一次被关在了门外,吹着华山之巅寒冷的夜风,在风雪中凌乱。

至于门内,鹤行云一脸懵逼地看着黑色的身影向自己走来,浑然不知尉恒为何关上了门,自己却没离开。

尉恒一把便把鹤行云抱在了怀里,两人齐刷刷地坐上了床。

尉恒低着头,声音低沉道:“师兄,我来帮你。”

Part3

尉恒将鹤行云放在他的腿上,倚靠在尉恒炙热的胸膛上。

鹤行云双手想推开尉恒,却见得尉恒唇吻了上来,错愕地鹤行云双手本能地抓住了尉恒的深黑色道袍。

鹤行云之前苦苦的克制,都被尉恒这一吻如决堤般冲垮,身体也逐渐变得滚烫起来。鹤行云干燥的唇久旱逢甘霖,润上一分红色。

此时此刻,鹤行云思绪复杂,既羞涩又庆幸。他不愿意尉恒看见‍‌情‌‎‍‌欲‍‎‍泛滥的自己,但也在内心深处期盼着那个心心念念的人,能紧紧的拥抱他。在自己一直不曾照亮的心中阴暗角落,一束温暖惬意的阳光穿越雾霭,解开了鹤行云人生中隐藏的最大的秘密,脱去了那道压在身上沉重的枷锁。

尉恒的舌头撬开师兄的唇齿,与鹤行云的舌头交缠在一起,粗鲁地在口腔中肆虐着。

尉恒身上还带着之前宿醉时一股浓浓的酒气,熏得鹤行云呼吸一窒,沉重而又急促的鼻息呼在两人滚烫的面庞上。

尉恒抬脚缚住鹤行云挣扎的双腿,一只手紧紧抓住师兄的袖袍,不让鹤行云挣脱,另一只手拂过鹤行云的长发,五指插过发间,扶着师兄的头。

初时,鹤行云仓皇无措地想脱离尉恒火热的吻,但身体中的‍‍‌‎‌欲‍‌‌火‎‍‌‎焚烧着他眼神迷乱,也渐渐放下了心中最后的挣扎,松下了一直紧拽着尉恒胸口的手,放在身侧,合上双眼,并配合着尉恒深吻,顺着唇角淌下清亮的津液。

感受到师兄的回应,尉恒心中大喜,手从袖袍上滑到鹤行云的燥热的手背上,十指相扣。

鹤行云像被嵌在了尉恒的怀中,动弹不得。良久,鹤行云只感觉被吻得头晕眼花,才加‌‎‍‌‍大‍‌‍力‌‍气,锤了锤尉恒的胸口。

尉恒留恋地松开了嘴唇,看着鹤行云被自己吻得绯红的脸庞,双手把鹤行云搂得更紧了些,有些讨好似地蹭来蹭怀中人的脸颊,轻柔道:“师兄,我好喜欢你。”

鹤行云难受地在尉恒怀里连连喘气,一时间哑口无言,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良久,最终也只是轻叹了口气。

“师兄?”尉恒见师兄不答话,低声道。

鹤行云口中喃喃,转了身子,正对着尉恒,在其腿上坐着,双腿叉开,微低着头,小声呢喃几句,声音低若蚊蝇,尉恒没听清。

见尉恒毫无反应,鹤行云避开黑袍人的目光,薄唇轻咬,羞于再开口。

“尉恒...我...你快点。”鹤行云说完这句话,耳根都彻底红了,双臂无力的挂在尉恒的脖颈处。

尉恒正对着师兄红得快滴血的脸庞,已经蔓延到他细嫩的脖颈,胸口处的道袍松散,能够隐约看见内里的光景。

鹤行云眯着细长的睫毛,遮掩着他躲避逃窜的目光。

尉恒见师兄如此害羞,嘴角含着一抹捉弄人的笑意。

“这样的云云,真有意思。”

尉恒喝了酒,胆子也比以往更加放肆,眼角一弯,单手搂住师兄的腰,往自己的身前拉了拉,两人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吐息。而另一只手却拂过鹤行云黑金色的腰带,语气玩味道:“师兄,快怎样?”

尉恒顺着腰带往袍子里探,隔着道袍轻轻抓住了鹤行云身前的硬挺着的阳物。

鹤行云身体轻微一颤,呼吸一窒,转而呼气声更为沉重,双手紧紧抱住尉恒的脑袋,把头伸到尉恒的背后,更是不敢看一眼。

尉恒不禁笑出声来,轻轻拍了拍鹤行云的背脊,“师兄,咳咳,你要勒死我吗,松点。”

鹤行云闻言,自知此时脸都快丢尽了,放下手来,转而抱住尉恒的腰,头深埋着,顶着尉恒的胸口。

然而此时,尉恒并不打算放过他可爱的师兄。

“诶!师兄!你的头冠顶着我了。”尉恒吃痛得呼道。

鹤行云匆忙抬头一看,却见尉恒一脸阴谋得逞的目光。

尉恒搂住腰的手轻轻抬起了鹤行云的下巴,见师兄眼角流下的泪痕,吻了吻,感受到了脸上的湿热。

“云云,我教你该怎么做,抬头看我。”尉恒说罢,再一次吻上了鹤行云湿润的唇。而另一只手却没停下,继续隔着袍子,揉碰着师兄滚烫的阳物。

尉恒松口,鹤行云只觉得浑身酥软,自己都快坐不直了,口中不时发出一两声不可控地呻吟。

“哈...唔...”

鹤行云只感觉脸上火辣,下半身的快感如潮水般涌向他的大脑,而尉恒的手却越来越快,腹部的烈火逐步逼近着鹤行云的极限,让他连抱着尉恒的腰的手都酸到快抱不住,嘴上嗫嚅道:“师弟...师弟....我...”

“脱...脱...衣服。”鹤行云不合时宜地念叨了一声。

“袍子...会脏...”师兄理由充分地说道。

尉恒再也无法顾及师兄的面子,哈哈大笑起来,云云在这个时候还要在意衣服。

听着尉恒嘲笑似地笑声,鹤行云选择假装听不见,成为一只死羊。

尉恒色气地哼哼,停下了捉弄师兄阳物的手,“师兄先脱,还是我先脱?”

鹤行云听罢,便准备脱下自己的腰带,但立刻便被尉恒制止。

尉恒看着师兄一脸忍耐的模样,觉得煞是好看,之前和鹤行云相处这么久,也没见过这个冰冷的男人会露出这样精彩的表情。

“我先脱,待我脱完,我在帮师兄。”尉恒说完,再像询问小孩子一般,诱导道:“好吗?”

鹤行云头脑不清晰,迷迷糊糊点了头。

见鹤行云答应得如此爽快,尉恒用头碰着师兄的额头,笑声说:“云云真听话。”

话落,尉恒便松开了抓住师兄的手,继而取下自己银质的发冠。尉恒黑色的长发便自脖颈披散。

尉恒心知师兄此时‍‌情‌‎‍‌欲‍‎‍正盛,也舍不得让鹤行云苦苦忍耐太久,自己迅速宽衣解带,褪去自己纯黑色的道袍,除去了鞋履与袜子,将身上穿着的衣物胡乱地丢在一边,浑身只留着一条亵裤,露出了精壮的身材。

鹤行云眼神呆呆地看着尉恒赤裸的身体,之前也和师弟一起洗过澡,却没有今日这么强烈的冲击。

尉恒面带笑意,像一条饿狼便将师兄扑倒在床上,按着师兄的身子,为他接下头冠,再脱下腰带,道袍散成布条遮掩着鹤行云光洁的身躯。

尉恒身体比鹤行云要更健壮一些,虽然鹤行云也修道多年,但身材瘦削,皮肤白皙。

“师兄,你知道你比女人还漂亮吗?”尉恒将师兄的衣物都好好叠放好,起身将他们都放置到一旁的桌子上。

放好衣服的尉恒又果断地铺在了鹤行云身上,手顺着腹肌一路滑到阳物上,这一次是用手直接地握住并不断地旋转抚弄。

鹤行云只觉得被折腾得舒适又难堪,双手摊开,两腿之间被尉恒用腿支开,口中的声响也越来越急促。

尉恒俯下身来,在鹤行云的耳畔说道:“是仙人的姿色。”

还未等鹤行云反应过来,尉恒便一口含住了血红色的耳垂,一只手与师兄的手握在一起,而另一只手依旧继续拨弄着硬挺着的阳物,两个人的姿势交缠在一起。

鹤行云感到身体受到多重的刺激,难堪地说道:“松...松嘴。”

尉恒丝毫不为所动,那是与师兄紧握的手却顺势滑过鹤行云的胸肌,蹂躏着胸上的粉嫩,让鹤行云呻吟连连。

“尉恒...”

强烈的快感从身体的各个方向传来,鹤行云抬手抱着尉恒的臂膀,不停地唤着眼前人的名字。

片刻,鹤行云只感觉身下涨热,自己再也忍不住,一道白浊从阳物中射出,溅满了尉恒整张手。

“呼...呼...”

鹤行云脸上的‍‌情‌‎‍‌欲‍‎‍因为这一点释放却还未消散,尉恒见师兄目光仍然迷离,便知道师兄还没彻底清醒过来。

尉恒松了嘴,将手中的液体向着鹤行云的‎‎后‌‌‎穴‌‍‎抹去。

感受到尉恒手指探去的方向,鹤行云抖了个激灵,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鹤行云仰头闭着眼,再次选择当一只什么也不懂的死羊。

尉恒看到鹤行云也不反感,心中兴奋不已,抬高师兄的‎‎‌双‎‍臀‍‌‌,将液体轻轻涂在了鹤行云的‎‍‌‍‎私‎‍‌‌‍密‌‎‎处。

手指触摸到‍‍‌‎‎穴‍‌‎‍口‍‎‎‌的一瞬间,尉恒感到鹤行云的双腿猛的一颤。

尉恒见状,不禁轻笑道:“师兄放松点,别这么紧张。”

鹤行云闻言,便让自己的身体略微放松了些。

尉恒内心窃喜云云也太听话了,便用一根手指试探着伸进了鹤行云的‎‎后‌‌‎穴‌‍‎。

鹤行云咬着牙忍受着尉恒一根手指的玩弄,而自己之前才泄过一次的阳物又挺立了起来。

尉恒等到鹤行云渐渐适应了,便又往里多塞了一根手指,尉恒害怕自己会粗暴地伤害到师兄,便耐心地逐渐为鹤行云扩张。

尉恒脱去自己的亵裤,自己其实早就快忍耐不住自己想要贯穿师兄‎‎后‌‌‎穴‌‍‎的欲望,但每次都因为对鹤行云的怜惜,而不断的克制,如今只觉得‍‍‌‎‌欲‍‌‌火‎‍‌‎焚烧,无处舒缓。尉恒将自己的阳物顶着鹤行云的‍‍‌‎‎穴‍‌‎‍口‍‎‎‌,磁性地嗓音如同催情剂。

“云云,我进来了。”

话落,尉恒便将自己的阳物一根插到底,突然感到滚烫粗大的异物进入到自己的身体里,让鹤行云既害怕又兴奋,猛然间惊呼出声。

“啊!”

鹤行云身体的‍‌情‌‎‍‌欲‍‎‍在此刻爆发到了极致,使得他本该痛苦的脸上露出舒适的神情。

尉恒下半身不断的在鹤行云的‎‎后‌‌‎穴‌‍‎中‌‎‌‎‍抽‌‍‎‌插‍‌‎着,鹤行云的阳物刺激跟随者两人摇晃的律动摇晃。

桌上的烛光照着两人的胴体,影子落在墙上,紧紧交合在一起,密不可分。

鹤行云连连呻吟,腹部重燃地‍‍‌‎‌欲‍‌‌火‎‍‌‎促使他想伸手去揉捏自己的阳物,下一刻却被尉恒翻过身来,并被拉到怀中,吻了吻有着细密汗珠的额头,温柔道:“师兄享受伺候就好,其他的我来。”

话落,尉恒便在‌‎‌‎‍抽‌‍‎‌插‍‌‎的同时,也帮着‎‌‍‍套‍‌‍弄‌‌‎着鹤行云的阳物,掌上有着多年练剑所致的茧,摩擦着鹤行云前端的昂扬,两人在快感中飘飘欲仙,连连喘息。

尉恒看着眼前人白嫩的锁骨,一时间把控不住,咬了上去。

“这都是怪云云身上每一处都太迷人了,我的自控力在云云面前是零。”尉恒心中给自己一份解释。

鹤行云此时也已经丧失意识,报复似地咬住了尉恒的臂膀,也没注意力道,瞬间地刺痛让尉恒嘴角一撇。

“一报还一报吧,人贪嘴总是要有惩罚的。”

尉恒抽动的速度变快,手上握着的阳物也感觉快到了极限。

尉恒也到了极限的临界点,说话伴着沉重的呼吸声:“云云。”

而鹤行云口中也呢喃着:“师弟...”

听到鹤行云的称呼,尉恒泄在了师兄的人‎‎后‌‌‎穴‌‍‎里。

而鹤行云身前的阳物也因快感,泄出几股白浊。

此事完事后,尉恒将自己的阳物抽离,将鹤行云抱着放在床上侧身躺着。

鹤行云脸上的红晕渐渐散去,逐渐恢复了清醒,在两股之间流淌出之前尉恒泄在‎‎后‌‌‎穴‌‍‎里的白浊。

两人激烈的场面让整个床铺都混乱不堪。

Part4

鹤行云此时虽然神智恢复了清明,但下半身的酸软疼痛,此时药效散去,鹤行云想起之前与尉恒在床上云雨的一幕幕,脸上又不争气地红了。

“云...师兄?你好了吗?”尉恒跪在床铺上,询问道。

此时的尉恒还是很担心,之前与师兄发生的一切,都是基于鹤行云神智不清醒的状态。然而清醒过来的师兄,仿佛又回到了平日里那个不苟言笑,不怎么说话的冰冷模样。

“嗯。”鹤行云侧着身,长发披散,听着尉恒的呼唤,感受到唇间残存的余温,不禁抿了抿薄唇,锁骨间还有着尉恒的咬痕。尉恒熟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却让鹤行云如同一只受惊的小羊,慌慌张张。

“师兄?”尉恒在唤了声,鹤行云依旧只答道:“嗯。”

“师兄?”

“嗯。”

“师兄!”

“嗯。”

尉恒每唤一声,鹤行云脸上的红晕便更深一些,现在已经觉得脸上发烫,越来越不想搭理尉恒。

“师兄,你转过来,看看我好不好。”

尉恒拿起掉在一旁的被子,披在了师兄赤裸的身体上,而自己也钻了进去。

尉恒躺下,只能看着鹤行云光洁的背颈,和披散的长发,见师兄没反应,伸手搭在鹤行云的手臂上,将鹤行云环了起来。

鹤行云的身体直接僵硬了,胸口处剧烈的跳动着,修道多年的平淡的心境竟在今天崩碎,面对尉恒自己的心情根本难以平静。

尉恒的手摸了摸师兄的脸,指尖的热度让尉恒瞬间明白了,云云此时又害羞了。

“师兄,我们之前都看得一清二楚了,你还计较这些做什么。”尉恒眼角中溢出难以掩盖的笑意,见师兄依旧不为所动,也不着急,只是自己的胸膛紧紧贴在了师兄的背脊上,将自己的一条腿穿过鹤行云两腿之间,大腿上依旧残留着他们二人泄出的液体。

鹤行云感觉自己再一次被尉恒的气息包围,下一刻自己的‎‎后‌‌‎穴‌‍‎处又感受到了尉恒的阳物,身体猛然一颤。

尉恒将自己的阳物探到鹤行云的臀部,故作恶狠地威胁道:“师兄,你不看我,我们就再做一次,你自己选。”

鹤行云无法,只好拍了拍尉恒的手臂,示意他放手。

尉恒放开环着师兄的手,单手撑着身子,看着鹤行云转过身来。

鹤行云磨磨蹭蹭的转过来,看了尉恒那张俊逸的脸便眼帘低垂,回避着师弟的目光。

尉恒轻叹一口气,双手搭在鹤行云的肩上,声音也小了起来。

“呐,师兄,我喜欢你。”

“不是...师兄弟的关系,是道侣情缘的关系。”尉恒说着,也不再强迫鹤行云说什么,只是平淡地倾诉着自己这么多年的想法。

鹤行云一时间也没能理清自己到底对尉恒有着怎样的感情。

尉恒不着急,深情地注视着鹤行云的脸颊,静静等候着师兄的回应,他从未感到自己离爱情这么近过。

他也不知道自己从几何时开始就中了一种名为鹤行云的毒。

每每看到鹤行云,他就会心情大好,甚至绕着太极广场跳着走好几圈。如果哪次能够让鹤行云看到他一两眼,他心脏便会兴奋地狂跳,彻夜难眠。

尉恒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他今生今世也能为了一个人痴迷到如此地步。

但当尉恒意识到自己甚至能够与鹤行云师兄一同组成小队,两人共同闯荡游离江湖之时,自己之前那股胆劲儿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与鹤行云的每一次接触都竭力克制。

那个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分明近在咫尺,然而尉恒却将内心深处的欲望锁死在牢狱里,透过铁窗,看,听,然后,开心,兴奋,最后,忍耐,克制,周而复始。

从几何时,尉恒已经把自己走入一个循环,他出不去,外人也进不来。

这样一直看着那个人,一直陪伴在那个人的身侧,也许对于尉恒而言已经足够,已经满足。

尉恒与鹤行云之间有着一道若有若无的界限,尉恒心知迈过那道线,兴许是春暖花开,一片祥和,但也有可能是一处绝壁断崖,万丈深渊。不愿意冒险,安于现状,只是害怕连好不容易拥有的一切也如镜花水月般消散。

如若此时未能发现鹤行云的异样,尉恒不知道自己还要当一个旁观者多久。对于刚才自己对师兄做的一切尉恒并未后悔,反而一些释然,自己表明心迹,他告诉了鹤行云,他尉恒爱上了他的师兄,那个自己为之痴狂的人。

尉恒心中仍有几分忐忑,“如果云云不要我了,那我以后就...我...我还是要缠着他,他不要我了,我也要跟着他。”

尉恒胆子越来越大,不管怎么样,他都离不开鹤行云了。

“尉恒。”鹤行云开口,语气有些颤抖。

“你为什么...会喜欢...”鹤行云没能说完,似是做出来巨大的决定,终于正视着尉恒的目光。

尉恒脸上苦涩,“师兄,不知道,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你信不信缘份,我...我...一开始就喜欢得你...不得了。我越和你接触,我就越发的疯了地一天比一天更喜欢你,我爱你,师...云...云云!我舍不得你,我离不开你了,我...我想和你过一辈子!”

尉恒吞吞吐吐,情绪激动,眼角泛着泪,他自己语无伦次的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平日里的油嘴滑舌,此时面对着鹤行云,却再也说不出口。

鹤行云看着尉恒漆黑的眼眸,那汪死寂的深潭,此时竟掀起了阵阵涟漪,看到了尉恒一直掩饰未向鹤行云展露一丝一毫的情爱。

鹤行云闭上双眼,开始想着自己与尉恒之间经历的种种,不知觉间,温湿的泪珠滑落。

鹤行云与尉恒第一次相遇是在一处被战争摧毁掉的村子。

他仍记得那个衣衫破烂不堪,浑身脏兮兮的少年,紧紧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离开。他还记得少年那双清澈的黑眸,那份单纯,他知道少年是想让他回去救救村里的人。

鹤行云随着少年离开,却看到了一具具大罗金仙下凡都难让其复生的尸体。

鹤行云根本救不了那些人,他唯一能做的便是用自己手中的剑,挖出一个个坟墓,让死去的村民们得以安葬。

鹤行云离去前,那名瘦弱的少年抓着他的手,请求鹤行云带他一同离开。鹤行云抚着少年的发丝,答应并带走了那名少年。

少年说他是去扬州换药材才侥幸逃过一劫。鹤行云至今不能忘记少年与自己相握不断颤抖的手。

鹤行云带着少年前往华山,加入了纯阳,自己成了少年的师兄。

少年名叫尉恒。

尉恒很感激鹤行云,对尉恒而言,鹤行云是他唯一的恩人。而对于鹤行云而言,名为尉恒的少年只是他救下无数卷入战乱灾民的其中一人罢了。

尽管如此,鹤行云在自己的生活中却常常能看见少年的身影。

在夜幕落下之际,鹤行云路过木桩区,仍能看见少年手持木剑,一招一式不断重复的对着木桩练习。

鹤行云站在远处悄悄看着少年的单薄的身影,顺着华山的夜风,鹤行云依稀能听见气喘吁吁的少年,口中反复念叨着:“我...以后要保护师兄。”

鹤行云心中好奇,但却不知道究竟是谁让少年拼搏奋斗。

久而久之,鹤行云习惯每天晚上都悄悄去看看那名少年,有几次看着那少年练着练着便跳起来,绕着太极广场跑了几圈,再拾起剑,不知疲惫的练习着。

“他口中的师兄,是谁?”

鹤行云既好奇,心中却又有着挥之不去的嫉妒。

“会是我吗?”鹤行云曾想过,随即便摇了摇头,再没有过这种想法。

鹤行云从一开始便是孤高的一人,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心中只有道,对于其他的事情,鹤行云始终保持着自己漠视的态度。

鹤行云的心却第一次为了一名少年有了温度,有了人气。

鹤行云还记得那次自己即将下山时,少年满头大汗地跑到自己的面前,口齿不清地说着,一路平安。

鹤行云理了理少年的额前的发丝,因为汗水而倍显狼狈。鹤行云语气一如以往一般冷淡地道了句谢。

在转身离开时,少年说:“师兄,你的手好冷,带上手套吧。”

鹤行云平日里没有带手套的习惯,正欲拒绝,却见少年拿出了自己的,递到了鹤行云的手中。未见鹤行云亲自带上,少年边迅速跑开了。

至那天起,鹤行云平日里都会带上手套。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

当初柔弱的少年,已经长得跟他一样高,甚至还和他组成了队伍。

鹤行云看着眼前的黑衣人,神色虽然波澜不惊,但内心深处却洋溢着温暖与喜悦。

不过,他却看不透眼前人的眼神。尉恒的双眼总在掩饰着内心。当初的少年竟也在他的面前隐瞒了心事,让鹤行云心中压抑,他想知道尉恒的想法,他想知道尉恒心中的一切。

“师兄!”

那名为尉恒的道长一次次的这样喊他,已经渐渐习惯有那么个人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而鹤行云总是唤他“尉恒道长。”

鹤行云觉得自己很笨,在遇到感情的事上,总是理不清,越理越乱。

鹤行云让自己不再想得复杂,凭着自己的心,作出自己的选择。

鹤行云一个人生活,一个人走过这么多年。身处在这个江湖,鹤行云像一个局外人,看着世间沧海桑田的变换,物是人非的更迭。

无人陪伴的身侧,此时此刻却有一个人不顾一切想和他在一起,想相伴一生。

缘分便是如此,鹤行云从未想过他救下的孩子,会是他命中注定的道侣。

“尉...师弟。”

“我信,我愿意和你一辈子都在一起,生生世世不分开。”鹤行云红着脸说出了自己这么多年来逃避的感情。

尉恒是在克制忍耐,鹤行云是在躲避回避。

尉恒愣住了,鹤行云却反应过来了。

鹤行云扶着尉恒的胸膛,生涩地主动吻了上去。

鹤行云的吻技显得格外拙劣,尉恒却激动地不得了,搂着鹤行云的腰。

两人的心再次刻相接。

从一开始,两人就注定在一起,从一开始,两人的心就已经给了对方,只是此刻,彼此认清自己,命运的红线将两人紧紧缠绕。

唇分,两人脸上依然深情款款,嘴角流着银丝。

“云云,我以后会保护你。”尉恒说着。

鹤行云难得的笑了,原来少年口中的师兄一直都是他,他当初嫉妒给谁看呢?

“嗯。”

鹤行云答道,眉宇间带着笑意。

鹤行云与尉恒抱在一块,鹤行云被折腾了太久,疲惫不堪地沉沉睡去。

尉恒看着师兄安静的睡颜,轻轻地在额头上吻了一口。

“云云,一辈子不够,记住,是生生世世。”

part5

当鹤行云醒来的时候,窗外的暖阳照进了阴冷的房间。

桌上的蜡烛也已经燃烧得一点不剩,而身边的尉恒却早已不见。

“师弟?”鹤行云喊着。

床上空落落的,以往鹤行云一个人的时候不觉得,如今醒来却见不到尉恒,一时有些落寞。

“师兄,你醒了。”尉恒磁性地嗓音从房间的一角传来,鹤行云回身一看却猛的被一道湿漉漉的人抱了起来,嘴唇被蹭了一口。

“趁现在水还没冷,快进来洗洗。”尉恒抱着鹤行云跃进一旁澡桶内。

在澡桶上还放着两人的道袍。

刚刚醒来的鹤行云在迷迷糊糊的时候便被占了便宜。

尉恒一早起来便去找了干净的雪水,用炭火去烧了热水,只是他没告诉鹤行云,他差点在烧水的时候把自己的道袍给点燃。

“师兄,你之前从荻花圣殿回来之后,身体就开始不对劲了吗?”尉恒身上泛着水珠,坐在澡桶内问着身边的人。

鹤行云点了点头,解释道:“是中了一处隐秘的机关,却没料到那机关里的烟雾竟然有这种效果。平日里白天还好,一到晚上便浑身发冷,压抑不住药性。”

尉恒了然。他平日来找师兄都是在白日,故而没发觉什么异样。昨天晚上便立刻撞到了师兄无助惹人怜惜的模样。

“师兄...当初为何不拆穿我...”尉恒问。

鹤行云:“平日里,也不差一件你做的傻事。”

尉恒被这样一说,脸上浮现一抹转瞬即逝的红晕。

“我不来,那云云就这样忍着过一辈子?”尉恒突然故意报复道。

鹤行云没好气地盯了尉恒一眼:“昨天是药效的最后一天。”

“哦——”尉恒故意拉长了声音。“那昨晚是师兄这半月来神智最清醒的一天,好好奇药效最烈的几天,师兄晚上又是...”话未说完,鹤行云便听红了脸,想着那几天自己的模样,也是羞耻得说不出话,只好用唇把尉恒剩下的半截话堵在嘴里。

片刻,唇分,鹤行云便挪了几步,故意离尉恒远了些。

尉恒迷恋地舔了舔唇,“云云,我不过就开个玩笑,你怎么就这么害羞,那我们以后还怎么过。”

鹤行云无力地争辩:“我没有...害羞。”

鹤行云说着,瞧见水中自己通红的脸的倒影,自暴自弃地不说话了。

“云云害羞的样子这么可爱,我不介意你多害羞。”尉恒说着,抓住了鹤行云的手。

两人折腾了一阵子,终于是洗净身子。

出浴时,尉恒提议彼此帮对方更衣。鹤行云倒是迅速地帮尉恒穿好黑色的道袍,但尉恒显然手脚便没这么老实,四处乱摸乱碰,穿道袍比往常花了十倍地时间。

鹤行云果断按住了师弟正欲为他系上腰带的手,侧目看了已经把他环在怀中的师弟。

“我自己来吧。”

鹤行云其实真的很担心身后的那人,给自己穿着穿着又要开始脱袍子,然后两人又要滚到床上去磨蹭了。

“师兄,怎么了。”尉恒装傻。

鹤行云无奈,自行穿好了道袍。

“师弟,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尉恒嘿嘿笑着,心中暗自怪自己别太心急了,云云都已经是自己的人了,又无需担心师兄会离开自己,害羞的云云要慢慢吃掉。

两人走出房间,感受着今日和煦的阳光。今日华山出现了难得一见的艳阳,洁白的积雪堆积在高大的松树边,脚下的积雪深数尺,刚踏上去便留下脚印。

“温莜玥呢?”

尉恒惊讶道,昨晚他与师兄竟然没受到那个疯女人的打扰,现在想来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正想着温莜玥是不是识相的自己回万花谷了,身后却传来一阵雷鸣般的咆哮。

“尉恒!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你!”

彪悍的女声震耳欲聋,尉恒眉头一皱,双手捂住了耳朵。

温莜玥衣衫不整,慌慌张张地朝着尉恒跑来,但突然见着一旁清秀俊逸的鹤行云,刚到嘴边的话又缩了回来。

温莜玥跑到两人面前,却在没有看尉恒一眼,对着鹤行云僵硬地笑着:“鹤...鹤行云道长,好啊。”

鹤行云依旧礼貌地回应,但语气又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温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尉恒见到温莜玥如此作态,内心哼哼唧唧。

云云是我的人了,你自己乖乖走开。

“听说道长身体有些异样,我便来看看,不知现在如何了?”温莜玥问着。

鹤行云摇头。“身体无碍了,多谢温姑娘的挂虑。”

温莜玥还想多说些什么,在一旁默默看着的尉恒早已打翻了醋坛子,恨恨紧咬牙关。

“不行!不行!这个女人!不能出现在云云面前!”尉恒知道他的师兄对温莜玥从来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可自己就是看着温莜玥碍眼。

打断了温莜玥即将说的话,尉恒手臂环着鹤行云的手肘。

“我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尉恒不合时宜地开口。

不止温莜玥一脸懵,就连鹤行云都不明白尉恒要干什么。

“咳咳,温莜玥,我们33名剑大队解散吧。”尉恒抛出了核弹头,温莜玥直接重伤。

“为什么?”温莜玥不敢相信,求助地看向鹤行云。

鹤行云平静地说:“尉恒说解散,那就解散吧。”

温莜玥:?????

尉恒哼了一声:“我和师兄现在是道侣了,如今要给我们一点时间,休息,游遍大唐。”

尉恒念叨着,身体上也宣告着自己的主权,搂着鹤行云的腰,把师兄抱在怀里。

鹤行云脸上泛红,但内心却很无奈自己这师弟经常幼稚得很,温莜玥不过和自己搭上几句话,尉恒就急忙喝了一口醋。

温莜玥只觉得信息量太大,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又想从鹤行云口中亲口听到真相。

鹤行云叹了口气,自己是不是平日宠师弟过头了,真是越来越任性了。

“我们已经互相托付终生了。”

鹤行云说罢,温莜玥彻底呆在原地,久久难以回神。

尉恒牵着鹤行云修长的手,道:“师兄我们走吧。”

两人便十指相扣,身影渐渐远去。

温莜玥手中的笔不慎坠落在雪地上,才让她从巨大的信息量中艰难喘息。

“昨晚上,我就不该乖乖地怕惹得鹤行云不高兴而止步在门前,还去尉恒那破房间里睡了一晚。”温莜玥崩溃。

至于虐狗就溜的两人,落在华山一处雪山之峰。

“幼稚。”鹤行云语气温柔地道。

“师兄不嫌弃就好。”尉恒毫不在意。

“不嫌弃。”

尉恒听罢,又忍不住想探头亲鹤行云一口。

“我现在嫌弃了。”鹤行云清澈的蓝眸温情如水。

“不,云云你不嫌弃。”

“我...唔...”

鹤行云的口被堵住,自己也不再躲闪,看着尉恒的脸,伸手摸着师弟的脸,两人彼此相拥享受着彼此的气息味道。

孤寒的山巅,雪映着两人的身影,光彩耀眼。

此刻似成为一处永恒,深情如画。

白首偕老,生死不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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