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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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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就回来,你等我。

-----正文-----

Chapter.12

薛其琛底子好,壮得跟牛一样。他当时就跟血里捞出来的似的,还没一个月就可以下床,不到两个月就提着盾拎着刀活蹦乱跳了。他看自己恢复得差不多了,也是闲不住,恢复了以往的训练,并开始值班夜巡。

每次他夜里出去顾清衍都很担心,一闭眼就是那天他浑身是伤被抬回来的样子,后来干脆打着灯笼在关口等他回来。

薛其琛像以往一样巡逻归来,远远地就看见一个湖碧色的身影,若不是背后有雁门雄雄关隘衬着,简直要和风雪融为一体。雨雪霏霏,一灯如豆,那一抹淡青仿若冰天雪地里一株执着的生长发芽的绿植。

他不由加快脚步,将盾刀收起,挽起顾清衍的手,“这么冷的天,你在这干什么?手又冻坏了怎么办?”

薛其琛这段时间好像又长了不少,顾清衍发现自己已经要微微抬头才能与他对视了。他温柔抬手拂去苍云黑发白翎上的飞雪,嘴上却是毫不留情:“你说我怎么在这儿?你的脑袋是不是榆木做的?”

以前他对薛其琛总是彬彬有礼中带着疏离,这样亲昵的嗔责,他只在他和自己大哥相处时看到过。他们越走越近,现在他也可以这样亲密自然地对待他,薛其琛整个人都甜丝丝的。他觉得顾清衍也是甜的,像一块糖,他很想尝尝。他低头看着那两瓣因寒冷而苍白却依旧‎‍‍诱‎‍‎‌惑‎‍‌‍‎着他的薄唇,试着轻轻地啄吻了一下。

这个吻很快,顾清衍还来不及感受,某只偷香的苍云就退后半尺远四处看风景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他将手中的小灯笼稍稍抬高,映出那张微红的英俊的脸庞。他会心一笑,率先提着灯笼走了。

“赶紧回去吧。太冷了。”

薛其琛懊恼地抓着抓头发,一边忐忑着想对方是不是觉得我太唐突,一边跟上那走得极快的长歌。

两人一道回了薛其琛的营帐。顾清衍这两天在这里呆得多,帐中一切陈设他都很熟悉,他径直打了盆热水,又混了点凉水调好温度。

薛其琛卸了沉重又冰冷的铠甲,套上一件平常穿的领子上镶了一圈狐毛的月白色外裳,暖和又轻便。整个人褪去冷硬,柔软而又温和。

顾清衍把水端了过来,“来洗把脸,你肯定都冻僵了。”

那盆水冒着热气,熏着顾清衍一张俊美的脸看上去格外不真实,像什么云里梦里才会见到的人。他心脏一阵狂跳,情不自禁地把顾清衍的手按进温热的水里,他柔软的手心贴着他微微露出骨节的手背,源源不断的温度在他们相连的手里生根发芽。

顾清衍歪着头,认真地看着他。他的脸仿佛也被热水烫熟了,说话都结巴着:“那个……你、你手上的疮口刚好,可不能、不能再冻着,得好好……”

话还未完,就被顾清衍凑过来以吻封缄。他都忘了闭眼,还泡在水里的手死死按着顾清衍的手。顾清衍睁眼一看,这傻瓜居然还瞪大一双眸子。他抽出手,带着一片湿淋淋的水攀上薛其琛的脖子,把那一圈上好的狐毛领子都打湿了。

他稍稍换了口气,“笨蛋,闭眼。”

薛其琛轻喘了一阵,按住他的后脑勺主动回吻了过去,两人唇齿紧紧纠缠,年轻的身躯也交缠在一起。那盆热水被打翻在地,也没有人在意了。

一开始两人都是一手的水,把彼此的衣服头发都搞得湿哒哒的,到后来津液体液弄得一团糟,也没有人在意一开始那些热水了。

顾清衍前后都湿得厉害,在他怀里仿佛一团柔软的糖,嘤咛着用后面夹着他的手指,前面急切地磨蹭着。他被撩拨摩擦得仿佛起了火,想把一切都燃尽,融化。

顾清衍深深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这个苍云,他张开双臂紧紧地抱着薛其琛,急切地想要他进入他的身体,把那些旧日的、残破的、关于薛凌岳的记忆,全部挤出去,狠狠地挤出去。

薛其琛也在顾清衍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丝决绝,他却迟疑了。他抽出手指,指间粘连着粘稠的液体,他把这些液体抹在自己已经剑拔弩张的‍‌肉‍‌‌‎‎棒‎‎‍上,双手掐着那嫩白的大腿,却迟迟未插入。

顾清衍也有些恍惚,他夹紧双腿想让这个男人离自己更近一点,他深深地看着薛其琛,主动献上吻,眼前的画面却越来越纷杂。

薛其琛也是那么健壮,麦色的肌肉上出了一层薄汗,仿佛被抹上了一层蜂蜜,同时也布满了斑驳的伤痕。他没办法不想起另一具强壮的爬满伤疤的的雄性躯体。薛其琛低喘着,小声地喊着他的名字。他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那个人在他耳边的喁喁低语。

他努力想接纳其琛,想把关于那个人的一切都抛却,却更难忘怀。以往的一幕幕提醒着他,薛凌岳在他身上留下了多深的烙印。

他开始涌出大把大把的泪水,“对不起,对不起……”

薛其琛体谅地放下他盘在他腰间的腿,从他身上轻轻滑下,把他搂进了怀里,一遍遍地亲吻着他的头发安抚着:“没事,没事,不怪你,是我没准备好……”

顾清衍一哭他就受不了,尽管下面已经硬热得快要爆炸,他也无瑕顾及,抹掉他的眼泪,“别哭,清衍,你不要哭。”

顾清衍堪堪止住泪,抬头看着他,认真地问:“我是不是特别糟糕?”

“没有。”他牵着顾清衍的手引向自己的下腹,细细地啄吻着顾清衍梨花带雨般的眉眼,轻声喘着,“你看,这些都是为你……”

他知道顾清衍亟需用一些行动缓解内心的愧疚不安。他将两人的‍‌肉‍‌‌‎‎棒‎‎‍凑在一起,带着顾清衍的手一起‎‌‌套‍‌‍弄‌‎‍起来。很快情潮又起,两根坚硬的‍‌肉‍‌‌‎‎棒‎‎‍贴在一起,被两只交叠的手抚弄着。

顾清衍的很干净,薛其琛很喜欢看。不像他青筋虬结一片黑紫,这柱身白净又透着淡淡的红色,隐约可见淡青色的经络,握在手里颇有些分量,上面的小口一点点吐出白浊,可爱至极。他忍不住把顾清衍按在床上,埋头含住这可爱的小东西,将那些液体一一舔尽。

顾清衍许久未经床事,这一下被刺激得受不了,又在他嘴里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他一边撸动着自己热烫的‍‌肉‍‌‌‎‎棒‎‎‍,一边吸舔伺候着顾清衍。他并不是很会这个,但因为是顾清衍,他格外小心不想弄疼他,想让他舒服。

顾清衍一低头就可以看见薛其琛轻轻抖动的黑发,他脸红得都要滴出血来。羞耻感和下半身传来的致命的快感来回拉扯着他,他像被狂风卷起的浪花,狠狠地拍在石壁上。他的心里仿佛被钻进了一条调皮的小蛇,不断啃噬着他的心智,后面的甬道麻痒得收缩蠕动着,要被什么东西捅一下才甘心。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吟,随即被他用手背捂住,眼中又泛起泪意。

他轻轻扭着腰,喉咙里传出难耐的闷哼声,双腿抽搐着,下面越胀越大,这次却怎么都到不了。薛其琛顺着他的肚脐一路吻上来,吻着他的额头。他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口:“后面好痒……”

薛其琛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贴着他大腿的物事随即狠狠摩擦了一番,射出浓稠的液体。他愈加情动,缠紧了男人的躯体。薛其琛痴迷地看着他,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

“啊……”薛其琛发出一声性感的喘息,被他一口吞咽。

他们吻到一起,薛其琛仿佛把所有的深情和包容都放进了亲吻里。而顾清衍后面愈发空虚,前方摩擦着怎么都无法发泄,欲望拖拽着他失去了理智。他把薛其琛按倒骑上去,握着那重新硬涨起来的‍‌肉‍‌‌‎‎棒‎‎‍往里塞。

薛其琛深陷‍‎‍情‌‍欲‎‍‍‎‌的脑中乍现清明,他握着顾清衍的腰把人按下去,一边吻着长歌清瘦白皙的背脊,一边用手安抚着。

他不想顾清衍是因为单纯的‎‎‌‍兽‎‌‍‌欲‎‌‍才和他结合,他想等顾清衍一个心甘情愿,一个彻底忘记他大哥后的心甘情愿。为了这个心甘情愿,他等多久都没关系。他要这个人彻底属于自己。

而且他内心深处,还有隐秘的不安,和一丝愧疚。他很怕有一天,顾清衍会后悔。

他摸出枕头下用来防身的小匕首,取下刀鞘,慢慢插入顾清衍的后方。刀鞘小巧,顾清衍吞咽得并不是十分困难,不一会儿就进出自如。鞘上镶了一块碧玉,插入时染上一片水液,拔出时带出一片红色媚肉,衬得玉色愈发细腻。他看得呼吸都不自觉粗重,胯下巨物也激动地吐着腺液。

顾清衍终于满足,头埋在羊毛毡子里,发出的娇喘声沉闷却又柔软,前方摩擦着毛毯又泄出一股股液体。

两次发泄让他筋疲力尽,都顾不得一身脏污,趴着就睡了过去。薛其琛对着他那两瓣柔韧的屁股撸了一番,也‍‎射‎‌‌‍‍了‎‎‍‍‌出来。他趴在顾清衍身上,缓了好久,才又去烧了热水来给两人清洗。

顾清衍睡的迷迷糊糊,被摆弄着擦干了身体,又被换了身下染了乱七八糟水液的毯子,躺在崭新的毛绒毯子上,彻底睡了过去。

薛其琛给他掖了掖被角,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吻,投向他的目光满满的真切情意,“我会一直等你。”

一年后。

雁门远僻,长安城的消息传过来,都是一个月后了。

前段时间皇上染疾,前往骊山修养,让太子留京代为理政。太子雷霆手段,一下翻出好几个军侯的旧账,并上去年御史参的那几本,把这些权臣王侯狠狠修理了一顿。据说皇上知晓后震怒不已,连夜赶回大明宫,道太子不知轻重,罚太子在宣政殿前跪到天明。但那些军侯也并没有因此免罪,皇上仅仅念了几句说军侯们劳苦功高,兵权该收的还是收了。明眼人也才看清楚,皇上是借太子之手整治,也是为太子铺路。太子这一跪,算是把储君之位跪稳了。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众军侯留了爵位和家产,还是谢主隆恩,战战兢兢地夹着尾巴做人。

这场变故自然波及到了广平侯薛定。长年纵欲,身子本来就虚,加上年老体衰,去年言官那一本参上去他就病倒了。这一年来他就一直缠绵病榻,到这次治罪,他厥了过去就再缓不过来了。薛凌岳由于深受皇上宠信,并与太子交好,倒没因为父亲的罪受到什么波及,反而更有节节高升的趋势。薛定这一倒,一时之间侯府以他马首是瞻。

而侯府的二公子薛其琛,在雁门关,收到了长安寄来的书信。信上只有短短数字:“父亲病危,速回。”

他捏着那封信久久无言。

顾清衍也已听到了消息,也大致猜到信上写了什么。他给薛其琛收拾好了行装,又嘱咐了一番途中当注意了事宜。薛其琛惊诧地看着他,他走过去,捧着薛其琛俊逸的脸。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父亲。快回去吧。”

薛其琛本来并不敢在顾清衍面前表露担心和悲伤,他知道顾清衍始终无法忘怀他爹做的那些事。顾清衍这句话,让他心里那根弦彻底崩断,他抱住顾清衍,眼眶微湿。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听到那些风言风语,收到这封信,他真的无法不难过。那是他父亲,虽然做过很多错事,但也是教他写过字、带他看过风景的父亲。

顾清衍的大度和温柔给了他无尽的力量,也给了他一个属于自己的港湾。这两年来,他出逃,他背叛自己的家族,他再也没有回去过。他一刻都没有停息,这下他终于可以停泊,小小地休憩一下。

“清衍,谢谢你。对不起……真的谢谢你。真的,你真的很好。”

他有些语无伦次,顾清衍却也是听懂了。他拍了拍薛其琛的背,轻声说:“是我谢谢你才对。”

谢谢你给我新的生活,谢谢你让我不用为过去和仇恨所累,谢谢你让我成为更好人。我之所以大度,之所以温柔,是因为你给了我无穷无尽的包容和耐心。

“快回去吧。”

“我很快就回来,你等我。”

“好,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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